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雳倒下,自就无人再知他说出那句话后时的心情如何。愤怒还是释然?我们都无从得知。但不管如何,千年来的伏骥永年争,终是有了个结果。
无人可知楚雳心情如何时,却是所有人都能看出张观喜心情不错。他笑着,毫不掩饰地笑着,面上得意之色也越见浓厚。
当楚雪等人围拢过来一块将楚雳扶下,检查说其并无大碍后,楚雾方才重返场中,一人对众人。
“前辈能撑这么久,确实让人佩服不已。”
楚雾话出,刘文宇目光也落在了张观喜身上。当楚雾注意到张观喜双手始终不离永年长剑时,刘文宇却未发现任何不妥之处。所以他只看向张观喜,眼带询问。
张观喜看到了刘文宇眼中的问询,却未对他多说什么,反是看着楚雾,笑道:“楚三公子莫不是天真到想用一句话来把我击倒?”
楚雾笑着。“前辈内劲之盛,确实要压我二哥一头。虽如此,在他耗尽劲力的猛打猛攻下,前辈也不可能身无所伤。仅不知前辈在这以剑伫地的站了许久,内劲恢复了几成?再有就是,”他看刘文宇。“刘长老,你长衫巾的眼力见实是太差了些。前辈已站了这许久,他不说,难道你们就不会上前扶一扶他?”
闻言,刘文宇赶紧伸手,却又被张观喜拦下。
“刘长老又何必去听他的?”张观喜继续笑看楚雾。“楚三公子并未说错,我非爆枪南宫桀那样的人物,和楚二公子斗,又怎可能全身而退?但有此一刻钟的时间,想来任是何人,也都可以不用人扶了。”
话虽如此,他还是没有收剑。
“敢问前辈,”楚雾面色沉着。“若我二哥方才执意与前辈做殊死一战,前辈能有多少胜算?”
“楚三公子眼界不错,你觉得我有几成胜算?”
“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手抚沧龙,楚雾道,“我们江湖中人,本就该以这条贱命来捍卫自身荣誉,更别说还有那与我们朝夕相伴的至诚之友。我仿似害了他一生,我怎么就害了他一生?”
“你也可能救了他一生。”张观喜道,“楚二公子能将这等至刚至猛的剑法习至此种境界,便注定说他不是一个会轻易认输的人。正所谓知耻而后勇,他既已知失败为何种滋味,自就不会再做尝试。而且,楚三公子似是真的有些小看刘某了。”
“公若能再战,该有多好。”楚雾感慨道。
“我若能再战,公子又待如何?”
“晚辈向来都是个心胸狭窄之人,公若能战,我便不用在此大做叹息之语。”楚雾忽又转向刘文宇。“不知刘长老可已有了参加第三战的人选”
刘文宇本欲转头去唤早已定下的四人,忽又听得楚雾道:“不知长老能否帮我一个忙”
“正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等虽还不是朋友,却也可以做些互惠互利的事。”
“互惠互利?”
楚雾点头。“不是雾三自大,刘长老功夫也非太低,但,若没有三两个像方才齐武齐长老一样的好手,长老欲胜我,恐也不过痴人说梦。”
刘文宇未恼,反是顺着楚雾话语道:“所以呢,还望楚三公子明言。”
“虽已定了规则,却也终究是人定的。我给刘长老这么一个机会。我想,纵只恢复了五成,张观喜前辈的能力也应非常人能比。不知刘长老可否替换下一人,以偿我愿时,也能增加长衫巾胜算。如此两全其美的事,雾三觉得刘长老可不容错过。”
刘文宇似在认真的权衡利弊,片刻后,出言道:“多谢楚三公子为我长衫巾着想,怎奈我长衫巾已在这江湖中留有三字之名,纵是公子提议,我等也不好行那背信之举。因我长衫巾不止以前,以后也要继续留名于江湖。”
“长老可要想好了。”楚雾劝道。“长衫巾若在今日败了,还能再谈以后?”
“一胜一负,此时言败,未免言之过早。”
“不早做提防,只怕会后悔莫及。前辈可觉得晚辈有理?”楚雾又看张观喜。
“有理!”张观喜点头。
“既是有理,前辈何以就不劝劝刘长老?”
“我实用不着劝他。”
“前辈尚未恢复五成力?”
“总已十成,我也用不着劝他。”
“永年能胜伏骥,难道还不能胜我这把没甚名气的沧龙?”
“永年能胜伏骥,便能胜你那把不管有没有名气的沧龙。”
“雾三本不该质疑前辈的,但我总觉前辈将话说得太大太满了些。”
“话是我说的,说得如何,是你觉得的,与我何干?”
“前辈性情,可真让人叹服不已。”
“公子与其在此相激,何不上场试试看我长衫巾,是否真如公子所言那般不堪一击?”
“如此看来,今日注定是再无法与前辈交手的了。”楚雾面露遗憾。
“联手多人对一人,张某亦不屑为之。”
“今日不能一战,日后定也无法再战的了。”
“日后事,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除此事外,其他所有事,确实都无法说得清楚。”
“何以就要除此事?”
“因我知道,”楚雾手指尚未醒来的楚雳。“日后再见,前辈定会折于他手。永年伏骥争,终会再变结果。”
“楚三公子既已这般确定,何以又要激于刘某?”
“我实忍不住想见识见识那狂卷之永年,到底有何厉害处。”
“楚三公子但请先斗,待其出了结果,我便能告知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