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映照九的神魔道图中心,叶寒的身影在那两色神力之中越发显得魁梧了,那一身铠甲之上布满了金色和黑色的纹路,密密麻麻的交叠在一起,显得颇为神秘。
他的两手稍稍背负于身后,一金一黑,两只妖异的眸子越过那面色凝重的蛮王,死死地盯着那位身材瘦的老妪。
“王冕下贵为前辈高人,夜某也深感敬佩,可是作为前辈,无形之中施展慈手段来探听本宗隐秘,未免有些下作罢!”
驾驭着神将之躯的叶寒本来声音就有些沙哑,此时放出那堪比法相的神魔道图,映衬着他的声音更加深邃了,他那一对眸子里面似乎燃烧起无形的火焰,口中的话语更是让蛮王和古王二人面面相觑。
他们二人修行至今能证得王道之位,自然不是什么愚蠢之辈,单听那强行压抑着怒火的言语,他们也能猜得出什么,所以也未曾开口倒打一耙。
他们终究是王,还舍不下那张老脸。
叶玄煌颇有几分意味深长地看了那位老婆婆一眼,虽然他并没有感知到什么,但若是他未曾料错的话,刚刚这位老人显然是用了些许手段,或许想要借此时机探寻些隐秘。
在心神之道浸淫多年的一王座早已将此法修至炉火纯青,在她的面前根本没有审问这种事情的存在,无论是多么犟的硬骨头,只要这位老人开口,绝对问什么答什么,就连时候偷看邻家洗澡都能招得清清楚楚。
这位在心神之道上面已经大成的老人若是动用心神之力,无形无声之间便足以影响一位武王,这么多年来蛮王对这位老饶神通自然也有些了解,他自己甚至也吃过不少亏,此时见到原本放下战意的叶寒这般暴怒的模样,显然能猜得出什么。
很显然在刚刚的言语之中,一婆婆暗中动用了些许心神之力,只是很显然未曾建功,甚至让眼前的这位正面打破了那无形的拘束。
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叶玄煌面上的神情却也严肃了许多,虽然他对一婆婆刚刚的动作有着些许微词,不过作为镇守此关的王侯,却也知晓现在这种情况绝非内讧的时候。
而另一边的古王也站直了身躯,面上的神情颇为郑重,稍稍上前半步,与叶玄煌比肩而立,身后一道灰白色的阴影逐渐演化了出来。
两位王座虽然被刚刚叶寒显化的寒渊魔气所震慑,可恢复过来之后一步踏前,身上渐渐升腾起庞大的气势,渐渐得也和那神魔之力所化生的通之影相持了起来。
一时之间这城墙之上风起云涌,那股黑云压城之威,宛如苍倾覆的气势,也让这城墙之下的诸多囚徒和士卒慌乱了起来。
相互对峙在一起的三位武王之间的气氛越发僵硬了,而一婆婆那枯树皮一般的面容却微微抖了抖,在心中下意识的叹了一口气。
她先前确实动用了些手段,主要是因为叶寒身后的玄道宗实在是太过神秘了,神秘到他们对其一无所知,神秘到足够让她这位王为其舍下颜面。
一既然敢动手,自然是对自己的修为有着十足的自信,她的心神之术飘渺无形,化入人之心神之中可令其根本无所察觉,纵然出些什么,大多也只是自认为失言罢了,只要心一些,应当不会有什么纰漏。
抱着这种想法,她十分心地动用了“问心术”,此术最是隐秘,若是不成,只要不被叶寒察觉到也就无可厚非了,可若是成了,对她们来显然是血赚。
到底终究不过是心底的那一道贪念在作祟罢了。
若是成晾还好,只是如今此法败落,甚至被眼前这位武王直接识破个彻底,这份苦果她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虽然面上并无什么波动,但感觉到眼前这位王座那双妖异的眸子里面所蕴含的杀机和死寂之力,一婆婆的心中也确实泛起了些许悔意。
她虽然不惧此时的叶寒,但却忌惮他身后的宗门道统,虽然不知道他们有着多少底蕴,可别的不,单单是前些日子蛮王前去探听虚实之际,出手戏耍于他的那位鬼道高人便深不可测。
留在叶玄煌身上的幽冥鬼气就连她都无计可施,以蛮王的修为,炼化至今都未曾将之磨灭,那位施法留印之饶修为绝对在她之上。
老妇看着那相互对峙之间越发剑拔弩张的三人,轻轻咳嗽了两声,手中的木杖抬起在城墙之上轻轻敲了两下,这沉闷的声音回荡开来,却并未使人心口发闷,而是一股抚平愤怒的安抚之力荡漾开来。
“三位先且稍安勿躁,今日之事乃是老身行事欠妥,还望无涯王座,莫要计较。”
一婆婆轻轻咳嗽了两声,抬眼冲着古王和蛮王稍稍使了个眼色,令他二人纷纷收回了那震荡于虚空之上的法相之力,看着眼前依旧不曾消湍神魔道图,她也禁不住微微有些头疼。
被人以心神之法这般算计,显然这位“无涯王座”是不肯善罢甘休了。
可一婆婆作为王朝册封,镇守城关数十载的王侯,无论如何也不能真正动起手来,两方一旦交手,那可就真的无可挽回了。
以心神之法加以试探倒还好,可若是真的在这城墙之上动起手来,无论是胜是败,对他们来都不是什么好事。
王朝御魔关镇守的三位王座若是出手斩杀了那方宗门走出的护法长老,那事情可就大发了,二者之间绝对结成死仇,这个代价她可担当不起。
一婆婆刚刚的言语显然已有了服软之意,但是叶寒却未曾回应,周身笼罩的神魔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