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的,江湖也是一样的,遇到艰难险阻是在所难免的。
白启画的父亲白飞云心疾又犯,白夫人孟袭若写信叫儿子回家探亲。
白启画想让张阳一同前往,金会南居然也同意了,金会南对张阳这个大弟子也是宠爱有加啊!
临行前,几个要好的弟子一起去欧阳娇聚餐,算是为他们俩饯行吧!
江湖多变,人心险恶。
龙蛇帮里也是勾心斗角。
“袭若,我们这样偷偷摸摸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花子坤竟然搂着孟袭若。
一个是帮主夫人,一个是副帮主。
“子坤,就这样我都觉得对不起飞云了!”
知道对不起还做这样有违妇德之事。
“当年是他拆散我们俩的!”
花子坤有些激动,身体的颤抖,依偎着他的孟袭若感觉的很切实。
孟袭若移开身子看着花子坤说:“子坤,飞云并不是横刀夺爱,他只是奉我爹之命和我完婚!”
原来,白飞云、花子坤和孟袭若是三兄妹,而孟袭若的爹是前任龙蛇帮帮主,他欣赏白飞云这个大弟子的人品武学,便硬将与花子坤两情相悦的孟袭若嫁给了白飞云,并将帮主之位传给了他,而花子坤也一直对帮主之位垂涎三尺。
从此,花子坤记恨白飞云,虽一直屈居他之下做着副帮主,可夺位夺爱人之恨,一直让他寝食难安。
“可他知道我们俩有意,应该离开龙蛇帮,成全我们俩!”
花子坤依然很激动。
“画儿马上回来了,这一段时间我们俩尽量少单独接触,免得他起疑心!”
孟袭若提前告知花子坤,否则,个性鲁莽的他会做事没有分寸的。
“白启画,这个孽障!”
花子坤心里骂道。
想起白启画好像记起了自己的耻辱史一样,花子坤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想除去而后快。
因为,一想起白启画,花子坤就想到了白飞云抢走了孟袭若,并生下了他们俩的骨肉,而且,白启画还是龙蛇帮的帮主继承人。
花子坤本来想着,白飞云有心疾,时日不多就撒手西归是意料中的事,如果没有白启画,他这个副帮主不但顺理成章的成了正帮主,而且,也可以无阻碍而名正言顺的和孟袭若在一起。
有白启画在世上的一天,就算白飞云死了,他花子坤也与帮主之位无缘,孟袭若也不会下嫁于他。
“这我知道,你的宝贝儿子最重要!”
花子坤有些吃醋。
吃白飞云的醋。
吃白启画的醋。
“你看你,有小心眼了,我儿子几年才回来一次,你我同在这里,日日可以见面!”
孟袭若护犊情深。
“你看你,一说你儿子就急,我只是开玩笑的,难道,我还和一个大孩子争风吃醋啊!更何况是你儿子,骨肉亲情和我们的关系怎可相提并论!”
花子坤说的冠冕堂皇,其实,心里最记恨白启画了,白飞云只是毁了他的过去,而白启画却阻挡着他的未来。
“袭若,给我倒杯水!”
从屋里传来白飞云的声音。
“我赶紧进去了,记得我说的话啊!启画回来了一定要与我保持距离。”
孟袭若再三叮嘱。
花子坤勉强点了点头,心里却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包子桐,你是我最钟爱的弟子,现在我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花子坤叫来自己的徒弟,想把自己可怕的念头变为现实。
“师父,有什么事你就说吧!赴汤蹈火弟子在所不辞!”
包子桐见师父说的很严肃和诡秘,便压低声音问。
子桐耳边如此这般的说着。
包子桐的脸就像六月的天气一样,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
包子桐只是点头说:“嗯!是!知道了!”
最后,花子坤强调说:“你们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啊!”
包子桐急匆匆而去。
回家的人都是归心似箭的,一路上,白启画总是催促张阳快行,巴不得三步并作两步着走。
“大师兄,赶紧走,再走三里地,就是我们龙蛇帮的地盘了!”
白启画显得有些兴奋。
“我实在走不动了,这天气闷热难耐,找个茶棚坐下休息一会儿,喝碗茶再走!”
张阳一听快到龙蛇帮的地盘了,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人也变的松散了。
“就依你吧!如今你是客我是主,我随你意!前面有座茶棚,我们去喝茶!”
白启画也不那么急了,毕竟他已闻到家乡的气味了。
茶棚的老板一见有客人来,赶紧吩咐伙计上茶。
奇怪的是,这座茶棚里,有三四个伙计,照理说,这么偏僻的茶棚,顶多两个人就忙过来了。
茶棚里只有三张桌子,另外两张桌子上也坐满了人。
“白师弟,我觉得这座茶棚怪怪的!”
张阳竟然有预感,压低声音说。
“大师兄,你有点过于紧张了,一座茶棚有什么怪不怪的,难道是黑店不成!”
白启画却抬高嗓门直言。
张阳的话其他人没听到,白启画的一句黑店,引来茶棚老板和几位伙计的敌视的目光!
白启画说完后才知道自己唐突了些,再看看四周,茶棚老板和伙计们的目光让他有点不寒而栗。
“对不起,我只是开玩笑的!”
白启画抱拳道歉。
张阳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付了茶钱催白启画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