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满含威严的问话,众女齐齐颤抖,有胆小的直接被吓得跪都跪不稳,歪歪斜斜好似随时都要跌倒。
方才开口的三女也是同样的面露惊惶,只这惊惶有几分真假就只有她们自己才晓得了。
华白神思稍定,连叩了三个响头,“民女句句属实,绝无虚假,断不敢做出欺君罔上之事,请国主明察!”
众女齐叩首道:“请国主明察!”
洪昼老神定定,仿若众女状告的主谋并不是他,眼前的一切都与他毫无干系。
此举也让得洪昼多年来的伪装被彻底揭开,从此以主位竞争人选的身份进入了大众的视野。
钟若寻暗叹此人会选时机,心计谋略可见一斑,他此番作为恐怕就与和权令有关,连她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让她另眼相看的资本。
不过,香风楼一事若是不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也就到此为止了。
大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打破这局面的就是护花公子唐雨杰,美人垂泪,多么令人哀伤的故事,他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
“众位美人儿放心,本皇子相信宝星国主一定会给众位一个满意的答复。
“传闻宝星国主素来爱民如子,宝星国内河清海晏,律法严明,如有作奸犯科者绝不姑息!
“那什么梁大人不过是一介贪名逐利的小人,不顾百姓冤情,应当革职严办,对,革职严办!
“敢问宝星国主,晚辈之言可有错处?”
尹裕也作出义愤填膺的模样,“本太子以为唐兄此言有理,想来宝星国主断不会因这主犯乃是至亲就徇私包庇的。”
洪康脸色铁青,这两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都在逼他严办三小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他想包庇就能包庇得了的吗?
“三小子,你可知罪?”
洪昼上前一步,单膝跪地道:“儿臣……知罪!”
洪康怒气上涌,抄起酒杯就朝着洪昼砸将过去!
洪昼带的贴身护卫如鬼魅一般出现在洪昼身前将那酒杯挡下,“请国主息怒!”推荐阅读//v.///
宝星朝臣皆离开坐席来到堂中,拜道:“请国主息怒!”
洪康气极反笑,“息怒?!”“来人呐,将这大逆不道的狗奴才拖出去砍了!”
那护卫慌忙道:“国主请慢,三皇子是冤枉的!”
“韦斯!住口!”洪昼疾言厉色地呵斥!
“放肆!”洪康对着洪昼厉声怒喝,“让他说!”
韦斯道:“回禀国主,香风楼的确是在三殿下的名下,但殿下从未从香风楼拿过一分钱!”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香风楼进账的银两都去了什么地方?!”洪康此刻是真的感兴趣,香风楼作为乾都名副其实的销金窟,日进斗金是小意思。
韦斯忌惮地看了洪征一眼,并不敢明言。
洪征面色一白,香风楼的进账的确是大部分进了他的腰包,但他从来不知道那竟然是全部?
洪康心里明镜似的,三小子这是就等着这一天呢,也怪他这二儿子太过愚钝,至今都被蒙在鼓里。
洪浩原本的计划是除掉洪昼,断去洪征的左膀右臂,顺带牵连洪征一把。
却不想事情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费心费力策划多时,看似打掉了一直以来最强劲的对手,实则恰恰给了一头猛虎崛起的契机!
而他的好父皇一定能猜到这一出是他搞出来的,再加上刚刚的刺客事件,接下来的日子是不会好过了。
逼良为娼虽算不得大罪过,但此风不可长,又出在四国聚首的国宴之上,便判定洪征禁足府中三年,洪昼罚俸一年,闭门思过一个月。
国宴还在继续,总得有压得住阵的人主持大局,如今太子涉嫌谋害庶母手足,二皇子三皇子禁足,那就只剩下洪襄了。
然而洪康是不可能将这差事交给洪襄的,他将自己最小的儿子早早赶出乾都,现在也不会给他机会插手乾都政务。
这人选就成了问题,接下来的两天是狩猎,洪康一把年纪心有余而力不足,“誉王弟,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洪誉低叹一声,洪襄这孩子……但愿他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才好。v手机端/
照理说涉事的香风楼应该收归国有,但香风楼一事,另有内情,并不是洪康想收就能收的。
最终也只能勒令关门停业,遣散所有妓子仆人,令其自行整改。
钟若寻将有关香风楼的线索串联起来,越枝手中到底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令一国之主也要退让三分的?
收楼的时候可得问清楚了,至于洪昼,想来越枝手上有不少关于这小子的情报。
可既然越枝手中有这样一张底牌,又为何受制于卫国将军府?
要么,那东西的约束力仅限于洪氏一族,要么这卫国将军府还有别的倚仗。
散席之后出了宴会厅,钟姑娘就很合时宜地“醒”了过来,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眸光对上了那老鸨。
她甜甜地一笑,抬起小手挥了挥,“漂亮姨姨。”
老鸨抬头一看,出尘脱俗的少年怀里是一张她熟悉的小脸,顿时吓得心胆俱颤,当日……
江永夜故作不知,“小寻儿认识她?”
钟若寻在心里翻白眼,同时给她家美人师父的演技手动点赞,然后深深地鄙视他一把,之前说自己不会演戏的是谁?
“认识呀!”
江修文凑了过来,“想来大哥不知道吧,前几日小弟可是在香风楼里见到了上官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