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矮榻上的中年男人双眼紧闭,似乎陷入了昏迷状态。那貌似医生的男子检查一番后,摇头叹气道:“准备后事吧。”
闻言,中年女人顿时爆哭,少女和少年也相继抽泣起来。
路义扫描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身体状况……心肌炎导致心肌坏死,情况相当严重,对于这个世界落后的医术来说,的确是无可救药了。
病情危急,路义自是不会见死不救,没再多想,径直走了进去。
里面的人见着路义走进来,全都愣了一下。
中年女人率先开声道:“这位少爷,很抱歉,我们有事,买乐器改天再来吧。”
少女自然认得路义,也奇怪的开声问道:“客官,你怎么来这了?”
路义摆摆手,道:“先别废话,我是医师,让我抢救完病人再说吧。”
那医生闻言却冷哼道:“小子,别胡闹了,病人心跳都停了,还如何能抢救?”
路义没有理会他,继续对中年女人道:“大婶,病人是你丈夫吧?你同意让我进行抢救吗?”
中年女人犹豫了一下,但随即道:“反正都没救了,随便你吧。”
少女和少年面面相觑,不由得对路义投来了希冀的眼神。
医生则抱起双手,一副等看笑话的表情。
路义立马从怀中打开意识空间,取出一盒银针。随即解开病人的衣衫,毫不犹豫的开始施针。
落针如飞,眨眼间银针已经插满了病人身上多处穴位。
继而,路义运起灵气,轻抚在银针上,让灵气顺着银针慢慢渗入病人体内多处经络,打通滋养,修复生机。
看着这奇异的操作,少女三人看得惊讶莫名,那医生却嗤笑道:“这是要扎得病人痛醒过来吗?可笑,简直不知所谓!如果这样真能救醒他,我跟你提鞋!”
路义也不恼,平静回应道:“这叫针灸,你不懂的,看着点,别乱嚷嚷。”
过程持续了几分钟,中年男人突然呃的叫了一声,兀自醒转过来。
见着这情景,少女三人惊喜交加,那医生却憋红了脸。
“别动,还没完!”路义一边示意病人保持安定,一边掏出一瓶丹药,倒出一枚塞入了病人口中。
病人吞下丹药后,路义继续用灵气轻抚银针,引渡病人体内气血,炼化药力。
过了片刻,病人脸色渐渐回复正常,气息也变得平稳有力。
路义这才收功,拔出银针,结束治疗。
“这瓶是仙王补心丹……”路义将丹药递给中年妇人,叮嘱道:“此丹每日服三次,每次一枚,连服数天,你丈夫的病便有望痊愈。”
中年女人接过丹药,激动道:“多谢医师救命之恩!”
路义微微一笑,启身往外走去,道:“好了,别客气,医师救人乃是天职。”
屋内所有人都愣愣的望着路义走出门外,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也难怪,这小子突兀而来,匆匆而去,白干活没诉求,也不知他所为何来。
“他咋不收诊金和药费?”中年男人反而最先回过神来,不解问道。
少女这才醒觉,急忙追了出去。
“少爷留步!”少女终于在街口追上了路义,待得对方站定,感激施礼道:“小女子黄娴,再次感谢少爷救父之恩!唔,少爷是不是忘了收钱了?”
路义笑而反问:“你家里很有钱?”
黄娴苦笑一下,道:“我虽家穷,但也不能让少爷救了人还要吃亏,无论如何,还请少爷酌情收些费用!”
路义略作思量,诓语道:“我向来出诊有个原则……未痊愈便不收费。这样吧,过几天我再来复诊,若令尊彻底好转,那时再付诊费也不迟。
好了,你且回去吧。”
黄娴却信以为真,但并未立即离开,而继续怯怯问道:“那不知少爷收费几何?还请报个准数,好让我回去筹备。”
路义只好信口开河道:“呃,那就准备一颗红晶石吧。”
然而,这下可把黄娴愁坏了,一颗红晶石对于路义来说如同垃圾,掉地上也不一定愿意去捡,但对于她来说,却是一家人好几个月的生活费了,这么多钱,几天时间内往哪去凑呀?
路义自然看出少女愁苦之色,于是道:“姑娘别给脸色我看呀,没钱可以先欠着,以后啥时候有了再给就行了嘛。笑一个,走吧。”
黄娴被逗得哭笑不得,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于是顺意笑笑道:“少爷宽宏仁厚,令小女子感佩!既然如此,我们也只能暂时亏欠少爷了!”
稍顿,黄娴接着问道:“少爷医术高明,不知对体臭奇症又有没有把握治好呢?”
路义道:“害,体臭稀松平常,哪算得上奇症,也根本不算疾病,治不治也无所谓,身边的人习惯就好了。”
黄娴道:“若十丈之内,臭得生人勿近,而近者不能呼吸,不然便被熏晕……试问少爷,这算不算疾病,又要不要治呢?”
路义听得来了兴致,道:“哎,臭到这种程度,倒还真是个奇症。告诉我那人在何方,让我瞧瞧去。”
黄娴却歉意扶手一礼,道:“请少爷见谅,实不相瞒,我这是利用少爷去赚钱呢!”
路义更好奇了,道:“何出此言,愿闻其详。”
黄娴道:“城北富商石百万,家财万贯,有一独女名曰石汾,年方十八,美艳绝伦。可惜天生体味奇臭无比,人不可近,纵然终日沐浴熏香亦难掩半分。故虽及纳聘之年,仍不得佳婿来寻。石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