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第一次听宗帅说李墨要找我合作拍综艺真人秀的时候，我是拒绝的。因为，你不能让我拍，我就马上去拍，第一我要试一下，因为我不愿意拍完了以后再加一些特技上去，效果“duang”一下，这样观众出来一定会骂我，根本没有这样的节目，就证明上面那个是假的。后来我也经过证实他们确实是认真的，宗帅前前后后找我谈了大概一个礼拜左右，感觉还不错，后来我在看计划书的时候也确实觉得节目创意不错，因为我要让观众看到，我看到计划书之后是这个样子，你们看到剪辑完的节目之后也会是这个样子！
——光纤传媒董事长王长天
虽然上面那段话大部分是水字数的，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王长天确实没想过和李墨合作搞什么综艺真人秀。
其实李墨不知道的是，就在去年的11月，光纤传媒和央妈曾经合作搞了个名叫《梦想合唱团》的素人真人秀节目。
按理说，央妈平台，应该够大了吧，找的明星也还算是够分量，然而，这档节目还是被观众毫不客气的拍死了。
要不是和央妈合作，不存在收不回成本的问题，光纤传媒这波铁定血本无归。
现在宗帅居然又找上门跟他说，打算找他们合作筹备户外亲子真人秀……
要不是这个计划有李墨背书，现在光纤传媒和李墨又是处于合作的蜜月期，王长天真的想直接拒绝。
即便如此，王长天也是拖拖拉拉了足足一个礼拜，实在找不到理由了，这才被宗帅拖着来和李墨见了面。
为了这次见面，李墨假公济私，将原本安排在晚上的一场夜戏，临时以照顾演员休息，让他们与家人团聚为由，将计划改变到了明天。
也幸好《中国合伙人》这一两个月都在帝都拍摄，否则多半还请不动王长天这尊大神。
考虑到王长天是辽省人，今天的菜肴也主要以他的口味为主。
葱烧海参，辣炒蚬子，油爆海螺，海胆汤，红烧鲍鱼……
别管人家领不领情，至少这份态度没得说。
约定的见面时间是晚上七点。
王长天在宗帅的引领下，准时来到了饭店。
“王总，不好意思还要您亲自过来一趟。快请坐，这家店的辽省菜据说做得很地道，听说王总家乡就是辽省的，正好请您来品鉴一下。”
“呵呵，真的吗？自从上次回家以后，我已经有很多年没迟到过正宗的辽省菜了。”
看着慢慢一桌子家乡菜，王长天虽然心里还是不看好这次会面，但起码疙瘩少了很多。
这小子还挺识相的……
“王总，最近在忙点什么呢？”
酒过三巡，李墨随便找了个由头问了一句。
“还能忙什么呢，光纤传媒可不像hy，有冯刚坐阵，他的电影即便再怎么不好看，观众就是愿意进场买票，这叫……叫……”
王长天颇有感慨的说了一句，结果还卡在最后一个词上。
“基本盘？”
“对，就这玩意。”王长天叹了口气，“李导……”
“别，您年纪比我大，导来导去的我也别扭，要不您叫我小李得了。”
“行吧，小李啊，你说现在的观众都喜欢看什么呢？冯刚的某些片子在我看来也就那样了，为什么观众就喜欢买票呢？”
“王总，其实在我看来，光纤传媒的经营策略已经很符合现代化企业的要求了，从长远来看，光纤传媒的发展潜力必定远超hy。”
“哦，没想到小李对于企业管理还有所心得。愿意和我分享一下吗？”大概是李墨的话确实说到了王长天的得意之处，他的脸色比刚进门的时候好了很多。
“其实现在hy只是看着风光，论及综合考量，比光纤传媒差得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虽然在手上囤积了大量的明星资源，但其实在我看来，最不值钱的恰恰就是所谓的明星。天朝有那么多演员，难道除了那几个明星以外，其它的人都不会演戏了吗？恐怕……不见得吧。”
王长天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李墨的话。
光纤传媒一直以来在明星经纪方面都是公认的短板，别说比hy，拾捌了，即便和越来越糊的唐仁相比，现在的光纤传媒都占不了什么上风。
人家唐仁好歹还有胡戈和刘诗两大王牌呢，说起光纤传媒，大家能想起来的还是‘光纤三宝’……
这也是王长天几次想推荐刘岩进组的原因。
他是真的没得挑了。
可惜，还几次被同一个导演给拒了……
想到这茬，王长天的脸色又有变坏的倾向……
虽然不知道王长天脸色变化的原因，但既然话头是自己开的，李墨还是继续接着往下说，“至于说冯刚，您没觉得他最近几年玩得有点……飘么？”
“飘？”
“是啊，大家对冯氏电影的第一印象是什么？”没等王长天回答，李墨便自己把答案说了出来，“喜剧。”
“可是最近几年，冯刚做喜剧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你觉得这不正常？”王长天总算get到了李墨说的点。
“对，我觉得其中的原因一方面是冯刚自己功成名就以后，开始希望让观众跟着自己的意愿去看电影，而不是像之前一样去迎合观众，另一方面，其实冯氏喜剧的受众群是在不断减少的，他的风格未必适合现在的观众了。”
“减少？可是他最近一部《唐山大地震》……我明白了。”
王长天话刚说到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