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国公主?”魏华音很奇怪,眼神扫向白玉染。她一直没有京中,也和金国那些事儿那些人完全没有关系。她这刚刚到家里,对方就找上门来,怕是只能因为白玉染了!
白玉染瞬间脸黑,阴声道,“一个有病的神经病!是唐凤初拖延婚期,她听了流言,查到家里来了。”
之前托格娜就拦着他问过话。现在竟然还找上门来!
魏华音就更奇怪了,“关我屁事!”
“大人!要请进来吗?”钟叔也知道来者不善,询问白玉染。
“让她进来!”
“不进!”
白玉染和魏华音同时出声,一个同意,一个拒绝。
两人对视,白玉染拉着脸,眼神里透着幽怨,“过年呢!”提醒她不想这个难得团聚开心的时候,被不相干的人破坏了。
“都找到家里了,既然冲着我来,我总要见一见!过两日宫中岁贺,也是躲不过的。”魏华音说完吩咐钟叔,“前院花厅!”
钟叔看了看已然屈服的白玉染,应声退下,把托格娜主仆带到前院花厅。
“夫人!换件新袄子吧!”钟婶拿着白玉染给她准备的冬衣皮袄,绯红色银线绣花狐皮袄,喜气中透着雅贵。
魏华音身上的大氅也是白玉染接她时刚换的,看了下里面的皮袄,被揉的皱痕特别明显。眼神暗暗横了眼一旁还敢黑脸的某人,不拦着他,更胡来了!
白玉染眼神也落在她袄子上,目光潋滟,灼灼,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魏华音回屋换了袄子,让几个娃先自己挑东西,她到前面去见客。
托格娜已经等了一会,看她施施然过来,身上的银灰色大氅换成了绯红色绣花皮袄,戴着些慵懒的云髻插着一支赤金翡翠凤尾步摇。
离得近了,才发现,这个女人虽然跟他们游牧女儿比着矮小,却把那么一件厚皮袄穿出线条来。未施粉黛的精致脸庞,瓷白细嫩,琉璃般的清眸,眸色淡然清冷,气势没有,但气质气韵却比她来南晋京城见过的那些夫人小姐们都要惹眼。
“你就是魏华音!”她肯定道,而且一口汉话,不太标准。
魏华音淡淡的见礼,“公主!不知道公主登门,有失远迎!”
托格娜目光不善的打量着她,直接质问,“你和唐王殿下是怎么认识的?”
魏华音挑眉,“公主!是唐王殿下告诉过你关于我的什么吗?”
“本公主在问你话!你是耳朵聋了吗?”托格娜看她不客气,本能强横。
魏华音低声轻笑,“我一不认识公主,更和公主不熟。你想知道,为何不去问唐凤初?”
托格娜当然问过他,只是唐凤初一句朋友打发她,就让她跟着宫中的什么嬷嬷学什么皇家礼仪和什么南晋学问。她好不容易出宫来,逮着这个女人,是要给她教训的!
“你应该是知道,本公主是唐王妃!”
魏华音上下看她一眼,“金国让你来和亲,是认真的吗?”
“你什么意思?”托格娜发怒。
“金国地处北地草原深处,地广人稀,却也物资匮乏,且对我南晋繁华沃土向往已久,不是吗?此次两国结盟,金国派公主前来和亲,意在修好,互助互利。公主身上背负着两国盟约是否正常进行,且对于北辽战况部署和战后分布的重大责任!可是现在,公主是在做什么?”魏华音静静的睨着她。
“你......本公主做什么,你没有资格教训!是我在问你话!”托格娜喝问,一气急,汉话说的就更差了。
跟随她的仆从拉了拉她,眼神警惕的看着魏华音。她一个女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南晋的女人不都是在内宅吃喝花钱生孩子的吗?
魏华音扫了一眼,“我倒是想知道,金国有多强大,让来和亲的公主,只因几句流言,到朝廷重臣家中,诘问呵斥我一个朝廷诰命!”
托格娜眼神顿时有些变了。
“不过是婚期推后了,就如此沉不住气的跳脚,那这结盟,金国目的又何在?”魏华音句句直指两国盟约。
托格娜要是再讲那些流言一样的儿女情长,就是上不得台面,小家子气!
她自己也明白了过来,“你这个女人,我明白你是如何勾引了唐王殿下,占据他的心!”
魏华音不以为意,目光渐冷,“公主不就是想见唐王殿下?我已经让人去请了!”
“你......”托格娜自小学习汉话,了解中原各种人文和习俗文化,她的汉话是所有兄弟姊妹中说的最好的!她很骄傲自己的能力!可是唐凤初拖延婚期,还让人教导她礼仪规矩。
看她是知道心虚害怕的,魏华音低声哼了下,随意的坐下,端着茶盅,喝着钟婶端来的奶茶,一边等着。
托格娜很难见上唐凤初,这会看她的架势,猜着唐凤初应该会来,也想问清楚,他们两个究竟什么关系!必须得给她一个交代!就坐下不走!
唐凤初来的很快,甚至魏华音进城时,他就坐在一辆不显眼的马车上。接到信,立马就赶了过来。不为别的,只为,能光明正大的看看她,看看她这几个月过的好不好!和她说哪怕几句话!
“人来了,公主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魏华音的声音在他跨过垂花门后响起。
托格娜明显的一颗芳心已经许给唐凤初,看到他,眼中已经荡起爱慕之情,“唐王殿下!”
唐凤初客气疏离的拱手见礼,“公主!”
托格娜心系他,自然感觉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