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严,师子惰,这已经不是严厉与否的问题,而是原则,方怡因为受不住酒的诱惑,轻轻吸允了一口,乍一看不是什么大事,可若我们只会帮她善后,却对她的错误不闻不问,日久累之,慢慢的,她就会养成如同今日被我们斩杀的那锦衣青年般,目无余子,嚣张跋扈的性子。”宁小青淡淡的接口。
石毛驴送往嘴边的酒壶顿了一顿,望向宁小青的目光中多了一抹沉思,她的话乍一听似乎有些小题大做,但细究起来,无论是仙还是凡,哪一个品性恶劣之辈不是从一些小习惯慢慢积累而成?
“喝酒吧,沉思这种高难度的问题不合适你,我还是习惯那个躁舌的坏脾气石毛驴。”宁小青将它手中的酒壶抢了过来,喝了一大口,又将葫芦朝石毛驴砸了过去。
“你这死丫头,嘴巴是越来越毒叼,胆儿也越来越肥了,竟敢戏弄我。”石毛驴一把接过酒壶,手臂嗖的一声,突然长出了数尺,一个嗝蹦朝她的脑门弹了下去。
宁小青身影一晃,已避开石毛驴的爪子,青袖轻拂,却是向石毛驴掌上的酒壶拂了过去,嘴上轻笑一声:“既然你不想喝酒,就别喝了,酒壶还给你。”
石毛驴一招落空,眼见宁小青还要来夺自己掌中的酒壶,立即气得吹须子瞪眼,它身形一旋,原地滑开数米,脖子一仰,已灌下一大口,并伸出另一只空出的手闪电般朝宁小青的衣袖拽了过去。
碰的一声,宁小青闪躲不及,被石毛驴抓住衣袖,同时被它用通神一震,撞在桌子上。桌上的二个酒葫芦顿时被撞得一起朝门口飞了过去。
“二位好兴致,竟然一边喝酒,一边切磋助兴,在下冒昧而来,没有打搅二位的酒兴吧?”宁小青与石毛驴眼见着二只酒葫芦朝门口的方向飞去,正待飞身去接,哪知房门却在此时突然打开,一个容面清睿的老者站在门口,二只酒葫芦也被那人接在手中。
宁小青脸色微微沉了一沉,心中更是微惊。这里既然是清风楼的包间,无论眼前的老者是什么人,进门之前都该先敲门。而不是不请自入,而让她心惊的则是此人到了门前,以自己和石毛驴的感应竟然都毫无察觉,这份实力不得不让人侧目!
石毛驴自然而然的和宁小青想到了一处,它原本一双已喝得有几分迷糊的双眼暴出一团极其凌厉的光芒。射向门前的老者,那人却对石毛驴凌厉的眼神视若无睹,他仿然进入自己的家一般,轻松随意的顺手关上房门,朝二人走了过来。
他手中除了从宁小青三人桌上飞过去的二只酒壶之外,还有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二盘菜,和三只淡褐色形状如同海螺状的酒杯。
一直走到桌前,将托盘中的酒杯。菜以及那二只酒壶一起摆在桌上,才开口自我介绍:“我是本店的大掌柜易风行,听说二位贵客想见我,便自己过来了,适才我正打算敲门的。可二位却用这个大礼相迎,我不好不接。”
他语气诙谐而不失诚肯。目光坦然,宁小青与石毛驴紧绷的神经一松,敌意散去,宁小青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开口道:“原来是清风楼的大老板,却是我们失敬了,你是主,我们才是客,原本不该喧宾夺,但现,大掌柜既然是进了我们的包间,我还是该说一声:请坐。”
风易行也不推辞,就着身旁的一把椅子会了下来,宁小青与石毛驴都不是拘礼之人,随后相继坐了下来,风易行的视线在二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很小的酒葫芦,接着却将视线落在离他脚下不远,正在酣然入睡的小方怡,开口道:“二位是不是先将这位小姑娘挪个位置?此酒之烈,小孩子只怕是连闻也不能闻。”
石毛驴目光一闪,单掌一伸,已将小方怡摄了过去,丢到墙角,为她劈出一小块单独的空间结界,这才接口:“莫不是你手中的酒比极品清风醉还有高级?”
“呵呵,比极品清风醉还高级的酒,我也想制,可是在这方世界,我却是没有这本事了谋到了,刚刚二位都说过了,我是主,既是我是主人,自然不好拿二位的酒待客,我手中的清风醒是我私人的收藏,暂且挪借一用。”
说罢,他揭开葫芦盖,一股比一品清风醉浓烈无数倍的酒香和酒气立即弥漫了整个包间,宁小青闻着这股酒香,脸上都泛起了一丝淡淡的绯色,难怪,易风行会说小方怡闻不得此酒的味道,若不将她隔离起来,被此酒的酒气一熏,小方怡只怕要活活醉死。
“好浓烈的酒气!我老驴自下,自万年多前到现在再也没有见过这等浓烈之酒了。”石毛驴双目放光,它盯着易风行手中的美酒,忍不住拍掌击赞,它差点说出自下界以来,好在语出一半已及时收住。
易风行淡淡一笑,意味深长的看了石毛驴一眼,也不问他万年之前是在哪里喝过这样的烈酒,只端着酒壶,斟满了三小杯,为宁小青和石毛驴每人面前放了一杯,并道:“偿偿,此酒之烈,不宜喝得太急,用这种深海之螺所制的酒杯慢饮,最为适宜。”
“你,你这酒杯竟然是拥有十万年以上生命的异种褐螺制成?”石毛驴的手掌刚刚落到酒杯之上,脸色不由微微变了一变。
“驴兄好见识,一眼就能道出此物的来历,这还是老朽当年历游的时候,无意巧遇此物,老朽天性喜酒,看到此物的第一念头,就是想着若能将此物制成盛酒的杯子,自会别有风味,然后,我便真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