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的话音刚落,便从其身后走出来了三个人!
只见那被称作是阿大的人,是一个精干枯瘦的老者,其双手捧着一柄长剑,仔细一看赫然便是那柄绝世宝剑倚天剑。只见这人身材瘦长,满脸皱纹,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刚才被人痛殴了一顿,要不然就是新死了妻子儿女,而旁人只要瞧他脸上神情,几乎便要代他伤心落泪。
而那阿二同样的枯瘦,身材略矮,头顶心滑油油地,秃得不剩半根头发,两边太阳穴凹了进去,深陷半寸。那阿三却是精壮结实,虎虎有威,脸上、手上、项颈之中,凡是可见到肌肉处,尽皆盘根虬结,似乎周身都是精力,胀得要爆炸出来,他左颊上有颗黑痣,黑痣上生着一丛长毛。张三丰、殷天正等人看了这三人情状,心下都是一惊。
五散人周颠说道:“赵姑娘,这三位怎么看怎么都是武林中顶尖儿的高手,我周颠就一个也打不过,你怎么可以说他们是你的家仆呢,你这不是来跟张真人开玩笑么?”
听着五散人周颠的话,赵敏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们是武林中顶尖儿的高手?我怎么不知道。再说他们叫什么名字啊?”
五散人周颠登时语塞,随即便打了个哈哈,说道:“这位是‘一剑露天下’皱眉神君,这位是‘丹气霸八方’秃头天王。至于这一位嘛,天下无人不知,哪个不晓,嘿嘿,乃是……那个……‘神拳盖世’大力尊者。”
赵敏听他一本正经的瞎说八道,不由得噗哧一笑,说道:“我家里三个煮饭烹茶、抹桌扫地的家仆,什么时候就成了神君、天王、尊者的?
张真人,你先跟我家的阿三比比拳脚罢。”话落,那阿三踏上一步,抱拳说道:“张真人请!”随后左足一蹬,喀喇一声响,竟蹬碎了地下三块方砖。着脚处的青砖被他蹬碎并不希奇,难在邻近的两块方砖竟也被这一脚之力蹬得粉碎。
白眉鹰王殷天正和韦一笑对望一眼,心中都道:“好家伙!”
而那阿大、阿二两人则缓缓退开,低下了头,向众人一眼也不瞧。这三人自进入殿后,便一直跟在赵敏身后,只是始终垂目低头,神情猥琐,谁也没有多加留神,不料就这么向前一站,登时如渊停岳峙,俨然大宗匠的气派,但退了回去时,却又是一副畏畏缩缩、佣仆厮养的模样。
武当派的知客道人灵虚则一直在为太师父的伤势忧心,这时忍不住大声喝道:“我太师父刚才就受伤呕血,你们难道没瞧见么?你们怎么……怎么……”说到这里,语声中已带哭音。
白眉鹰王殷天正心想:“原来张真人曾受伤呕血,却也不知是为何人所伤。而且他就算不伤,这么大的年纪,怎么跟这等人比拼拳脚呢?
而且瞧此人武功,走的是刚猛一路,那就让我来接他的。”于是朗声说道:“张真人是何等身分,岂能和低三下四之辈动手过招?这不是天大的笑话么?别说是张真人,就算我姓殷的,哼哼,谅这些奴才也不配受我一拳一脚。”
虽然他明知阿大、阿二、阿三决非庸流之辈,但是偏要将他们说得十分不堪,这样就好将事情揽到自己身上。新八一中文网首发
听着白眉鹰王殷天正的话,赵敏说道:“阿三,你最近做过那些事啊?说给他们听听,让他们看看配不配和武当高人动手过招。”
只是她言语之中,始终紧紧的扣住了“武当”二字。那阿三道:“小人最近也没做过什么事,只是在西北道上曾跟少林派中一个名叫空性的和尚过招,以指力对指力,破了他的龙爪手,然后又割下了他的首级。”
此言一出,大厅上尽皆耸动。空性神僧在光明顶上以龙爪手与华帝刘浩见招拆招,一度曾大占上风,明教众高手人人亲睹,想不到竟命丧此人之手。以他击毙少林神僧的身分,确实可和张三丰一较高下。
白眉鹰王殷天正大声道:“好!你连少林派的空性神僧也打死了,让姓殷的来斗上一斗,倒也是一件快事。”说着抢上两步,拉开了架子,白眉上竖,神威凛凛。
阿三看着白眉鹰王道:“白眉鹰王,你是邪魔外道,我阿三也是外道邪魔。咱俩是一鼻孔出气的,所谓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你要打,咱们择日在来比过。但今日主人有命,只令小人试试武当派武功的虚实。”
随后转头向张三丰道:“张真人,你要是不想下场,只须说一句话便可,我们也不会动蛮硬逼。你们武当派只须服输,难道还真的会要了你的老命不成?”
武当张三丰微微一笑,心想自己虽然身受重伤,但若施出新创太极拳中“以虚御实”的上乘武学法门,未必就会输于他,所难对付者,倒是击败阿三之后,那阿二便要上前比拚内力,这却丝毫取巧不得,这一关决计无法过去,但火烧眉毛,且顾眼下,只有打发了这阿三再说。
于是当下缓步走到殿心,向白眉鹰王殷天正道:“殷兄美意,贫道心领。
只是贫道近年来创了一套拳术,叫作‘太极拳’,自觉和一般武学颇有不同处。
既然这位施主想要印证武当派功夫,殷兄若是将他打败了,谅他也会心有不甘。就让贫道就以太极拳中的招数和他拆几手,正好乘机将贫道的多年心血就正于各位方家。”
白眉鹰王殷天正听了又是欢喜,又是担忧,听他言语中对这套“太极拳”颇具自信,武当张三丰是何等人物,既出此言,自然是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