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里面千回百转的小巷,牛继宗绕了半刻时间,才站在一间院子门外。
只是站在门外,便能听见里面院子传出来的呼喝声。
“嘿!哈!”
牛继宗面上一笑,扯着嗓门便喊。
“刘老憨,爷爷又来你家蹭饭了。”
其声洪亮,又粗又闷,如同一口大钟,在人耳边轰鸣。
继而里间也传出一声一样粗声粗气的喊声,声音颇有几分不耐烦。
“你喊你球你喊,娘个麻雀罗的,吵得劳资耳朵疼,赶紧滚进来,莫在外头杵着,跟个棒槌玩意似的。”
牛继宗听见那熟悉的叫骂声,嘿嘿一笑,提着东西就往院头进了。
入目进去,就能看见一老两少三个爷们杵着院里。
院里一只破旧兵器架,上面码着几杆花枪大刀,一应兵器虽然不全,但该有的已然都有了。
另一面,则是几方大小不一的石举,用来打熬力气使的物什。
三人立于院中,两个十三四上下的少年,一个四十余岁模样的汉子。
两个少年方才正在练手,身上直冒热气,一身大汗。
那汉子身上只披件背心,双手抱胸,嘘着眼睛看那两个少年,腰上挎着根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