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奚尘就把优雅从被窝里提溜出来,淡蓝色卷云纹的小睡衣被优雅拱到肚脐以上,连裤腿都露出半截肉乎乎的小腿肚,优雅两只手抱着被子,拿腿死死夹住,呼呼的睡着。
奚尘站在床榻边上,捏住优雅的小鼻子,优雅张开小嘴巴呼扇呼扇的吸气,眼睛一睁没睁,放开一只抱着被子的手,在空中乱抓了两下,顺着奚尘的袖子一路抓下去,摸到衣领后往床上一拽,小嘴在奚尘脸上吧唧亲一口,松开手翻个身盖上被子继续睡。
奚尘锲而不舍的致力于让优雅起床的事业,自始自终优雅连眼睛都没睁开过,一会儿不自觉的拿小手轻轻拍拍奚尘的手,嘴里嘟囔着好好睡觉,一会儿又拽着奚尘上塌,要一块睡,偏生力气大的很,差点一把把奚尘拽上塌。
奈何奚尘一向是个有耐心的人,叫不醒便继续叫,优雅也是个很会坚持很有毅力的宝宝,说不起咱就不起!
最后,奚尘将被子拿开,优雅缩了缩小肩膀,闭着眼睛站起来趴进奚尘怀里,将奚尘的衣服顺带往自己身上一裹,搂着奚尘的脖子继续睡。
奚尘下不去手把脖子上的小手拿开,也不想把怀里热乎乎的小团子给拽出来,只能让她睡。
万俟夫人正在外间给优雅收拾包袱,本来优雅的东西没有多少,就一两件小衣服而已,但是万俟夫人她们上街又买了好多,昨晚知道奚尘明日就要带优雅去涟城,万俟夫人也不方便跟着,吃的用的便又打包了好几个大包裹。
万俟夫人将包裹里的东西一一清点好,生怕漏了什么:“这些够不够?晚上会不会冷啊?好像厚的衣服不是很多,要不现在再去买几件?乖宝喜欢吃的点心……蟹黄酥、绿茶糕、莲花冻,我想想啊,还有什么来着?”
落风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万俟夫人收拾东西,摸摸腰间的风华剑,怕是要负重飞行了。
万俟夫人想了一会儿,又着人回住处取了东西,当万俟夫人把沉甸甸的一包黄金塞到落风怀里时,落风差点抱不住。
“夫……夫人……”
“再怎么想,总感觉还缺不少东西,所以拿着银两肯定没错了!也方便缺什么补什么。”
“我有的。”鲁恋榈榈亩西放回托盘。
“钱,会嫌多吗?钱袋里满满的才有安全感嘛!”万俟夫人又塞到他怀里。
“……”落风。
主要是……这是不是有点太多?御剑去涟城其实也很快的,中间不停歇的话,都不用在路上过夜,哪里用的到这么多盘缠。
“嗯?”万俟夫人看落风怀里一大包也发觉问题了,“唉,我早说带些银票出门,多方便,揣怀里就是,她爹非说带着黄金才能显示出我们万俟家的气质,看着就有份量,底气足。”
“可是不会太显眼了吗?”
“有吗?”万俟夫人问。
“……”好吧,算白问了,谁敢打劫万俟家主和万俟夫人?怕是不想活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真的抱着一大包黄金御剑飞行,想想也是很嚣张,到最后还是宗政夫人换了银票给落风。
但是那银票在落风怀里也没待多久,某个被奚尘抱在怀里的娃娃醒了之后,没一会儿就给摸到自己兜里了。
奚尘抱着优雅,如玉身姿,宛若嫡仙,即使怀里有个娃娃,依旧高贵清雅,不减风采,落风默默的背着大包小包跟在奚尘身后,怀里的不是娃娃,而是一只白毛仓鼠。
万俟家主瞪着眼睛红着眼眶一句话不说,一行人站在门口送行,看着奚尘和落风御剑好一会儿不见了踪影才回府。
万俟夫人嫌弃的瞥了万俟家主一眼:“有点出息行不行?”
万俟家主吸吸鼻子:“我的小心肝儿……”
万俟夫人瞪他:“又不是见不到了,涟城也不远,不过一日的功夫,且是去解除乖宝封印的,你看看你,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
万俟家主回道:“不过一日的功夫,你不也收拾了三个大包两个小包的,还说我!”
万俟夫人扬手:“再说一句?”
万俟家主闭上嘴,哼哼了两声,将万俟宁推到万俟夫人身边,自己死死的拽住宗政家主的袖子走。
宗政赫甩了两下胳膊没甩开,两个大男人这样走在一起怪怪的,让人看见,自己这个家主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宗政家主道:“贤弟,热不热?”
万俟家主道:“不热,天气渐凉,近点方便取暖。”
宗政家主:“……”
再渐凉它也是夏天啊!
闻人隐在后面慢慢悠悠的走着,抬眼瞥见围墙边垂杨柳处一袭青衣。
“枫兄怎么在此处?”
闻人隐微微颔首,道。
“身子好些了,出来散散步。”宗政枫回礼。
“是么,方才不见枫兄去送行,我正想着怕是枫兄身子没好全,准备去枫林院看望枫兄呢。”
闻人隐挑眉道。
“劳烦记挂,我无事,只是拖着病躯去送行仙上也不好,便只在此处。”
宗政枫气质淡雅如竹,一袭青衣一身风华,身体早已经好全,全然没有病态,闻人隐也知道一些其中的缘故,却不全,也没说什么。
意气风发少年郎,当初一袭青衣惊洛邑的宗政二公子自从未婚妻万俟雅出事后,原本温和的性子也越来越来冷,脸上的笑意总不如过去那个宗政二公子让人如沐春风,反而让人觉得疏离、冷漠,闻人隐一向善于看透他人心神,现下看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