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人能不能再活十年还是未知之数。
天山派弟子白启画回到家后,对于追杀他的事也是耿耿于怀。
当白飞云叫来花子坤的弟子包子桐前来审问时,他居然说一路追杀的不是白启画而是张阳,这让在座都吃惊不小。
白飞云一拍桌子说:“胡扯,你连画儿的大师兄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为何要杀他呢!”
包子桐横道:“是因为他是天山派弟子,就这一点足够了!”
白飞云不明其意,转头看了花子坤一眼。
花子坤解释说:“帮主你也知道的,十几年前,他爹包大兴在陇西一带为非作歹,被一向替天行道的天山派,派了几个弟子去杀了包大兴,算是为武林除害吧!后来,我去陇西时见他孤苦伶仃,就带回来收为弟子!”
“不错,这件事我也知道,所以,我一直很关心他!”
白夫人附和着说。
白飞云有些不解的问:“这件事不是一直瞒着他吗?”
花子坤站起来抱拳说:“是我的错,在他的再三追问身世下,我早已将这件事告诉他了!”
说谎!
其实,他昨天晚上才告诉包子桐的。
“那我现在也是天山派弟子啊!你追杀不就是我吗!”
白启画质问包子桐。
“可你是我的少帮主,我下不了手!”
包子桐竟然煽情,套近乎。
真是有怎么样的师父就有怎么样徒弟。
张阳委屈道:“那是上一辈的恩怨,你不应该算在我的头上,更何况,你爹作恶多端,咎由自取!”
“再作恶多端也罢,他人没有权力结束他的生命!”
包子桐真急了还。
不过,包子桐奉花子坤之命去截杀白启画时,他并不知道天山派与他的杀父旧账,是白启画回来后,花子坤才告诉他当年的陈年旧账,并以此掩盖杀害白启画的真正企图。
说白了,师父的黑锅由弟子背了,也算是师债徒还吧!
“子桐,不管怎么说,你借杀天山派弟子为名,差点伤到少帮主就是不对的,不可再狡辩!”
花子坤斥责弟子。
其实,他也想让包子桐赶紧认罪,免得话越问越多,最后扯出自己来。
包子桐在师父的淫威下,只能低头不语。
孟袭若想做和事佬。
“既然画儿和他的大师兄安然无恙的回到家了,那么前仇旧怨呀什么的,统统都不提了!”
孟袭若想息事宁人!
“这可不信,他犯了错还是要罚的,就请帮主和少帮主斟酌着办吧!”
花子坤这是以进为退,争取对包子桐的轻判轻罚。
“我是无所谓啦!爹是一帮之主,就由他做决定吧!”
白启画一向大度。
这时,白飞云才总结说:“包子桐的错,就不公布于帮里众弟子面前了,就罚他去守大门一个月吧!”
守大门虽不用受皮肉之苦,可那是罚心不罚身啊!进进出出的那么多弟子都会看到,和游街示众也没有什么区别。
白飞云爱子心切,这是对包子桐的严厉警告。
包子桐鼓起勇气跪地求道:“禀帮主,我想去浣衣坊洗其他帮中弟子的衣服,就像洗净我所犯的罪一样。”
洗衣服起码不用每天面对那么多人。
“子桐,帮主已是网开一面了,就按帮主所罚的去守门吧!”
花子坤坐不住了,真所谓弟不从师之过!
倔强!
包子桐依旧跪着。
张阳用胳膊肘顶了一下白启画,示意他去求情。
白启画虽然气愤包子桐,可大师兄之面不可驳。
于是,白启画走过去扶起包子桐说:“爹,就让包师弟去浣衣坊吧!”
“罢了罢了,就依你们,我心口难受,先回去休息了。”
白飞云说着,在白夫人的搀扶下,离开了花子坤的房间,张阳和白启画也跟着走了,只留下花子坤师徒俩。
一切伪装都该卸下了。
花子坤关上门后,装作愧疚的对包子桐说:“子桐,这次算是你替我背了黑锅,不过,当年天山派杀你爹是真的!”
“师父,弟子替师父分担是理所当然的,再说,当年要不是你带我来龙蛇帮,并收留我传授给我武功,我也许早已饿死街头了,你对我恩重如山,是我的再生父母!”
包子桐说的字字诚恳。
花子坤听的句句揪心。
子桐的肩膀说:“你放心,我会吩咐浣衣坊的坊主,你去了只是做做样子,让他好吃好喝的待你,过个三五天,我就想办法让你回来!”
师徒情!
父子恩!
包子桐安心的去了浣衣坊。
开开心心回家!
心事重重待着!
白启画的这次回家,就像一次探险旅游似的,充满了变数。
“大师兄,你说我们天山派欠包师弟的吗!”
善良者人有善良者之忧。
善良者也总会设身处地的为他人着想,哪怕他人伤害过自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天山派是欠他的,虽说父债子偿,可我们也不能剥夺他享受父爱呀!他父亲作恶多端,杀了他后他无辜的儿子却成了孤儿。”
这种逻辑也说的通。
“可不杀他的话,他会害死更多的人,也会留下很多孤儿呀!”
白启画说的也不无道理。
世上的恩怨真是纷纷扰扰,难说出个真正的谁对谁错,大是大非好分,小恩小怨难明。
张阳称赞道:“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