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夏国那边,我们怎么办?”上官轻尘问皇甫祎。
亦菱闻言更觉惊异,竟然连上官轻尘都唤皇甫祎为“师兄”?!
“如果真的如卓璃所言,”皇甫祎缓缓开口道,“夏国的下一任女帝是赵将军,那么就让她成为我们这边的人。”
屋外的亦菱沉默了。看来她还真的成为了一枚炙手可热的棋子,抛开皇表兄不说,作为名正言顺的女帝继承人,她将成为棋局中关键的一颗棋子,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容卿、洛沉碧,还有皇甫祎,如果他们都想控制她,她也绝不会让他们轻易如愿的。
李卓璃道:“师兄方才说我堂妹不是那种甘愿受人命令和操控的人,那么夏国那边派谁去比较好呢?”
皇甫祎道:“这个我自有安排,你不必担忧。”
亦菱闻言恨得不行。最讨厌不把话说明白的人了!有价值的话全都不说出来!又听皇甫祎道:“轻尘和卓璃尽快离开怀远,不宜在此处久留,回去以后,云国和江国还是维持原样,计划不变。”
“是,师兄。”上官轻尘和李卓璃齐声道。
“你们先走吧,在这里久了会被别人发现。”皇甫祎又道。
于是上官轻尘和李卓璃起身道了别,走出了卧房。亦菱连忙离开南边的窗子,闪身移到东面的墙边,身体直立,紧紧地贴着墙壁,屏息凝气,看着上官轻尘和李卓璃飞快地离开梧桐院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些个公子,个个武功都不差,她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发现,好在她自幼苦练内功和轻功。只要她小心谨慎,收敛气息、放轻脚步,就不会被他们发觉。
待上官轻尘和李卓璃已经离开一会儿后,亦菱想要回到南边的那扇窗户边,却听到屋内有脚步声往窗户这边走来。亦菱心中一惊,莫不是她被发现了?亦菱连忙闪身回到原处,屏住气息,听到了言熙明的声音:“我把窗子关上吧。”紧接着,“啪”的一声,窗子被关上了。亦菱几乎听不到屋内的谈话了。
亦菱心中十分不满。言熙明真是的,好好的关什么窗子?这不是存心不想让她偷听他们的谈话么!她只得继续屏住气息,蹑手蹑脚地绕到梧桐思的北面。趴在北墙的窗户边继续偷听。
屋内的谈话声隐隐约约地自窗户缝中传出来,又是言熙明的声音:“宁国这边接下来该怎么办?”皇甫祎没有说话,言熙明又道:“按照原本的计划,您去岁就应该离开怀远了,主上。”他的声音微微有些肃然。夹杂着敬意和担忧。
主上!亦菱被言熙明对皇甫祎的称呼炸得灰头土脸、耳鸣目眩!像是被天雷轰了一样。她一直以为,言熙明同皇甫祾是表兄弟,他必然是皇甫祾一党的,但如今看来全然不是这样,言熙明竟然称呼被昭帝皇甫祾夺去皇位的元帝为“主上”!看来皇甫祾夺位一事还另有隐情,恐怕同言熙明也脱不了干系。
皇甫祎缓缓地笑道:“不必担心。我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不过,还要再等几日。”
言熙明问道:“主上离开怀远后,还是按照原计划去朔城那边么?”
皇甫祎颔首。“没错,还是按照原来的路线,那边的网已经布好了。”
“也是。”言熙明赞同道,“除了江国朔城,属下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地方更安全了。”说完他又轻轻叹了口气。
皇甫祎不由地笑道:“熙明。你总是这么担心我,好像我只是一个三岁的孩子。”
言熙明无奈地苦笑:“主上若真是一个三岁的孩子。那属下反倒没这么担心了。主上刚从天牢出逃,隐藏在将军府的时候,也不同属下联络。”言熙明顿了一下,接着抱怨道,“后来属下得知主上暂时藏身在将军府,便想来探望主上,谁知那赵将军将这将军府看守得如此之严,尤其是这梧桐院,简直被侍卫和玄卫围得水泄不通,属下根本就进不来!”
喂喂!这是在怪本将军么?将军府戒备森严,连言大公子都闯不进来,那是本将军的本事!这有什么好埋怨的?亦菱蹲在北墙的窗子下面,忿忿地啃手指头。
许是言熙明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有趣,皇甫祎不由地轻笑出声,随后道:“怎么?言丞相还嫌自己国家的大将军守门的本领太强?这难道不是好事么?若是家门都守不好,又何以守得好国门?”
说得好!若不是怕惊动屋内的人,亦菱真想拍手叫好。
“只是,听闻陈将军以前来过几次。”言熙明又道。
“是啊,”皇甫祎道,“只是他未能接近梧桐院。不过,这似乎并不是陆君心他们的功劳。”不知是不是亦菱的错觉,皇甫祎温柔好听的声音中稍稍多了一丝玩味,“那些将军府的侍卫,恐怕都有来历。”
亦菱心中一惊。皇甫祎果然精明过人!他几乎终日在梧桐院内,鲜少外出,竟然能看出端倪来!
言熙明微微蹙眉,“依主上看……?”
皇甫祎接过话来:“依我看,他们是夏国派来的人。”
亦菱心中又是一惊。皇甫祎成神了吧?!
“主上的意思是,这些将军府的侍卫都是夏国女帝派来保护她唯一的皇女的?”言熙明问道。
皇甫祎颔首,赞同了言熙明的看法。
言熙明又道:“恕属下一问,主上打算如何在夏国安插人?又打算安插何人?”
皇甫祎浅啜一口清茶,缓缓开口道:“夏国那边,已经有我们的人了。”
亦菱感到又冷汗顺着额角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