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诸弟子登上返程的飞舟,吴毅这一次却是不必由自己来考虑如何回返道观的问题了,只是去的时候是和心魔一起的,回来却是孤身一人。
心魔为何不回来,吴毅自然是心知肚明,以心魔的奇诡,只要不去招惹一些大妖,在山脉内存活下来应该没有多大的困难,只是到时候,吴毅所要面对的可能就将是一个几乎修炼出不死之躯的心魔。
吴毅没有选择进入房间打坐吐纳,他在宽敞的船舱内四处行走,心中一直在思考着如何将心魔一事解决,苦思无益,遂到处走走,希望得到一些灵感。
似这样一年一次进入内门修习的机会,不仅仅是弟子获得功法并修炼的好时机,也是弟子之间联络感情的好时机,奢华的船舱中,到处都是三三两两的弟子在交头接耳,畅叙逸事。
当然人群最为密集的地方莫过于斗法的地点了,本来这样的事情算是私下斗法,宗门是不允许的,只是到时候回一个切磋打磨技艺便是,只要不闹出人命,宗门也不会死盯着不放。
那里时不时有叫好喝彩声传出,吴毅碰到这样的地点自然是有意避过。
只是在走过一处斗法处时,吴毅眉头一皱,心道:她怎会在此?
原来吴毅是看见了葛依依,从其他弟子处得来的消息看,葛依依此时应该和徐家完婚才是,却是不该在此地。
只是此事大可之后再问,吴毅将目光投向战局,只见和葛依依对战的是一位弱冠之龄的华服弟子,该有淬气的修为,一身宝光烨烨,一柄长剑舞得剑光四射。只是在吴毅眼中却是破绽百出,便是不动用法力,也能空手将其剑夺下来。
吴毅生出灵识再来看炼气弟子的斗法自然会有如此感觉,可惜葛依依没有,且她修为还比这对面的弱冠弟子低了一变,不过是化气。
葛依依使得一手木属法术,荆棘藤蔓往对面激射过去,这些藤蔓柔韧性不错,吴毅看见华服弟子持剑削砍也不能够一次性将藤蔓斩断,反倒因为木属功法恢复速度快,那些藤蔓很快恢复如初,竟然隐隐是葛依依占了上风。
“大小姐,看来你在内门里学到不少啊,那你也来看看我在内门得到的这一式剑术吧。”陷入下风,华服青年丝毫不见慌乱,笑着道。
华服青年将灵气灌输入宝剑内,他走的虽然不是剑修路子,没有像孙志杰一样将宝剑放在丹田温养,提升与剑器的磨合度,但这剑却是实打实的法器。
法剑逐渐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葛依依见这剑术看来要不少时间作准备,却是攻守并起,一面在身前凝聚出一面木盾,一面御使着藤蔓荆棘从四面八方围攻华服青年。
只是青年知道自己的法术需要时间作准备,早早在身前撑起灵气护罩,藤蔓敲击不过是发出邦邦的声响,一段时间看来也攻不破这灵气护罩。
吴毅看见这一幕不由摇了摇头,当此之际正该一鼓作气,打断华服青年的施法才是,否则待其大势已成,哪里挡得住。
好在葛依依明白的也不晚,从头顶取下一支木簪,此物看上去朴实无华,却是没有想到也是一个法器,葛依依平放掌心,略输灵气,道了声:“去。”木簪便绽放幽光,好似蝎尾啄叮一样飞了出去。
华服青年哂笑一声,道:“晚了。”手中利剑劈砍而下,一道凌冽逼人的剑光飞出,不仅将困扰周边的藤蔓尽数斩断,也是一同崩飞了飞来的木簪,剑势不改,葛依依面色稍变,接连在身前撑起两张木盾,与之前的加在一起一共有三张了。私家珍藏
听到华服青年的声音,吴毅竟然有些失神,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葛依依见剑光袭来,慌道:“师弟,小心。”
被葛依依声音惊醒,吴毅随意瞥了剑光一眼,灵气化作一只雪白大掌,将剑光握在掌心,剑光在掌中左冲右突,将大掌刺出一个个小凸起,但大掌好似牛皮制成,坚韧无比,任剑光如何施为也是无用,最后被逐渐缩小的手掌生生掐灭。
华服青年面色巨变,抽身急退,吴毅见到其远去的身影不屑一笑。
就在华服青年自以为远离吴毅的时候,其不由在心底长舒了一口气,只要进了自己房间,开启禁制,金丹禁制任吴毅神通再是广大也攻不开。
但华服青年突然感到身旁一阵阴寒之气,就在他将头侧过观看阴寒之气的来源的时候,却猛然发现身旁的是一只水桶腰粗,三四丈长的黑幽大蛇,一双竖瞳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我和它没有过节,应该没事。这是华服青年在被魖吞下前最后一个想法。
围观众人不由发出惊呼声,连忙四散开来,魖在吞下华服青年后屁颠屁颠地游到吴毅身边,将身形缩小,其是阴鬼一属,自然可以缩小身体,只是身体内的华服青年却是小不了,躯体可以看出一个明显的人形,更显的骇人无比。
魖讨好地向吴毅邀功,蛇信子舔着吴毅的衣衫,吴毅自然知道魖的想法,但他还是一脸严肃。
魖稍显忸怩,将华服青年使用的那柄宝剑吐了出来,反正这个它吞不了,给吴毅也无妨。
吴毅略显不满地嗯了一声,他知道自从石碑世界内的那些灵鬼掌握九鬼锁宫阵后,魖就很少得手,断食了好几天,反而不时被灵鬼给困住,还消耗了不少阴气。
好不容易被吴毅唤出来,还吞了一个灵气饱满的修士,魖怎肯轻易松口,吴毅也不好打击魖的积极性,只好将原本就打算给魖的饼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