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弦虽然有些沮丧,但对舒仙娜的喜欢更甚,见她自顾弹琴,也就饶有兴致的细心欣赏起来……
舒仙娜不愧是仙音仙子,纵然琴艺荒废多年,但如今稍微适应了一阵,便回复了当年水平,将《高山流水》弹出了另一番韵味。
柳怀弦听得连连点头,看向舒仙娜的眼神更加火热,心道:此女若是机缘足够好,恐怕不比瑟若柳差呵!
但想起瑟若柳,柳怀弦的心里就发堵……
瑟若柳不单琴艺绝顶,素有乐仙之美名,更兼得姿容艳绝如画中仙女,让人不敢直视,为她痴狂的少年公子多如过江之鲫,柳怀弦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数年前,自以为天才少年的柳怀弦向瑟若柳当众表白,但得到的却是一句莫名其妙的拒绝……她当时冷冰冰的说道:“你的乐曲可否令枯花重艳、干草复生?若答案为否,那便死心好了。”
枯花重艳、干草复生?这谁能办得到呀?这样方式的拒绝简直就是欺负人!
被当众羞辱式拒绝,柳怀弦感到丢尽了颜面,于是从此离开了仙音门,悻悻回到东夷城,接手了家族经营的生意,而眼下这家旅店,正是柳怀弦家的产业之一。
正当柳怀弦思入水云之际,舒仙娜也弹奏完整首曲子。
乐音停下数息,柳怀弦才回过神来,连忙鼓掌,恭维道:“不愧是仙音仙子啊!小姐之琴艺虽略显生疏,但灵韵生动,境界超然,假以时日,比肩瑟若柳并非奢望!”
“先生说笑话了!”舒仙娜笑笑,不以为然。
柳怀弦却接着认真说道:“不,以我的观察,小姐真的具备了追上瑟若柳的潜力。我有一个设想,若小姐愿意合作,将来定必能成为瑟若柳一般的人物!”
“哦?是何设想?”舒仙娜也有了一点兴致。
柳怀弦略略想了一下措辞,道:“我已经具备开宗立派的能力,所以希望能创立一个仙音门一般的乐修门派。
倘若能找到一个媲美瑟若柳的女子合作,那我的设想就可以马上开始实行了!
而小姐正是理想的合作人选,我诚心相邀,还望小姐成全!”
乐修门派可不是一般的乐团、乐班可比。前者是以音乐为主要手段的修练宗门,地位十分尊崇,只为皇室贵族、富家豪绅的祭祀、庆典等等重大活动,提供声乐仪式和表演;而后者却纯粹只是卖艺人。可以说,两者判若云泥,根本不可相提并论。
柳怀弦抛出这样一个诱惑,对于任何一个乐师来说,都是难以抗拒的。他相信,舒仙娜一定会趋之若鹜……那接下来,俘获美人芳心,还不是手拿把攥!
然而,舒仙娜却歉意一笑,道:“先生美意,恐怕要枉费了……我虽喜爱音乐,但并不想以此为业,很抱歉!”
言毕,舒仙娜生怕对方继续纠缠,遂启身告辞,头也不回的走回了旅店房间。
独留下柳怀弦郁闷不已的呆在原地。
临近中午,路义在野外修练完毕,取出传送令,心念一动便传回了旅店。
在房间内探查了一遍妇孺们的情况,路义的神魂最终停在了舒仙娜的身上……只见这女人手抱东山灵琴,轻轻弹奏着《高山流水》,神情专注而愉悦。
“哎?奇怪,她怎么会弹这曲子?”
好奇心起,路义不自觉的走出了房门……
听见路义叫门,舒仙娜喜出望外,连忙打开房门,把他迎了进去。
“没吃午饭吧?”
“还没饿呢。”
客套两句,路义兀然笑道:“你刚才弹的什么曲子,挺好听的,再来一次,让我欣赏欣赏。”
“好啊!”
舒仙娜自然乐意之极,便立马凝聚心神,完美的将整首曲子弹了一遍。
这一次演奏,舒仙娜可谓倾尽了心力,只想取悦一下路义这个技艺高超的乐师,所以完后便望着了路义的表情,好象学生等着老师点评自己满分的作业。
然而,路义却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那丫头果然小气,给别人的都是简化版。”
“少爷,你说什么?”舒仙娜听得一头雾水。
路义却反问:“这曲子你从哪儿学来的?”
舒仙娜怕路义误会,所以没敢说详细实说,简略道:“今早在旅店的园林中碰见一个同道,他得到了一张来自东盛国皇宫中的曲谱,我看过后便记下了。”
转而,舒仙娜笑问道:“怎么样,这曲子算不算真正的仙乐?”
路义却撇了撇嘴,道:“可惜这是简化版,并不完美。”
舒仙娜从路义话中听出了大量信息,心中暗暗惊奇,遂探问道:“难道少爷知道这曲子的由来?”
路义不知就里,随口应道:“当然知道了,这曲子就是我传给东盛国女皇的,想必那丫头敝帚自珍,正版秘而不宣,却把简化版传给了别人,真小气。”
说着,路义打开意识空间,把一本翻译好的《仙乐飘飘》拿了出来,递给舒仙娜,道:“这里有完整版的乐谱,送你一本吧。”
舒仙娜呆住了,下意识地接过乐谱,半晌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听出了路义话中的隐喻……
“少爷,那女皇是你的夫人?”舒仙娜好不容易压下心潮,喃喃问道。
路义拧眉:“你怎么猜到的?不过,严格来话,她只能算是外室。”
“什么?东盛女皇只是少爷的外室?你确定没有开玩笑?”舒仙娜整个人都不好了,突然自卑得完全失去了自信。
路义这时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