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东部的士兵们高喊着口号不断向前努力推进,而守军们则拼命的向外拥挤,全副武装的两个部队好像两只红着眼的公牛,在狭窄的城门通道里停在一起,谁也不肯后退。
狭窄的城门通道里开始了一场血腥的厮杀,一方没有退路誓死守卫城墙,另一方气势如虹拼命也要打通通道,双方都红着眼睛扭打纠缠在一起,武器的碰撞声、惨叫声、砍杀声、在狭窄的空间里不断回荡不绝于耳。
经验丰富的重装大队用盾牌推开刺来的长矛,挥舞着沉重的链锤砸向对面敌人的头盔,鲜血混合着脑浆从砸扁的头盔中流出。
“咣、咣、咣、”链锤砸向盔甲的声音不绝于耳,不断有毫无防备重骑兵倒下,鲜血顺着被砸扁的盔甲中流出。
作为高傲的骑兵,他们想到过他们会死在冲锋的路上,会死在对方的长矛下,但他们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死在这种卑劣的手段之下。
面对对方充满不甘和憋屈的眼神,重步兵们依然毫不犹豫的挥动着链锤。
总督大人就曾经说过:“在战场上没有所谓卑鄙和高尚,有的只是活人和死人,哪怕用你的臭袜子捂死对方,你也是高尚的人。”
前排的重骑兵很快就在重步兵“卑鄙”的攻击下全部被战死,可后排的重骑兵很快又冲上来拥堵着城门口。
后来的重骑兵们通过前面同伴的遭遇终于知道这不是在马上驰骋在野外,没有宽阔的空间可供他们挥舞长矛。
于是全部舍弃了沉重的骑兵矛,挥舞着手里沉重的大剑继续冲过来。
重骑兵的盔甲是为了保护在马上的骑士专门设计的,下了马行动非常不便捷,活动也不顺畅。
即便重骑兵们舍弃了不方便的长矛,面对比他们要灵活的多的重步兵依然处于下风,但依仗着后面源源不断的增员,还是阻挡住了前进的重步兵。
“妈的这些铁罐头还真多!”
帕萨罗叫嚷着,挥舞手里专门加重的链锤砸在对面敌人脖子上,被砸中的骑兵脖子处的盔甲顿时凹进去了一大块,鲜血顺着盔甲间隙喷了他一脸。
顾不上抹去脸上的鲜血,伸出盾牌挡住侧面挥来的重剑,狞笑着挥动链锤把偷袭者的脑袋砸扁,满是鲜血的脸庞看上去格外的狰狞可怕。
“弟兄们,把这些铁罐头砸扁!”抹了抹快要流入眼睛的鲜血,感到肋部隐隐作痛,他知道是左边有三根肋骨断了。
这是刚刚一个骑兵的杰作,虽然坚固的盔甲挡住了重剑,但不可能隔断冲力,巨大的力量还是撞断了他几条肋骨。
不过这不算什么,作为重装大队的队长,他一直有在最前面杀敌的习惯,受伤对他来说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情了。
这个山地猎人出身的战士,没有选择成为长弓手,而是选择了死亡率最高的重装攻城大队。
他自己的解释是:“真正的男人就要选择最直接的刀剑拼杀,在远处射击不过瘾。”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家伙就是个暴力狂,近距离的血肉横飞才更加适合他。
这个唯一通向城内的通道成为了绞肉机,不断有人死亡又不断有人填补而上,地上已经铺满了尸体,暗红的血液已经浸透了青石,踩上去都能感到粘连,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虽然东部士兵作战非常英勇,可城内的守军依仗着数量的优势不断填补着损失,城门内的战斗一时陷入胶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