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大会被选在了沙特最为著名的体育场内举行,这里很大,足够容纳数万人,此时人头攒动,座无虚席,人们就好像是在参加奥运会的开幕仪式。坐在带着冷气的贵宾房里,透过茶‘色’玻璃,闪电静静的看着站在烈日下,身体有些摇摇谷欠坠的阿尔法,耳朵里听着法官对阿尔法种种罪行的陈述和呵斥,闪电忽然有些同情这个暮年老人了。其实阿尔法所做的许多错事中,有几件是他真心想要做的呢?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阿尔法想要生存,许多事情就不得不去做。与其审判他这个人,还不如审判这个社会,这个国家。
看到闪电满面凝重,沉默不语,沈振心缓缓的问道:“在想什么?”闪电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些沉重的摇了摇头,幽幽的道:“我在想阿尔法。沈叔,你猜他现在在想些什么?”沈振心皱了皱眉头,道:“在悔过?”闪电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猜,他现在想的是死,想的是早点儿解脱。”听了闪电的话,沈振心不由得一愣,缓缓的说道:“你心中还在怪杜滋基,认为他不应该这样做,对吗?”
闪电冷冷的笑道:“杜滋基作为一个政客,他这样做,一举多得。既彻底毁灭了阿尔法在沙特人民心目中的形象,又强化巩固了他的威信,同时还震慑了那些阿尔法的堂羽。可是作为一个人,他这样做,不能不让我感到厌恶!”沈振心叹息了一声,说道:“是啊,这就是一个政客最大的无奈。”闪电猛的转头看向阿尔法,眼睛闪烁的说道:“沈叔,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处处都讲究平衡,平衡是人世间亘古不变的真理。过去,有阿尔法制衡杜滋基,现在我们帮助杜滋基除掉了阿尔法,无疑是破坏了这个平衡,你说我们会不会因此而释放出杜滋基人‘性’中‘阴’暗的一面?”
闪电的话显然是让沈振心吃了一惊,呆呆的看着他问道:“闪电,你……你怎么会这么想?”闪电面‘色’深沉的说道:“难道您认为这没有可能吗?”“我……”沈振心的神情一滞,憋了好久才幽幽的说道:“我想应该……不会吧?”闪电皱了皱眉头,淡淡的说道:“看到杜滋基今天对阿尔法所做的一切,难说!但愿他不要做出傻事,否则今天的阿尔法就是他明天的写照!”
正当闪电和沈振心聊着的时候,在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枪声,闪电的眉头不由得一凝,转头向体育场的重要看去。只见一小队,数十个黑衣‘蒙’面的枪手,快速的从体育场的入场通道里冲了出来,手中的冲锋枪四处扫‘射’,负责警卫的沙特士兵与警察立即倒下了一片,周围看台上的观众见到发生枪战,也立即‘乱’成了一团,向着体育场出口蜂拥而去。满是惊恐与痛苦的惨叫声,悲鸣声,此起彼伏,硕大的体育场转瞬间就陷入了一片‘混’‘乱’。
“是阿尔法的堂羽!”沈振心蹭的站了起来,快步走道玻璃窗前,目光凝重的盯着外面,沉声说道。就在这时,闪电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高峰打过来的:“老大,要不要出手?”闪电皱了皱眉头,冷声说道:“先等等!”闪电的话让沈振心吃了一惊,满是不解的向他看来,闪电的眼睛一眯,没有说话。不过沈振心很快就明白了过来,满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些黑衣人显然是经过周密计划的,相互之间的配合默契到了极点,对体育场的布局又十分的熟悉,在很短的时间内,体育场里的警察和军人就死伤了大半,而黑衣人也终于靠近了阿尔法。从头到尾,杜滋基就像是一尊雕像似的端坐在首领台的中央,冷冷的注视着场中央的‘混’‘乱’,在他的周围站满了荷枪实弹,全神贯注的保膘。当这些黑衣人快要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冲到阿尔法身边的时候,杜滋基缓缓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就在杜滋基要有所行动的时候,阿尔法却是既吃惊又‘迷’茫的看向这群黑衣人,看到他们不遗余力的冲锋,分明是铁了心的要救自己,可是阿尔法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他的哪个朋友或者‘门’生能这样无所顾忌的救他。就在阿尔法万分不解的时候,一声清脆且熟悉的呼唤陡然传来“外公,是我!”这一声呼唤让阿尔法不由得心中一震,下意识的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稍显瘦削,婉约的黑衣人正奋力的将一个沙特警察打翻在地,向着他这边疾奔而来。
“笛雅!?怎么会是你!?”阿尔法看到她忍不住大声的叫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惊骇。笛雅是阿尔法唯一的外孙‘女’,从小到大,倾注了几乎阿尔法全部的爱。笛雅也愿意和阿尔法呆在一起,因为阿尔法是她心目中的偶像,肚子里有着听也听不完的故事。在阿尔法身边生活的日子是笛雅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也因为如此,笛雅对阿尔法的感情反而是超过了雅斯和德文克。
阿尔法的事情败后,德文克立即派遣了一队m国陆战队员,想要秘密的将阿尔法救出沙特,可是没想到碰上了天刺而功亏一篑。因为擅自动用m国陆战队,德文克还受到了敌人的攻讦,当前的处境煞是尴尬,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又哪里有‘精’力去管阿尔法。当听说阿尔法要在体育场,数万大众的注视下接受审判时,除了陪着雅斯难过落泪,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可笛雅却不肯就这样接受现实。从小在阿尔法身边长大,受阿尔法的熏陶,笛雅的‘性’格很是刚强,同时又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