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起来拿就是一鸣惊人。

阿爸站在旁边充当背景板,心里庆幸,幸好只有他一个人回来。要是,华茹回来,还不知道要多尴尬,两个都是她的兄弟,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帮谁说话,都是错。

不顾大家议论纷纷,外公又说了养老的问题。

外公说要留在灯火村,不愿意出去。当然,大舅和大舅母也从来没有想过让外公外婆跟着他们一起到县城去生活。

外婆也不给大舅和大舅母脸,直接说,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两人让他们老两口一起去县城的话。

的确。

要去县城一起生活的话,都是小舅和小舅母跟外公外婆说的,而大舅和大舅母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话。

虽然外公外婆也不想离开灯火村,但自己不想,和儿子儿媳妇不邀请是两回事。

不说不要紧,说出来,外婆直接红了眼眶。

大儿子的冷漠,大儿媳妇的嫌弃,外婆不是不知道,但想着他们既然愿意照顾弟弟,拉拔弟弟了,也就很好了,即使忽略他们老两口也没有关系。

对长大结婚有了小家的儿子,不要有太多的要求。

但说不委屈是假的。

大舅直接红了脸,因为他一直都知道父母肯定是不愿意离开灯火村的,所以也就没有多问。

问了也是被拒绝的。

“我跟阿成生活。你们夫妻商量一下,一年给多少养老钱,从什么时候开始给。”“至于我和你妈的钱,也明说了,谁给我们养老,我们就留给谁。”

陈白羽偷偷的看了一眼大舅和大舅母的脸色,好像掉进了粪坑里,臭烘烘的。

“爸,这是应该的。你的钱,想给谁就给谁。”大舅扯了扯嘴角。今天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意外。

一向老实万事不走心的弟弟竟然留了一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而一向万事不管的老父亲也露出了强势的一面。

陈白羽抿抿嘴,大舅现在有钱所以说得好听。

上辈子,大舅舅也这样,对于外公外婆要把私房钱留给小舅舅一家没有意见。但在他生意失败后,就开始争夺外公外婆手里的那点私房钱了。

在外面贷款,无力还款的时候,跪着逼着外公拿钱。外公不同意后,就说外公偏心。

甚至让那些收款的人来找已经六七十岁的外公要债。有时候把外公逼得躲到果园去不敢回家。

就怕别人来催债。

大舅在向银行借款的时候,写的也是外公家的地址。而大舅还不上借款,就连利息也没能按时还的时候,催款的人就来找外公。

陈白羽亲眼看见过不止一两次。

有时候,好几个人来逼外公还钱,几十岁的外公被逼得伛偻了背,红了眼眶。外公虽然总是一次次的说,大舅欠债和他没有关系,但也还是帮大舅还了欠款的利息。

每个月的利息,就是一笔大数目,压在外公外婆的肩膀上。

那几年,常常有人来找外公外婆,让他们还钱,还利息,或者问外公外婆,大舅去了哪里?

大家都不相信外公外婆会不知道大舅去了哪里。

灯火村的人都对外公外婆表示同情,有那样的儿子真的太糟心了。每次陈白羽来探望外公外婆的时候,村里的都无奈‘你大舅在做什么?在外面到处欠钱,害你外公外婆还。’

大舅因为欠钱而躲了出去,躲在广州深圳去。一些想要追债的人找不到大舅,只能来找外公外婆。

想起上辈子八十岁了,还要养蚕的外公外婆,陈白羽就心里郁闷。她真的不希望大舅再来祸害外公外婆。

但大舅是外公外婆的儿子,她一个外人能说什么?

不过,外公外婆的去世更多和阿妈的病逝有关。明明身体硬朗,还能养蚕、趁虚的外公外婆却在阿妈病逝半年后就垮了身体,然后相继去世。

在阿妈生病回到农场的时候,外公和外婆还开着老人摩托到处给阿妈找药,天天过来看阿妈,陪着阿妈。

但是,在阿妈去世后,外公外婆的身体迅速垮掉,快得让他们措手不及。

陈白羽对大舅母的感官也很复杂。

上辈子,陈白羽住在外婆家的时候,大舅母对她不好,很不好。但等她考上大学的时候,大舅母知道她要去重庆读书,就给她打了一张把斤重的厚棉被。

在广东不需要这么厚的棉被,大舅母说重庆的冬天比广东要冷很多,所以用新棉花给她打了一张8斤重的棉被。

不能否认的是,这张8斤重的棉被的确温暖了她在重庆的冬天。

现在再看大舅母略带狰狞的脸,陈白羽叹口气,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好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外公看了大舅和小舅一眼,希望他们有什么要说的尽快说。

现在分好,以后就不要吵闹了。

该分的分了,该说的说了。

从此以后,兄弟两人就是两家人了。

“外公,还有债务。”陈白羽小心翼翼的提醒一句。

“我们家没有债务。”

“我是说以后的。谁家的债务,应该谁家负责。”

外公点点头,“应该的。这句话也写进去。谁家欠钱,谁还,不能牵扯到兄弟姐妹。”

陈白羽:“也不能牵扯到老人。”

阿爸看了陈白羽一眼,从觉得陈小五这句话意有所指。

小舅母则想得更多,以为大舅在外面借钱,被陈小五知道了。小舅母对陈小五蜜汁信任,如果不是陈小五提醒她要记账,她今天就要被打了


状态提示:185,农场主--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