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在这件事上,有觍着脸给人送钱的嫌疑。
洛川还问他要贺礼,这简直是伤口上撒盐。
以“吐血遁”脱身,倒赢得了不明真相人士的同情。
“这京都的高总太仗义了,重病在身,还不忘来恭贺!”
高山回到顺天时,一通摔砸,差点真犯了“精神病”,却有一黑衣人闯了进来。
他收的本地马仔们,不知来人身份,上前阻拦,来人只看他们一眼,便让他们爬倒在地。
“你是谁?”
高山看的哆嗦,难道洛川想彻底撕破脸斩尽杀绝?
黑衣人径直坐了主位:“你就是高山?
给我洛川的所有信息。”
高山又问:“阁下是他的敌人还是朋友?”
于金佑是洛川朋友让他刚吃了一个大亏,不得不小心。
黑衣人一掌拍在桌子上,灼热的味道四散,桌子化作齑粉,怒声道:“那个该死的王八蛋敢骗我,你说我跟他是敌人还是朋友?”
高山哭了:“您是燕大人派来的?
我终于把您盼来了。
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心中却喜:我这边终于有能跟洛川抗衡的超级高手了。
高山的境况,洛川不知,没了捣乱分子,他全身心投入白杨村回迁的事中,先把家电、家具、用品运走,村民的队伍随后。
一连串的车辆排起整齐的队伍缓缓前进,白杨村的旗号高展,高调招摇,也是为了打广告。
白杨村的名声再次在县城响起,当然也惊动了有心人。
洛川和李晓雪留在最后,送走了县里的各级领导,再送走各路好友。
牵着李晓雪的手,洛川笑道:“又一件大事搞定,我们也回去。”
李晓雪自豪的看着自己男人:“快点赶上大部队,大伙说好了,让你第一个进村呢。”
两人分别开着新车,一路追赶,在四分之三的路程赶上了先头队伍,这是因为大伙故意慢行的缘故。
却有搬家公司的人员打电话过来,他们走在最前,按说已经到村里了。
洛川接通电话,眉头皱起。
打电话的人说通往白杨村的岔路口被人横着停了两辆重卡,把路给堵住了,搬家公司的人送完东西出不来,而白杨村的人当然也进不去。
“谁在这个时间堵我的路?”
洛川最先想到是高山又出来作祟,这种无赖手段确实让人恶心。
加快车速,赶到村路口,看到的是两个外市牌照的重卡,四个没见过的人正在一个驾驶室抽烟打牌。
洛川根本不认识,如果是高山手下的话,他多少见过,是有印象的,可这四人明显不是。
他们说着外地口音,衣着都是老旧的劳动衫,摔着扑克牌,不时冒出脏话,举止很是粗俗。
“哥几个,什么意思?
让让好吗?”
洛川瞧瞧驾驶室的门叫道。
一个鸡窝头、络腮胡的汉子看他一眼,张嘴就骂:“没你娘的鸟性!”
不再理会。
洛川在窗玻璃上使劲拍两下:“我再说一遍,让让好吗?”
鸡窝头扔了扑克牌,推开车门跳下:“小白脸,找事是不?”
其他三人也跟着。
洛川摇摇头:“你们堵了我的路,还说我找事?”
“你的路?
这路是你的吗?”
鸡窝头把头发拨的更乱,带着几分好笑。
洛川不卑不亢:“这路还真是我组织修的。”
“那你叫它,它答应吗?”
鸡窝头几人都笑。
“说吧,怎样才能把路让开?”
洛川轻叹,今天是好日子,他真不想动手。
鸡窝头解开衣领,露出胸口的青龙纹身,搓着身上的污垢:“看来你是个懂事的人,那就什么都好说。”
“请讲!”
洛川并不觉得他胸口的青龙纹身有威慑力。
鸡窝头伸出四根手指:“听说你们白杨村挺有钱,我们跑一趟车,都赚不上糊口的钱,给我们每人一万块钱,我们马上走。”
洛川摔出四万:“行不?
别耽误我们的事?”
鸡窝头几人大笑:“果然够敞亮,有钱人。”
真的走了。
但洛川脸色发寒:“几位,这么做不仗义吧?
我钱给了,你们还不让开,说话当放屁吗?”
“怎么?
你还有脾气?
我们说了,给我们每人一万块钱,我们就走,没说挪车啊!哥几个都听见了,对不对?”
鸡窝头为自己的主意叫好。
其他三个吵嚷——“对,我亲耳听见大哥就是这么说的。”
“这白杨村真的挺有钱啊,就是脑子不好,一要钱就给。”
“估计都是傻缺怂货,像这小子一样没卵蛋。”
洛川深吸一口气:“你们是谁指使的?”
“指使?”
鸡窝头活动下脖子,关节咯咯作响:“记住我们的名号,我们是红莲四虎,是你们的拦路虎。
要想从此过,每人一百万,否则以后,说不定你爷爷们什么时候心情好,就来拦你的路”。
“对,我们想拦就来拦。
你可以报警,报警我们就走,反正钱是你主动给我们的。
和警察捉迷藏,我们有的是经验。”
其余三人哈哈大笑:“还不赶紧花钱消灾?”
红莲四虎,洛川没有听过,但是这些人犯了他的禁忌,就是扯到他最尊重的爷爷:“你们存心找不自在?”
拳头握的咯咯响。
鸡窝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