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钰携带着女儿姬雪缘又出了人群,众人这时候突然变得安静起来,纷纷看着这父女两。
人们心里清楚,怕是没有人能再高过这十万的天价了,即使有高过的,那谁又敢跟秀云城城主一争高下?
司马钟云十分热情地对城主姬钰行了一礼,然后满脸堆笑地对姬钰说:“原来是城主大人,早知道城主大人也对在下这把渡鸢剑有兴趣,在下定当亲自送到贵府上去,何劳城主大人亲自出场。城主大人这把剑在下立刻令人送去城主府。”
司马钟云说完,就要差人将剑送去。
他这一举动,顿时令台下其他人答应了,说好的竞价,价高者得。
司马钟云见众人异议颇大,遂转身对姬钰露了一个为难的样子,问姬钰:“城主大人,您看这该如何是好?”
姬钰听了司马钟云的话,腹诽着,好你个司马,数年前,我就登门拜剑,你却让我吃了闭门羹,而今,我都喊出了天价,你却演了一出欲擒故纵的戏码给我看,你这么会演戏,那么本城主就奉陪到底。
姬钰冷哼了一声,看四下里静了一静,他才朗声道:“凡事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立下了竞买的规则,本城主自然从之,众位不必担心。不过本城主好像记得之前也竞价了吧?那我我等是不是应该继续竞买?”
司马钟云十分热情的回答:“是是是,城主大人果然英明,我等继续竞价,之前城主大人喊出了十万钱,现在还有没有人高于十万钱,最终谁的价格高,就可以拥有一把无双好剑,我再问一次,还有没有人出更高的价?”
全场哑然,大家都是你看我,我看你,有谁能出的起十万钱的天价?
司马钟云看到这情形,再看看姬钰父女两,姬钰还是一幅悠然的样子,半眯着眼睛,而姬雪缘却是一幅十分期待的样子,司马钟云心里了然,便使出了最后一个激将法,只见他对着众人喊:“最后一次询问,还有没有出更高价者?”
数息过后,司马钟云宣布秀云城城主姬钰是渡鸢剑的所有者,并于当场满心欢喜地将渡鸢剑交于姬雪缘。
俗话说得好,财货两讫,互不相干。
司马钟云拿出了渡鸢剑,而姬钰却拿不出十万钱来。
就在众人议论城主姬钰如何拿得出这十万钱的时候,司马钟云却宣布说,城主大人会择日将十万钱送到自己府上,而自己也十分信任城主大人的信誉,同时还请众人稍作留步,之后会有一个好事与大家分享。
趁着众人议论之时,姬钰走到司马钟云近前,直直地看着后者,而司马钟云始终是满脸堆笑。
司马钟云首先打破了二者的沉默,:“城主大人是否有事要吩咐与在下?”
姬钰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当真舍得渡鸢剑?”
“舍得!”司马钟云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你是否以为这把渡鸢剑当真值得十万钱?”姬钰逼视着问。
“今时今日值不得十万钱罢了!”
“那今时今日该当几何?”
司马钟云没有直接回答,反而是稍稍打量了一下姬钰,见后者没有丝毫情绪波动,便反问道:“城主大人以为该当几何?”
姬钰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立了三根指头。
司马钟云淡淡地瞄了一眼姬钰的三根指头,然后轻松地对姬钰笑了一下,说:“三万钱,不少也不多,不过在下有一个条件!”
“哦,是何条件?司马大家不妨直言。”
“还请城主大人施恩于四方,免去秀云城下辖所有村邑一年的赋役。”
“三成!”
“七成!”司马钟云稍作妥协。
“五成,不能再多了。”
“司马在此替随国子民谢过城主大恩。”
姬钰拦住了司马钟云要行的大礼,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白云,遂对他说:“随国子民要谢的不该是我,而应该是你。
你是一个聪明人,我想今日之赏剑大会或并非你的真正目的,否则你怎肯将渡鸢剑贱卖于我?
你早知渡鸢剑一旦大白于天下,定会成为一块烫手的山芋,而你自恃无力保全此剑,因此才忍痛割爱相易。我出三万钱已经是很好的价码了,我猜你的真正目的,或许在你心目中更重于渡鸢吧,但不论你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在秀云城里,有我在,你是翻不了什么浪的。”
姬钰的话,令司马钟云后背冒了一身冷汗,他只知道这姬钰城府极深,却不想此人心思缜密,而且机智更过常人,自己的想法却被他说的分毫不差。
司马钟云心里吃惊,强作镇静,对着姬钰行了一礼,说:“城主大人慧目如炬,在下的心思岂能瞒过城主?司马承认举办赏剑大会实非本意,然而在下的目的究竟是否会危及大人及整个秀云城,还请大人拭目以待,很快就会有答案。
不过在下要在此先恭喜城主大人,恭喜城主大人为令嫒易得了一把好剑!”
姬钰听了司马钟云这句似是而非的话,顿时吃惊不已,一下抓住了司马钟云的胳膊,兴奋地问他:“莫非,莫非说渡鸢剑可以给人带来好运这个传言是真的?”
司马钟云也不惊奇,以姬钰的才智,稍作点拨自然能够想到这一层,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这城主大人的反应竟是一般激烈,看来那位少女公主在城主心目中的地位,非比寻常阿。
司马钟云退后两步,对姬钰行了一礼,道:“大人以为今日这运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