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长甸拎着两瓶麦乳精站在医院门口,踌躇不前,不知道自己是该进去,还是该离开。他很纠结,年少时的情愫一直被他压在心底,无法忘怀。
如今他们二人一个是鳏夫,一个是寡妇,按道理来说,应该很相配。他已经从家里分出来了,他自由了!他只有一个女儿,也不是多大的负担,如果能跟赵小冬再组成一个家庭,相信他们应该会过得很好的。
田长甸想过无数次自己跟赵小冬一起生活的画面,每一个场景都是他期待的,向往的。但是他从来没有想到,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阻碍,竟然来自他的女儿。
大丫反对他们的事,即便田长甸苦口婆心的劝说她很久,但是大丫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十分坚定的告诉他,要是他敢娶赵小冬,她就跳河。
为了安抚女儿,很长一段时间,田长甸都不敢来看赵小冬,更不敢打听她的消息。直到最近女儿对他的看管放松了一些,他才敢去大青山打听一下赵小冬的事,结果这一打听,还真就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赵小冬摔伤了腿,在镇卫生院养病。
田长甸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还买了两瓶麦乳精,想要去探病。但是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他又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作为一个男人,他心里清楚,赵小冬对他也是有意的。毕竟两个人年少的时光是那样美好,怎么可能轻易就忘掉呢!
只是他无法对赵小冬做出承诺,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进去见了赵小冬以后,要对她说什么!明明心里想了很多话,都想告诉她,但是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就在田长甸自己一个人天人交战之时,宋一然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叔,你咋在这儿呢?”宋一然笑眯眯的看着田长甸,一副热络模样。
田长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丫头,是你啊!”很是局促不安,笨嘴拙腮的,也说不出来第二句话。
倒像是个老实人。
“是啊,我刚才看到你,还以为眼花了呢!叔,你干啥来的?是不是看亲戚啊,在哪个病房,用不用我带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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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要不要脸?”田大丫抱着那两罐麦乳精,十分生气地质问宋一然,“你跟她是一伙的,非要把俺爹这点血汗钱榨干了,你们才满意是吧!”
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人就围过来了。
宋一然心中暗暗冷笑,真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想的,他们不用上班吗?不用去照顾病人吗?怎么哪儿有事儿都围一大群人啊!当真是娱乐生活太少导致的吗?
“大丫,你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田长甸觉得脸皮发热,这么多人看着呢!
“俺可没有这么个刨大粪的姐姐!”田大丫一边说,还一边朝宋一然扬了下巴,“她算哪门子亲戚,俺不认识。”
真是幼稚!
就凭这个田大丫,田长甸就休想娶走赵小冬!
小屁孩儿一个,真是懒得跟她计较。
“行,你爷俩在这儿唱戏吧,我可不是那搭台子的人。”宋一然轻笑一声,转身就走。
田长甸想说点什么,到最后,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看热闹的一看没闹腾起来,就都散了。
田大丫觉得自己很厉害,她把宋一然骂走了,对方连句狠话都没敢说。
“爹,你是不是傻啊!拿钱去填那两个无底洞,有意思吗?她要是赵小冬的亲闺女,也就算了,一个不知道哪儿跑过来的野禾中,你还当她是个好的?难不成你还想给她攒嫁妆不成?赵小冬就是个命硬的寡妇……”
田大丫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人薅住了,头皮被扯得生疼,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她差点摔了手里的麦乳精!
“谁呀,放手。”田大丫捂着头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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