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阵,侍卫将巽琴公主一家带了进来。
见着幽彩云,巽琴一家四口当即跪地嗑拜。
“主上,臣下有罪!”战昭率先惶恐道。
“战附马何罪之有?”幽彩云笑笑道。
战昭:“主上在万山郡内遇险,臣下作为郡守,未尽保护之责,当然有罪!”
幽彩云:“本皇此行也未事先通知驸马,不能怪你!你等且起来说话。”
“赐座。”
四人谢恩,依序坐在殿堂客座上。
四人坐定,方才留意到坐在幽彩云旁边的路义和碧琚,尽皆惊愕不已。
幽彩云见四人现出拘紧之色,于是主动介绍道:“路义公子和碧琚姐姐是本皇的救命恩人,这次全靠他们,本皇才幸免于难。本皇已经和碧琚姐姐结为姐妹,以后她就是皇姐了,你们是皇亲,就先认识一下吧,不然今后见着也不晓得打招呼。”
四人闻言更加惊讶,连忙逐个向碧琚施礼自介。
碧琚被弄得很不自在,但也只好硬着头皮应酬一番。
完后,巽琴公主卒之导入正题,歉意道:“主上,姑姑前阵子丢失了皇室令牌,想不到竟落入了刺客手中,令主上因此遇险,姑姑心感惶恐啊!”
巽琴公主主动提起,幽彩云也不客气,趁势问道:“那不知姑姑丢失令牌前,可有特别的事情发生,譬如见过什么人,又或者身边什么人有异样。”
巽琴公主思索了一阵,摇头道:“主上,姑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事后,姑姑把全府的下人都审问了一遍,也没发现谁有问题。要不,主上派人去敝府,将那些人再审问一番吧。”
幽彩云当然不能这样做,因为怎么也得顾及一下姑姑的面子。
“不必了,姑姑既已审问过,没问题就是没问题了。
这件事上,姑姑并无过错,故无需自责。”
幽彩云的态度让巽琴公主一家松了口气。
为表忠心,战昭正色表态道:“主上,臣下一定竭尽所能彻查此事真相,如果揪出幕后之人,无论他是谁,臣下必定亲自去捉拿问罪!”
幽彩云点头赞赏:“好!战驸马忠义!”
继而,幽彩云试探道:“据调查,女刺客很可能是寒潭国紫瞳族人,不知驸马对这个神秘的外族,有多少了解呢?”
战昭拧眉,道:“寒潭国是独立王国,处在我国南部边端,中间还隔着一个迌月国,所以与我国的交往并不多,紫瞳族人更是极少出现,所以臣下对他们知之甚少。不过,既然有了线索,那臣下自会派人去调查一番。”
说着这话的时候,战昭不自觉的偷瞄了一眼碧琚,因为这妞看样子正是紫瞳族人。
然而,碧琚并不知道自己是紫瞳族人,她打小就在励黄门长大,对外界的认知极少,收养她的励黄门老掌门也不清楚她的身世。
她只知道自己是被人遗弃在东盛皇城一条小巷里的弃婴,身上除了一块碧绿色的玉佩外,什么身份记认都没有。
但那玉佩不是凡物,东盛国人把这种碧绿色的玉石称为“碧琚”,价值不菲,所以老掌门就给碧琚取了这么一个名字。而这块“碧琚”也一直佩戴在碧琚身上,从不离身。
说回正题。
战昭听说刺客是紫瞳族人后,不由自主的对碧琚生出了疑心,所以才偷瞄了碧琚一眼。但他不敢乱说,因为碧琚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绝不容许任何猜测妄议。
然而,战昭懂礼数,他的女儿战缨却不懂,心直口快道:“主上,我曾经见过一次紫瞳族人,他们都长着紫发紫瞳,就跟皇姐一样,不知道皇姐是不是紫瞳族人呢?”
幽彩云听得,也不自觉的转头望向碧琚。
碧琚却耸耸肩,道:“我只是一个被人收养的弃婴,自小生活在山里,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还哪里知道自己是什么人。”
战昭一直观察着碧琚的反应,见她自然平静,不象说谎,连忙低声喝斥战缨道:“女儿,你失礼了!不得妄议皇姐!”
战缨吐了一舌头,不敢再吱声。
碧琚却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反而多谢战缨的提醒,连忙附到路义耳畔小声道:“公子,我可能真是紫瞳族人呵,陪我去寒潭国走走吧!”
路义本就打算离开,不假思索便答应道:“那咱们明天一早起程。”
“嗯!”碧琚心甜似蜜,幻想着旅途上和路义……嘻嘻!
碧琚春风得意,幽彩云却是心乱如麻,因为路义承诺逗留的日子到头了,随时都会离开……
“姑姑,战驸马,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可以回去了。”幽彩云实在没心情应付其他人,只想和路义在分别前说说话。
巽琴公主一家其实真是抱着受责骂的准备而来的,现在感受到幽彩云并没有任何追究的意思,遂安心下来,谢恩离去。
“妹妹,公子和我明天一早就走了,你可要多保重呵!”碧琚见无人碍事,回复了自然。
尽管有了心理准备,但此时幽彩云仍然感到很难过。她也知道路义要前往西方圣地修练,绝不会为任何人留下来,也不会让任何人长年跟在身边,她并不嫉妒碧琚,因为最终的结果都是分别,只差迟早。
幽彩云眼噙泪水,路义心中不忍,于是对碧琚道:“你先去收拾一下行装吧。”
碧琚意会,拥抱了一下幽彩云,默默退了出去。
“公子!你走了我怎么办?”幽彩云装着柔弱,扎入路义怀中抽泣起来。
路义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