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若寻好笑,“你就不知道先来问一问,笨成这样,怪谁?”
寇子觉得更委屈了,他发现了那是饵料,但从来没有什么饵料能有这么好的效果,居然能引来一大堆!
夜王府就只有一座假山后面有一个蜂巢,这次就跟倾巢而出了似的……
小魔女出品,必非凡品。
他再也不敢小看了,呜~~~
钟若寻丢出一个药瓶,“说说吧,怎么弄成这样的。”
寇子接住药瓶,拔掉瓶塞一边涂药一边讲,“我之前的那些饵料,效果都不好,要等一段时间才会有一两只。我刚开始的时候只放了一点点,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以为是太少了,就全倒了出来。谁知道……”
钟若寻:“……”
这只二货。
“你拿到它的第一反应,那是什么东西?”
“香料啊。”寇子答。
“那你就想不到它是跟香料一样的用法?”她也是醉了。
原本只需要一点点就能搞定的事,他全倒了下去,按理说也不会出现这种意外,估计是量变产生了质变,这熊孩子的运气也是没谁了。
寇子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他是太激动了,才没有细想的,原来是靠香味啊!
钟若寻继续道:“我说你个傻孩子,就没想过要找个什么东西把它们抓起来?”
寇子乖乖挨训,他是想试试效果来着,谁知道这么恐怖的,他以为他是能应付的。
涂了王妃的药感觉好多了,伤口凉凉的,已经不疼了。
姬炎扶着树干啧啧称奇,寇子这小子,平日都猴精猴精的,难得在王妃面前吃了个大瘪,大概王妃是唯一一个能说这小子笨还不被反驳的人。
“姬炎,爷有没有说过,看戏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嗯?”钟若寻又拿出一包饵料扔给寇子,然后给自己拉个苦力。
姬炎摸了摸鼻子,这都第二次了,小魔女又想做什么?
看着蜂群已经散去,姬炎很乖觉跳下树来,走到她在的那棵树下,“王妃请吩咐。”
钟若寻也纵身一跃,就稳稳地立在姬炎面前,随意取出一枚假令,“你把这个扔到国主寝宫,办得到吗?”
姬炎准备好的回话就在看清楚令牌上那三个字的时候,卡在了喉咙里,猛地抬头看向钟若寻,“王妃,这……”
难道王妃就是传说中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令使?如果王妃是令使,她为何不将令牌交给王爷?
而且,这个做法和传说里也不一样啊!
钟若寻自然明白姬炎的想法,“他不要啊,给他真没什么用。虽然的确是在我手里,但这一枚是假的。”
烈云清风混迹江湖,古柔是平民,对和权令并不了解,完全听不懂他们现在在说什么。
荆月也看见了,虽是震惊,却并不打算多问,这是主子的事。
姬炎捏着令牌,传说毕竟是传说,不想他还有亲身参与的机会,小魔女放出假令,可是为了寻找真正合适的令主?
她手中有这枚令牌,就注定不能游离于这场纷争之外,如她方才所言,那王爷必是早已知情,夜王府和无双阁也是无法置身事外。
既是如此,“姬炎遵令。”
“散了吧。”
随后的两天,钟若寻一直窝在江永夜的书房里,把姬炎送过来的资料都过了一遍,对现在宝星朝堂的派系划分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单说这一个阵营里,也是各自心怀鬼胎,谁也不知何人会是对方埋下的钉子。
只有一个小插曲,被江永夜派去盯着揽月的夜卫回报了一个消息。
使节入宫与国主见过之后,就被安排在了使节行宫,三国使节时有碰面是正常的。
唐雨杰见唐依依这两日总是闷闷不乐,出于怜香惜玉,就将人拖了出去,带着她在御花园里散心。
后来有一个宫女慌慌张张地撞进了唐雨杰的怀里,那小宫女哭得梨花带雨,说是不小心弄丢了主子的东西,若是找不回来就会被活活打死。
唐雨杰并未多想就跟着小宫女找东西去了,护花公子可不是白叫的,怎能让花儿在眼皮子底下凋残?
唐依依可没兴趣管这种事,她是经不住她这好三哥的软磨硬泡,才不得不答应出来的,既然他找到新的乐子了,也就不会再缠着她了。
“衣依公主真是好雅兴啊!”
带着侍女坐在凉亭里发呆,被身后陡然响起的男声吓得心胆俱颤,这个声音,再过一百年她也不会忘记!
洪襄!
险些让她堕入地狱的魔鬼!
小魔女也说过同样的话,但从洪襄的嘴里说出来,她只觉得如坠深渊……
带着水珠的睫毛颤了颤,哪怕时过境迁,她还是没能克服对他的恐惧,“襄王有何贵干?”
洪襄走近,长臂一伸就将唐依依禁锢在怀中,手掌在她腰上用力地掐了一把,“有何贵干?公主以为呢?”
“你!”她转头一看,她带的两名侍女此刻软软地躺在地上,洪襄竟然如此大胆?!
“想叫尽管大声叫啊,让所有人都来围观本王与公主继续上次没有完成的好事,如何啊?”
唐依依浑身颤抖,记忆又被拉回了那一晚,屈辱,绝望,再次涌上心头。
“你说,出云公主与夜王府为奴,还被夜王妃随手送给下人做丫鬟,这样的消息会不会有人感兴趣?”
洪襄这是得不到她,就要毁了她吗?
她清楚他话里的意思,若她现在妥协,这件事就不会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