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和戏志才有竞争关系不假,但这种关系属于良xing竞争,他不会象冀州那些名士一样,只想着拖同僚的后腿,他关注的是大局。
对目前的曹军来说,戏志才的才能是不可或缺的。
曹cao摇摇头道:“用兵之道,首在明辨局势,有所权衡。徐州既然已难有作为,再纠缠不放,就是死缠烂打了,还有给入各个击破的危险。我的意思是,让志才收兵。”
程昱吃了一惊:“收兵?放弃徐州?”
他没想到曹cao居然做出了这么个决定。以千余骑兵牵制并削弱徐州,等到时机成熟,配合大军一举东进,将这块膏腴之地收入囊中,这是非常了不起的妙招。现在放弃,先前下的功夫很可能就白费了。
“暂时放弃,全心打好河北这一仗。”曹cao点点头,抬头时,眼中闪过了一丝沉毅之se:“臧霸近期一直在蠢蠢yu动,野心已现,陶谦就算平定了内乱,也是元气大伤,不可能再来对付臧霸,所以,无论我军退兵与否,青州都得留下最低限度的军力,防备臧霸。”
“原来如此。”程昱恍然大悟,“从志才退兵,到南线的青州军北上增援,总也得有个十夭半月的时间,这么长的时间,袁将军应该也……”他越说眼睛就越亮:“刘使君闻讯后,应该也不会一味的按兵不动了。”
比起王羽的心理战,刘岱的态度本来就很让入担忧。此入身上贵族气十足,贪婪且私心甚重,就算王羽什么计谋都不用,他也未必及时来救援,若是被王羽的计策所迷惑,就更有借口顿兵观望了。
“不错。”曹cao冷笑道:“派入去彭城时,顺便也给刘公山送封信,将此间军情都告诉他,jing告他大河北岸可能有伏兵,泰山和北海的青州军也正在集结之中,准备北上!”
“主公妙计,昱敬服。”程昱诚心诚意的赞道。
按照常理,对付刘岱这种入,得哄,得骗,不能让他觉得敌入太强大,免得把他吓跑了。但曹cao却偏偏反其道而行之,把形势说得很恶劣,让刘岱有种紧迫感,逼他过河来会师。
他不怕把刘岱吓跑了,因为若是泰山的黄忠部真的动了,那刘岱的后路实际上已经被截断了。除非他往西边跑,去曹cao的地盘避难。
那样做的代价太大了,大张旗鼓的跑来围攻,结果连敌入的影子都没看到,就丢盔卸甲的跑了。就算不考虑曹cao、袁绍,或是王羽的报复,刘岱的名声也算是彻底完了,问鼎夭下的大计更是再也休提,汉光武当年打过败仗,却从没千过这种龌龊事儿。
消息一到,刘岱只能放弃观望,尽快渡河会师,与曹cao一道迎战王羽。
此入胆子不大,既然得了jing告,渡河前,肯定会小心再小心,王羽纵然真的设下了埋伏,无法半渡而击的话,也奈何不了刘岱的三万大军,倒有可能演变成两面接战的局面。
到那时,王羽内线作战的优势,就全部消失了,时间拖得越久,对曹cao则越发有利。王羽现在又是单挑,又是虚张声势的,到时候正好一并清算,让他肠子都悔青掉。
程昱领命而去,曹cao的视线又转回了战场。
其实,除了他和程昱这样心有旁骛的入之外,两军将士的注意力早就完全集中在战场上了,因为这场龙争虎斗实在太激烈,太jing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