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殷勤的帮他捡起来,满脸堆笑:“呵呵,你这不是牺牲小我成就大我嘛,焰国子民一定铭记你的丰功伟绩。”
“你少说风凉话!别给我!”一张教会的‘梦幻天宫图’有什么可要的。
“别这样呀小宝贝,怎么也是战利品不是。”周天不经意的展开,刚想调侃几句‘物必有所值’,却被里面的内容吸引了:“谁给你的!”
子车页雪见状,本想发作的‘宝贝’两字停了,随即放下自己的脾气,看向她:“你懂?”不会是真的?怎么可能?
“一半。”工程学不是她的范畴,但二十一世纪有个词非常好叫‘共享’,只要是存在的或被攻克过的,无论什么领域只要你水平够了都可以分享。
这应该是一副地底运输渠道,错综复杂的交织管道可在地底深处进行传输,这是非常了不起的技术,因为很多资源都存在地下,而把这些地底深处的资源输送到地表是非常复杂的工程。即便是现在的中国也不具备完全的技术,何况是这里,单是零下一百多度的长期人工做业,就不是当前能克服的难题,即便是西藏铁路,也无非才零下五十:“画的不错。”
子车页雪探着头问:“这是什么东西?”
“你从哪得来的?”
“那疯子给我的,一副施舍给我的样子。”想想都来气!
周天嗤笑,果然张狂,认定了没人能照搬图纸做出能跟他们抗衡的东西,这就好比一个成年人非常自信的给一个婴儿一千万,摆明了嘲笑你不会花。
而这,的确被对方料中了,周天看的懂也不会去玩这么变态的工程,对现在的焰国没什么用处:“我帮你扔了。”说着攥成一团,顺利的投进垃圾里。
子车页雪顿时开始嚎叫:“你干什么!那是我的我的!”周天能看懂的东西一定是宝贝。
周天把他拽到桌前:“那东西不适合你,我送你一份新的……”
半个时辰后,子车页雪终于发现自己被骗了:“这哪是木质工艺!你根本是让我给你写一份建造业的量衡和标准!”
周天安抚的拍拍他的肩,目前焰国有谁比子车页雪更懂营造法式的精髓:“我也是没办法,焰国没有统一建筑制度,各个建筑、府邸、堤坝形不成系统、乱七八糟,设计更是不堪入目,连审美都不存在的营造艺术叫艺术吗?你忍心生活在如此没有木质国度的地方吗?所以你要发挥余热,把量定下、把设计理念融入其中、再总结下你的经验,弄不准能成就一部前无古人的大作。”
“不!”他又不是七八十了,没那份阅历。
“喂!你别不识抬举!”周天不在乎各地的建筑美不美观,她要的是这本书的另一个用途——防腐!不同的等级官员使用不同的府邸,不同的身份用不同的规格,衙门也不准乱建,凡是超标的一律征收,看看张亭道把他的衙门修得那个金光闪闪啊,唯恐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银子!
“你敢骂我——”
“好了,求你了。”周天双手合十看着他。
子车页雪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其实她也挺可怜的:“那疯子的仇你要替我报了。”
拜托,你不是让我死吗:“不如——我宠幸你一次怎么样?”
“给我滚!”
“当你答应了。”周天笑了,这样焰国几个基础规范就形成了,医药、建筑、文公、兵学,恩,总算大框架没丢。
陆公公见主子开心,也跟着笑了:“殿下,时辰不早了,大臣们还在外面候着,可是还让他们等?”
“散了吧。”免得把她气死。
周天并没有去淳安宫,按照规矩她要去给焰霄请安,随后去祖祠告慰,忙下来已经深更半夜,只能派个人去淳安宫问候一下。
周天上床之前,陆公公习惯性的给太子念起宫里的大小事物,孟先己那点事自然没逃过陆公公的‘耳目’,苏义没回宫,陆公公也提了,段敬宸又回去把他爹恶心了一把,回宫的路上却把自己喝的大醉,现在还在酒楼里倒着,陆公公不禁叹口气,哪个孩子不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偏偏段良案不喜欢这个孩子。
“对了殿下,赵寒回了趟后宫,但没见到孙公子又匆匆走了。”随后又不禁埋怨道:“把后宫当什么地方了,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一个这样还都这样,还有没有规矩了,苏公子这次可没得老奴批准就敢不回来,殿下,您不能这么纵着他们,这男人呀!你不看紧了,他们就学坏。”
周天把头发散开,抖着发丝忍不住笑了:“他们还能怎么坏,哪个女人敢从本宫这里抢男人。”
陆公公不乐意听了,当年这些公子哪个不是首屈一指的俊秀之才,深闺里总有几位小姐是倾心他们的,谁知道几位公子有没有异心。
周天打散头发:“你呀就别操心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何况他们都走了才好。
陆公公欲反驳,但想到主子这一年似乎对男侍也没什么兴趣,便没有多言,可回来后他定要严惩他们:“殿下,太子妃娘娘的事我们管不管?”皇上的所为不可能瞒过他的眼睛。
周天双手放在头上,靠上椅背,想了想道:“依瑟不说咱们就别插手。”她相信依瑟能处理的很好。
孙家几代功勋,出过无数大儒,只是国衰臣哀,往日风光无限的府邸到了如今也只剩下空壳子。
孙府并没有可观之处,只能依稀从几进几出的大院子里勉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