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说传送阵没出问题,上官旭是出来之后才不见人影的。
前前后后加起来将近三个月了,旭老头没在宁国公府露过面,这显然不合常理,什么事情能让他放弃回家报平安,连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就这么火急火燎地去了?
“你的人什么线索都没有查到吗?”依照夜王府人的办事能力,这可不应该啊!
江永夜道:“没有。丁广查了七八天了,一无所获。夏侯先还说,他被传送的地点,是在渡生圣殿附近,当时就没有见到上官旭。”
钟若寻瞳孔一紧,“你我倒是没有分开,就在王宫外的一座送别亭里。那里……没有阵法节点。”
没有阵法节点,就意味着传送地点是随机的,围绕那个地方向外辐射,凡是里面的“域魂”能力能够覆盖到的区域都有可能。
江永夜显然也明白这一点,“能确定大致的范围吗?”
钟若寻摇了摇头,“不行。记得那六十四条甬道吗,六十四条,也只是一部分而已,别说我们没能走遍里面的所有关卡,就算走遍了……”
那些甬道是真实存在的,也是真实地占据了空间的,但具体如何占用,没有人知道。
江永夜听她这么说,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你是说,那里会给人营造一种‘你眼前所见皆为虚妄’的错觉,让人以为只是经历了一场幻境?”
“嗯。”钟若寻点头。
想起接下来要问的事情,江永夜有些忐忑,却又不好不开口,“你给他的那个二胡……”是普通的二胡吗?
钟若寻戳了戳他的腮帮子,“你在紧张啊?”
江永夜嘴硬道:“没有。”
“明明就有。”钟若寻不给面子地直接拆穿,“为了那把琴?那你大可不必如此。琴呢,被‘域魂’拿走了,它只是我随手收起来的一件小玩意儿。你也不想想,你们都没有灵力,我拿灵器出来做什么?”
江永夜被她一语道破心思,初时是有些窘迫,但看她并无调笑之意,反倒一派正经,那点儿窘迫也就丢到一边去了,干脆地认错道:“是我没有收好它。”
钟若寻又好气又好笑,轻轻地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傻子!在那种情况下,谁还记得这些无关紧要的玩意儿啊?我这儿还有一堆呢,比那一把好的多海里去了。”
江永夜定定地看着她:那还不是因为东西是你送的啊!
钟若寻无奈,“江永夜啊江永夜,什么东西能比你重要?你明不明白?”
星眸似乎亮了亮,快得让钟若寻以为那是她的幻觉,她贴近了些,呼吸可闻,“现在不明白也没关系,今后可以慢慢明白。”
说完就退到了正常的距离,严肃道:“这样一来,我也没有办法找到旭老头了,你们这么多年兄弟,应该有特殊的暗号吧?”
如果上官旭出了什么事,至少也会想办法留个记号什么的,没线索,应该是处理私事?
江永夜呼吸微滞,心头麻麻痒痒,“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一些东西,我去找,你……”
钟若寻挥手赶他,“不方便带我一起嘛,知道知道,快去吧!我也有得忙。”
江永夜见了她这娇俏的模样,再是男儿钢铁心,也软得一塌糊涂,春雨绵绵的日子里也是阳光明媚。
他走后,烈云东和越枝就来钟若寻这里报道了,她也正好问问这些日子的情况。
烈云东一进来,就兴冲冲地道:“王妃,王爷有没有告诉您,本次科举已经结束,江家大公子摘走了桂冠?”
钟若寻见他气息更加内敛,比三个月前更加成熟了些,果然生活也是历练,看来这段时间没少吃苦头,“你话里有话啊!”
烈云东道:“王妃,属下多嘴一句。那江家大公子……在知悉自己登顶榜首之后,有些不对劲儿。有时候闷闷不乐忧思重重,有时候又会一个人坐着坐着,就露出阴狠的怪笑。”
钟若寻好笑,“小东子啊,你没事儿就跑去盯江修文的梢,可是喜欢做些刺探情报的活计?”
烈云东见她一脸真诚,精神也就没那么紧绷了,便是想什么说什么,“也不是,盯梢这活计其实不太适合我。只是……古柔回江家这么久了,她还算是咱们自己人吗?王妃之前吩咐我看顾他们两个的。”
钟若寻恍然,“对啊!烈云虎那小子呢,怎么没见他过来?我说怎么感觉少了点儿什么。”
越枝咳了两声,竟然觉得钟若寻称呼烈云虎为“小子”也甚为合适,便笑道:“他在楼里镇场子呢,这家伙还做起了老本行,近水楼台先得月,挑的人都是来楼里的客人。”v更新最快/
钟若寻挑眉,“老本行?他给人家看风水?有人信?”
越枝道:“这还不是那家伙打着王爷王妃的名号招摇撞骗么,他就往外一说,夜王爷和夜王妃都信了,别人……”
钟若寻也笑,“他倒是会做生意,本王妃要抽成!”她不可不免费给人带盐。
越枝早便料到钟若寻会是这个反应,烈云虎这货也不是个没分寸的,否则她也不会纵着,“那是自然,越枝已经替王妃做好账目了!”
钟若寻宠溺地嗔了她一眼,“鬼灵精,就你聪明!”
越枝“咯咯”笑道:“谢王妃夸奖!”
钟若寻看向了烈云东,“古……古柔还在江家么,这丫头嘛,倒也差不多是时候将这事儿解决一下了。你多久去江家一趟?”
闻言,烈云东便知钟若寻对古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