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回不过神来的看着她,似乎这一刻已经沧海桑田。
周天回过头来:“你傻站着干嘛?”
苏义立即回神,本能驱使的走过去,乳白色的池水看不到太子过多的肌肤,但那一袭长发,消瘦但柔软的皮肤落入他手中时,他还是忍不住颤栗。
苏义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有与不设防的太子单独在一起,如此女性化的她,带着孩子般的稚气,趴在玉石上眯着眼想睡觉似的。
苏义心底柔软的角落激起纯净的水花,本来想套些太子和欧阳逆羽事,突然不想问了,他把手放上去,熟练的在她肩上认真的揉捏。
周天舒服的趴在温热的玉板上,长发垂在身侧,如玉的肌肤泛着盈盈水光,眼睛微眯着,嘴角似笑非笑,无害的像个可爱宝宝:“嗯……再往左一点……对……舒服。”
苏义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手下险些打滑,瞥过头尽量不看她:“殿下去做什么了,胳膊红成这样。”
周天有气无力的道:“打铁啊,累死我了,我告诉你——”周天直接转身要跟苏义显摆一下她的新成果。
苏义瞬间把她按回去:“就这么说,属下听的见。”
“本宫往中间加了道弹簧,手柄处有机关,可瞬间延长一倍刀身的长度,增加制敌的概率。”
“那也不用殿下您亲自打铁。”胳膊都肿了。
“他们打的不对。”
按苏义以往的习惯他会趁机追问下去,但今晚他没有多说:“殿下,天气凉了让陆公公再加些碳火,小心着凉。”
“嗯……”
最后是苏义抱着睡着的周天回的寝床,偌大的镶金龙纹红木,透着隐隐的威仪,在不容亵渎的皇权和睿智的储君面前,苏义只是陪着她躺在床上,黄色银龙纹被褥盖在她身上显得柔美安恬。
苏义往她身边靠靠,周天顺势躺在他怀里,苏义看着她,撩开划过耳畔的发丝,或许只有这一刻她才能让人联想起她的性别。
八年了……苏义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日子就这么过吧……
清晨的雾气还没有散尽,一辆标有太子殿字样的马车驶入了皇宫,孙清沐从马车里出来,小池子已经在一旁候着:“公子,您总算回来了,奴才还怕你赶不上早朝。”
“有些事耽搁了,朝服准备好了吗?”孙清沐边说边向里面走去。
苏院正好有一队人带着苏义的用品向太子殿走去。
孙清沐见状看向池公公。
池公公垂了一下头又急忙抬起来,继而谨慎的道:“殿下昨晚召苏公子侍寝。”现在看来恐怕是要从太子殿直接去上朝。
孙清沐脚下绊了一下,脸色无恙的向前走去:“快些,快赶不上了。”
“是,公子。”
周天换好朝服,嘴里的早膳还没有消化干净,便抬着胳膊轮了两圈:“恩,舒服多了,苏义呢?早上起来就没看到他。”
陆公公扶着太子坐下,细心的为主子穿上朝靴,笑着道:“苏公子早走了,早膳的样式还是苏公子吩咐御膳房准备的,银子不多确是很爽口,听说是苏公子一路回来时品尝了各地的早饭,特意让殿下尝尝鲜的。”
周天点点头:“是挺好吃,有心了,本宫记得上个月有套马鞍入库?”
“殿下好记性。”
“赏给他了。”她也用不着。
陆公公笑的褶子都出来了:“是。”
“你干嘛那表情。走,上朝。”周天说着向集英殿走去,只是突然周天停下脚步,猛然向御花园的方向看去。
果然,片刻的功夫一个让她生厌的人影出现在她面前:“鹰fēng_liú在不在!”
“我是他妈啊!”周天挥手制止住预上前的侍卫:“骆曦冥你很闲是不是,还是我走后你发现你十分想念我,非要找个理由来瞅瞅我,来呀,来呀,你随便看。”
骆曦冥都不想搭理她,一个月没见还是那样讨人厌,枉费鹰fēng_liú为她茶饭不思,他看她倒是过的好好的:“你没见到鹰fēng_liú?”骆曦冥说话不温不火的。
“我说你问人问题能不能和善点,你——”
“少废话,你不想换个更不好得罪的人说话,就告诉我鹰fēng_liú有没有找过你。”
周天真想告诉他,这里是她的地盘,姿态放端正点,但想想从她见到骆曦冥到现在,他一直是一副死人脸的表情:“不知道,反正我没见。”
骆曦冥隐隐皱眉,莫非他早到一步?还是fēng_liú出了什么意外?虽然入焰国时他打伤了他,但焰国应该没有他们的仇家:“如果有鹰fēng_liú的消息,通知我。”说完骤然消失了。
周天想叫住他的声音发出了一半又缩回了嗓子里,靠!怎么通知你!“神经病。”
突然骆曦冥又回来了:“让你的人到雪斋通知我。”说完刚想转身突然回身道:“你刚才骂谁?”
周天指指他顿时又指指陆公公再指指身后的贺惆贺怅:“嘿嘿,我也不知道。”
“你最好别知道。”说完再次消失。
“靠!怕你呀!”周天这句是对着空气说的:“他竟然把他弟弄丢了,呵呵,报应。”这句是对着陆公公说的:“呸!”
周天突然停住脚步,不对啊:“他们竟然来焰国了!啊——”
三千禁卫齐齐冲出,上百官员被吓的频频往内殿看。
苏义、沈飞、孙清沐直接跑了过来,就连行动不便的宋依瑟也到了。
“殿下,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