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的成绩断层式越阶生长,唬得班主任施晴再也不敢打电话催陆有枝把人送回学校来了。

年级第五!要知道初三(1)班年级前十里也才只占了三个啊,剩下七个他们五个班级就是平分,一个班也才一个多一点。

再说她带的(5)班是吊车尾的,能占到一个那已经是算是一种荣誉了,没看(2)班也才两个嘛。更何况顾惜的排名是很靠前的,年纪第五,整整甩了后面的第六名20多分!

施晴这两天走路都是带风的,但是该批评的还是要批评的。

前几天她找教导主任谈了下,自己回来又想了半天,可能真的是功利心太重了,结果越做越错,孩子们受她的影响也越来越胆小和爱钻牛角尖。

但是施晴的性格就是自信啊,你说的有理但我干嘛要听?你要让她虚心去改,真的不要想太多,她只会变着法子向终点冲刺,反正这条不行换那条,总之她才不可能去学(6)班那个不求上进的大龄中年女班主任。

所以结论就是:要抓成绩要出头,但是不能太功利,孩子太敏感,容易适得其反。

仅此而已!

现在,她正忙着去批评那个从年纪第十掉下来的班学霸,要死了,眼睁睁看着他们班独占鳌头的机会溜走了。

虎虎生风的施晴今天踩着玫红色七厘米高跟鞋,披肩长发在空中荡出凌厉的弧度,du——地打开(5)班教室大门,冷冽的大眼睛环视一圈。

顾惜同学……今天也没有来。

好了,那就只剩下“教训”这一件事了,今天·没·有·表·扬!

吧唧——试卷重重扣在讲台上,施女士昂首踱步,一众学生崽瑟瑟发抖。

“我带了两个班语文,亲自当班主任辅导你们,结果你们倒好,语文考试成绩年纪倒数第二?!”

“都不想好好考了是吗?都有家业要继承?可以不学习不努力不上进,等着吃爸妈的喝爸妈的?”

“今天下课之后,初一第一学期的诗词每个人抄一遍,周五交给我。下周抄初一下半学期的,都记好了,语文课代表每周五把抄写本收上来交给我。”

“教过的东西不复习,古诗都默不出来?!”

就差来一句“要你们何用”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杨慧端正身姿、面无表情,然而心里一遍一遍在咆哮,她一体育特长生啊,文化课只要达到录取线的60就可以了,为什么也要求这么高啊?!

再说她成绩中游啊!完全不需要抄课本啊有木有!

p,这日子没法过了!哪个班蠢成绩太差害的她也跟着受罪?!千万别让她找出来,真的!

施女士把(5)班一众骂的头都不敢抬,终于满意了,开始讲试卷。

杨慧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急忙奔出去找(3)班的刘思佳,她也要申请在家学习!立刻!马上!

“我不行了,姐啊!你是不知道啊,初一两学期的诗词啊,复印机都没那么快的啊!我要休学,我不来上课了,要命了简直!”

刘思佳端着身子安慰,实际脸上憋笑都要憋抽筋了:“没事儿,再忍忍,反正我们下周就要体育专科考了,到时候考完你就不来了,她也不能怎么样你。”

杨慧漠:“那我这周怎么办?”

刘思佳用力掰开杨慧的手,撒丫子飞奔回教室,风中传来一声:“自己想办法呗~”。

杨慧抹了把脸,溜得到快。

再也不出自己教室门一步的刘思佳:姐妹儿,虽然友谊还在,但素我也是不可能帮你抄的。

无意中躲过一劫的顾惜今天被传唤去法庭了。

陈向辉的案子也到了该了结的时候了。

因为伤害鉴定结果表明顾兴发属于重度伤害,因此由公安机关立案侦查并提交江北区人民检察院向江北区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该案于今日早晨10点开庭审理,旁听人有陈向辉、刘强的家属,顾兴发的妻子王翠霞,以及顾惜的监护人陆有枝等。

陈向辉家不知从哪里请来了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律师,能言善辩,着重辩护陈向辉的年幼、激情伤人,且反复强调事件被扩大至斯,意外的因素很大。

陆有枝请的金牌律师王宪则完全不接话,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而是有条不紊地逐一呈上物证、认证,说好的意外伤人事件竟然慢慢演变为蓄意侵害事件。

最后一个证人上来时震惊全场,连顾惜都一脸懵逼。顾兴发就更不用说了,全程不在状态。

那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很瘦很憔悴,戴着帽子,头压得低低的。

但就是这个弱气的女孩,一出来刘强脸上血色刷的褪尽。

说是证人其实毋宁说是新的原告更恰当,王宪请出来的最后一个人居然是为了证明刘强及陈向辉是有计划的对他的当事人实施性侵害。

没错,最后一任证人是被掩埋下来的一起强·j案的受害人。

审判员当时就懵逼了,亲,你是金牌律师啊,要不要这么乱入,为了证明一种可能性,你把别的案件都串进来了,哪有这样扰乱他们工作的。

被告人的代理人律师也是一脸懵逼,感叹自己还是太年轻了,这要让他怎么辩护?啊不对,现在根本不是辩护不辩护的问题啊,是根本乱入了别的要玩完的事件啊!

没办法,因为案件扯进了新的原告和事件,在审判员和审判长在充分理顺事情的原委后,宣布延缓判决,因为有新的案件要发起诉讼了,当然被告还是陈向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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