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远在河继县景行山地的小山上,粗壮的灌木根系密布在深山老林之中,十人环抱不住的大树随处可见,茂盛的草木可遮盖成年人的头顶,虽然是小小的山地却保存着原始森林的面貌,甚至有野兽出没。
到了晚上,景行山几乎无人行动,唯一的大夫会在村民住的院落周围洒上药物,防止被野兽攻击。
夜深人静下,周天坐在树根墩上,趁着夜色擦拭着手里的长剑,月光照在密集的丛林内黑的惊人,阴冷的风吹过,凉飕飕的冰寒。
陆公公为太子端杯热茶,小心的给太子披件上衣:“主子,您已经出来半天了……是不是回去歇息……”
周天想着贺惆的汇报没有回陆永明的话,想到今天打劫的银子,周天心里就慎得慌,单凭一个小小的商队就能有如此多金银,足以说明并不是焰国金银不够多,而是能掌控的很少。
可越是这样越难办,虽然都为不义之财,可盲目的归统反而不利于焰国商家流通,当年新中国成立,就是太公有化才让很多有实力有能力的实业集团不得不远赴台湾和欧美,怎样统筹经济和实业,是每个国度兴起时不易平衡的经济杠杆。
即便是有众多文字经验的周天,也不能说尽善尽美,充其量只是尽量避免一些错误。
周天收起心思,骤然规整下,觉得她手中能用的人太少,如果此刻有个经算学出身的学士,或许能给她一点意见。
周天叹口气,刚想放下剑鞘,突然一甩手碰到了滚烫的茶水,吓的瑟缩的急忙缩回。
陆公公惊的直接把茶倒自己身上向太子赔罪:“老奴该死!不该惊扰了太子!求太子开恩。”
周天无语的看看天,也不能说他什么,赶紧让他下去处理他的衣服,如此烫,亏他倒的下去。
贺怅急忙拿着一份拜帖赶来:“太子,八百里加急,子车先生说服了徐明经,约您两日后相见。”
“这么快?”周天卷起湿了的袖子,赶紧接过文书,看了一眼后开始犯愁,她这边的事还没有忙完,可盐池她也不可能放弃?周天有些为难:两地来往需要一天,加上谈事,恐怕有一方就得耽搁,可不去又不行,谁让她手下没可用的人:“跟子车世说,我会准时到。”
“是,太子。”贺怅其实有些奇怪,总觉的太子有些不一样,就说今天吧,竟然是传说中的子车世要见太子,无疑是有一只狼问一只狈明天要吃什么那么恐怖,太子不会计划把子车先生强了吧!
贺怅打个冷颤赶紧走了。
周天见陆公公还没走,赶紧让他下去,烫伤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天随即开始安排明天的计划,对北行山脉的进攻必须让景行看到力量,尽快拿下景行山,即便不成功,明日晚上她也得启程走人,然后再赶回来想办法。
周天本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可偏偏有人送上大好机会,喜的周天险些没跳起来。
翌日有山贼想扩大规模的进犯景行山,和周天计划的一样,也相中这座小规模土匪窝。
黑胡恼火的想把所有人剥皮抽筋:“老子就说他们是灾星!招来一帮强盗土匪!”
地鼠同样面色凝重,本就贼眉鼠眼的长相更加猥琐不堪,却没人敢小看了他不起眼的长相:“说这些没有用,不如想办法御敌。”
周天同样在列:“我来吧。”骂的那么难听不就是不愿意动手。
地鼠却不愿意,周天来的这几天一直很本分,除了他们外出‘打猎’从未参与过他们的生意,不应该让他们承担:“我们熟悉这里的地形,我和黑胡想办法。”
黑胡不情愿的吼了两句,但却接纳了地鼠的注意,周天确实没给他们添乱,何况那些人是冲他们来的:“走!撂死那帮孙子!”
地鼠、黑胡带着人匆匆走了。
周天打量下周围示意贺惆说话。
贺惆恭敬的道:“是附近最大的匪患队伍,筹划这件事已经很久,这次也是有计划的进攻,甚至为了谨防万一,他们派出了五百人围堵,有武器,若论实力黑胡子他们必死无疑!”
周天却不谈那些,直接问:“有信心吗?”
“有!”从没一次对太子的回话答的如此斩钉截铁,而且正义非凡。
“交给你,活的死的随意。”
“是,太子!”
贺惆、贺怅提枪就走,高马长矛威风阵阵,意气风发声势浩大,唯恐别人不知他们在做什么的喊杀烈烈。
他们在双方交战最激烈的时候冲入,六十人的队伍瞬间创造出六百人的杀伤力,弩对先行,剑队扫荡,矛攻高马,盾守己兵,几乎是‘下冲后退’一息间扫荡完五百人的队伍。
贺惆都觉的不可思议的勒马回头,惊叹的不知该夸自己长进了、还是太子的规划竟然凑效,以皇家亲卫队的实力,对付三四百人自然不成问题,可这也太快了,尤其是那批弩,精准度上几乎无误差!
贺惆说不清什么感觉的看眼自己兄弟:“我想,我们太子找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杀人武器,以后太子若想玩死的绝不止这些。”
贺怅深有感触的点头:“看来宫里又要不太平了。”但这东西果然强悍,不知卖给欧阳将军能不能造福军队?贺怅还没想完。
周天突然冒出来拍上他们的坐马:“说谁呢?要不要现在站过去让我试试新武器。”
贺惆、贺怅吓的快速从马背上爬下来,噗通跪在太子面前:“主子饶命!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