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玖越说越心热,这是少爷遇到杨大秀之后笼络在一起的人。
“这是要做什么?”蒋平不明白。
阿玖诧异地看着蒋平,“你不知道?少爷要用杨家的空房子给杨大秀修个好点的治病屋子。”
治病屋子,保合堂的人叫什么来着?
“对了,是手术室。”
“少爷要修一个手术室,庆贺杨大秀的生辰。”这样既没有大张旗鼓,又会让杨大秀开心。
蒋平榆木脑袋想不出个首尾来,送女子东西不都该是头面、水粉,再有就是花什么的,为何少爷送这东西。
阿玖嫌弃地看他一眼,抽了抽嘴角,“你就等着笨死吧!”
周成陵站在屋子里抬起头看过去,吩咐侯公输,“要将屋顶上镶满琉璃灯,方便点灯要能将灯放下来。”
整个屋顶都镶满琉璃灯,侯公输有些发怔,就选了这么一间不打眼的屋子来做这些,如果不是宣王爷说出来,他一定会认为这人疯了,转头看屋子里放满的琉璃,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如果挂满了屋子,该有多漂亮。
为了看到这样的美景,就算忙碌一晚也值得。
可想而知,能拥有它的人自然更加欢欣。
……
第二天一早刘妍宁带着丫鬟去清华寺上香,两个人走进为女眷准备的禅房,常老夫人身边的陈妈妈早已经等在那里,见到刘妍宁陈妈妈蹲身行礼,“大秀。”
刘妍宁身边的丫鬟忙将陈妈妈搀扶起来。
陈妈妈满眼红丝显然没有睡好。
刘妍宁道:“老夫人的病怎么样?可有好转?”
陈妈妈摇了摇头,一脸苦涩,“家里出了事,老夫人放不下心,病就更重起来了。这次打发我过来也是看看秀,听说,”她看了看屋子周围,没有旁人才低声道,“听说周十爷要娶杨氏,老夫人想着秀定然委屈,让奴婢来劝劝秀,不要因此伤心。”
刘妍宁点了点头,“妈妈让老夫人放心,”说着微微一笑。笑容中隐见几分失意,“都是过去的事了,如今他已经与我和离。再娶妻也是理所当然。”
真是冤家路窄,周成陵娶谁不好偏偏娶杨氏,常家被杨氏搅合的乱成一团,现在刘大秀又要因为杨氏伤心。
陈妈妈迟疑着道:“老夫人,想要见刘老爷一面。有些话当面说也好清楚。”老夫人整日里想的就是母子团聚,如果见到刘老爷说不定心里还能畅快些。
提起这个刘妍宁就一脸为难,“父亲也是左右不能兼顾,本想好了等这次风波过去,谁知道乔家、常家接二连三地出事,若是就这样见了。恐怕被人发现,常老夫人的心血就白费了。”
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陈妈妈嗓子发紧。“我们老夫人过的苦啊。”
刘妍宁吩咐丫鬟端茶给陈妈妈,然后低声安慰,“妈妈要好生劝说老夫人,这个节骨眼上,我父亲可不能出事。”
为了刘老爷也只能这样了。陈妈妈点了点头。
……
杨茉吃了一碗长寿面,才坐车去了保合堂将十二秀送回周家。
周七老爷家中都是照杨茉说的安排。将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管是幔帐还是床褥都是新的。
下人小心翼翼地将十二秀抬上床,调整了坐姿十二秀觉得舒服多了,再看看周围的摆设,不知怎么的好像一切都明亮起来,这房间比她第一次见到还要漂亮,十二秀指着窗台上的盆景,“母亲,那是真的盆景啊?”
周七夫人有些惊讶,“是啊,是花房养的,你回来的时候才搬来。”
十二秀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兴奋,“我一直以为是假的,上面那一团东西,我以为是坠的宝石,现在才发现嫩绿嫩绿的在发新芽。”
十二秀的眼睛好了。
周七夫人转头看向杨茉。
杨茉点头跟着笑,“从前是因为病了才看不清。”
没想到裁了是这样,十二秀向母亲扬起笑脸,“母亲,让成哥也治吧,这样他就不会说母亲头上的大红花不好看了。”
周七夫人头上没有大红花,那是几只缠丝赤金镶红宝的边簪聚在一起。
周七夫人因为女儿的笑脸眼睛一热,不住地点头,“好,你们都要好起来。”
安顿好女儿,周七夫人和杨茉一起去献王府给献王太妃请安。
周七夫人仔仔细细地将十二秀的情形说了,“已经不怎么疼,身上也觉得好多了,从前总是会头晕,现在清清楚楚的,今天还拿着自己从前绣的东西笑呢,说自己女红做的真是不好。”
提起女儿周七夫人总是有很多话说,好像要将几年里没说的都说完。
献王太妃也露出笑容,“多亏了杨大秀,你们两口子要不念着她的好,我这把老骨头可要跟你们没完。”
周七夫人站起身给杨茉行礼,“那我们夫妻决计不敢这样。”
杨茉急忙将周七夫人扶起来,“夫人别这样说,也是夫人肯信我。”如果没有信任,这台手术不可能施行。
周七夫人想起一件事,看向献王太妃,她不好意思直接询问杨大秀。
献王太妃只好代为开口,“我们七老爷和七夫人想问问,若是他们再要孩子,会不会也是这个病。”
这个是遗传病,既然有好几个孩子都患症,很有可能会这样,杨茉点了点头,“看样子,可能性很大。”
七夫人脸上顿时一片黯然,不过立即就又烟消云散,“那也没什么,我有十二丫头和成哥就够了,只要成哥的病也能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