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卧槽,太尼玛叼了。
一想到爷爷那干瘪瘦弱的身子披坚执锐领着五十万大军在阴间打仗,我那不甚坚强的小心脏噗通通狂跳。
妈的,怪不得屠睢的信选在那个日子给我。根本就是爷爷当时从阴间传来的呀。
通了,这一下都通了。从他带着四人小组赶去广西,夜里偷偷摸摸寻找秦军的时候就已经在谋划这件事,那分明是得到师祖或者师祖的太师祖授意才知道那里有士兵的。
不对,一定是阎罗王说的。以他的地位,想查出某些地方有某些存在再简单不过了。
这一刻我已经兴奋到无以复加,眼泪鼻涕直往下流。陈春峰一直对爷爷有信心,而爷爷也从未愧对他的信任,看看这手笔,五乘在阳间折腾,爷爷已经跑到阴间玩谋朝篡位去了。
“师祖,把我也带去吧,我想下去打仗。”
“哦?”杨四省似笑非笑道:“你这小美人呢?”
我将山女拉到身边,毫不在意的说:“跟着一起去呗。夫唱妇随。”
“不怕死在那里?”
“不怕。”山女和我异口同声,对视一眼尽是无尽深情,我信心十足的说:“死就死,死在阴间直接去投胎了。”
“好孩子。”杨四省轻笑两声,随即更加玩味的说:“知道那秦军亡魂打着谁的旗号在征战么?”请百度一下 谢谢!
“秦始皇?博山观?阎罗王?”
“都不是,他们奉黄天宝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宇雄大帝——方航之命开赴地府讨伐秦广王。”
这个称号不就是玉皇大帝的全称改了四个字?我正要发问,随即却猛地惊醒,拍着脑袋大叫:“懂了,我是棋盘跳蚤无命人,所以那秦广王想破脑袋也查不出来究竟是谁在与他们为难。”
“正是。”杨四省高深莫测的说:“五乘以为小凤落入他的圈套,却没想到我们一直在准备一个虚无的名头,他硬生生顶着地藏菩萨名头在给我们打工呀。”
“由此说来......如果现在拿我的八字咒杀,会出现什么结果?”
“天地异象,龙腾虎跃之奇观。”
看来当夜陈三水咒我并不是因为我没有命理。若真的没有命理,那纸船上书写的八字就代表不了我,金悦湖里残余的畜生王八蛋也不会跳出作乱,真正的原因便是这八字所代表的气运太强悍了,以至于天地异象,无法阴算。
可这又让我有些诧异:“师祖,那我现在究竟是有命还是无命?”
“什么是命理?”
“一个人未来的走向啊,从降生那一刻就被老天爷规划好了的。”
“老天爷又是谁?“
“道!”
“何为道?”
“天地万物生化消长,春花秋月,夏风冬雪,花开花落,月圆月缺,风起风灭,雪积雪融,一切皆是道。”
杨四省点头赞同:“望云卷云舒可以观天心顿悟,品人情冷暖可以炼凡心悟道,一切皆是道的说法确实没错。”杨四省走两步,指着身边一块突兀的巨石说:“这是道么?”
“这是石头,但按那个虚无缥缈的说法,这就是道,因为道法天,人法......”
话未说完就听到啪的一声,杨四省随手将怪石拍碎,搓着手心的石粉反问:“我将道杀了?”
我喃喃自语:“没有吧?巨石是道,化为石粉依然是道。”
“那你悟了?”
“没有。”我老实回答,有些惭愧。
“小凤不会授徒,五乘只能误人子弟,这也怪不得他们,虽然自己学的勉强,却也是积年红尘悟出来,心可悟而不可传,师父也只能点拨,但他俩没一个会点拨的,你虽然是博山观中人,可咱们博山观都没了自然也无人传授,今日得见,师祖送你三句话,悟得出便逍遥自在,悟不出只能在红尘打滚了。”杨四省朗声诵道:“远看巍峨一座山,近处细端不是山,行走山林皆是路,慢慢悟。”
醒来的陈春峰与牛哥陷入迷茫,而他们能摸到边缘的东西对我来说基本属于听不懂,不过日子还长就慢慢想呗,我便问道:“师祖全悟了?”
“怎么可能。”杨四省自嘲的说:“这三句话也是师父教我的,我摸到第二句的门槛上,小凤还在第一句末端,小牛小陈刚刚察觉这第一句话而没理解意思,至于你就连察觉都没有,仅仅听师祖口述而已,不过你没必要气馁,修道无时日,算日子你入门不过七八年,小凤虽然自幼苦背道经,可在我身边七八年时还不如现在的你,方航,你性格洒脱,无拘无束如闲云野鹤一般,这是修道的好苗子,但有利必有弊,过于率性也就容易草率,勿忘记漫漫人途多歧路,坚韧方始到尽头这句话,小凤就是例子,痴愚呆憨,一句话四年都悟不通,可他却是能四年始终在悟。”
结果蹦出来个吴云虚和刘碧珍,让爷爷彻底没心思悟,只对杀人泄愤感兴趣了。
“话已至此,师祖不便久留,你还有何事?”
“有!”我赶忙追问五乘的下落:“师祖说五乘跑阴间去了?他怎么去的!”
“阴兵借道解亡魂,和尚同路赴黄泉。”
“他去干嘛?”
“五乘年轻时在少林寺山下遇一女娃,那女娃心善如地藏菩萨一般,好事做多了却引来恶人,救下一受伤男人,可那人乃是山贼头目,为了掩人耳目便杀尽女娃一家顺便将她也糟蹋了,五乘心志大变,发下宏愿要杀尽世间恶人,后来发现自己杀不尽,便要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