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嗯,四处没什么危险,赶紧睡吧,明日还要赶路。”
付晓灵刚刚回来,天已经黑透了。黑沉沉的夜如浓墨泼洒,只留一弯月牙散着寒冷的光芒,如冰上的寒气一点一点地侵入人心。林里的树婆娑着影子勉强让人能分清墨的深浅。
付晓灵的脸庞看起来并不清晰,他只是淡淡地说着话,多余的面孔并不清晰。
“今夜要委屈您了。”付晓灵对张夫人说。
张夫人哪里在意,文姝都已经说过一次了,他又说一次。
“你们夫妻俩还真是,说的话都一样。”
付晓灵一怔,他们夫妻俩……
文姝一下子红了脸,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张夫人,我们不是夫妻……”
文姝看了一眼付晓灵,付晓灵并没有什么表示,还是那副表情,没有变样。她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好像是有一点尴尬。
张夫人听了文姝的话,有些疑惑,当初不是付晓灵介绍说那是他夫人,怎么现在……
“这?”
付晓灵抿了抿嘴说:“快了。”
张夫人表示明白了,文姝朝着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又看向付晓灵,他今天的气压好像不对啊……
一连赶了三日的路程,三人终于到了张府。
已是傍晚,三人因为赶路,都已经十分倦了。身心疲惫,文姝的大腿内侧开始隐隐作痛。不知道张夫人如何,她常在后院,如此劳顿应是受不了的。
付晓灵先下了马,然后伸手去接文姝。文姝忍着身上的酸软,慢悠悠地下马。
只见张夫人竟一跃而下,只接奔向汪府的大门,丝毫看不出是赶了三天路程而来的人。
文姝简直佩服,亏了自己这两年来那么努力的修炼,如今这耐力竟还比不上一个深院的妇人。
待她自我羞愧了一番后,突然就看到了付晓灵投来的鄙弃的眼神。
“你……”
付晓灵不顾她要说什么,直接将文姝的身子一带,文姝整个人都扑在他的身上。
“走啦。”付晓灵又是一脸戏谑。文姝站稳后,朝他瞪了一眼便和他一起跟了上去。活人坟
“轩儿派人给我带了信,我刚刚才知道,此事我已明了,我定回去了结此事,夫人还是先休息才是。”离那事不过才三天多些,张夫人便赶来了,想必在路上也是没有做什么停歇。
张宗主收到信,便是去向汪宗主辞别的,怎知张夫人这么快就赶来了,所以两人才会同时来接应张夫人。
“什么……轩儿他派了人来了……”张夫人这才知道,她的轩儿让她来报信,不过是想让她远离危险。
“张宗主说的是,张夫人,您还是先休息才是。明川,赶紧去备厢房,给张夫人还有二位修士。”汪宗主说。
这时张宗主也注意到了张夫人身后的付晓灵与文姝。
他看到付晓灵也是吃了一惊,任哪个见过付清子的人都会觉得付晓灵与她太相似了。虽只是眼睛,但那神情,他们都能够在付晓灵身上找到付清子的影子。
张夫人也是知道,张宗主看到付晓灵定是会想起那故人的。于是张夫人向一脸惊讶的张宗主点了点头。
没想到,当年的澈儿竟没有死。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府邸,张宗主也不好多问。
但他的表现当然是逃不过汪宗主与二少宗的眼睛的。
“怎么,张宗主这是……”汪宗主礼貌一问。
“哦,只是觉得这位修士像极了故人。”张宗主说。
付晓灵只是一笑。
汪宗主本还想将话接下去,但毕竟人家家里还有急事,便也不好再多说了。
二少宗汪明川去准备了厢房,汪宗主也不留张夫人喝茶,听了张宗主的话便让她赶紧回房休息了。
张宗主便就地起程,准备回西宗。虽然是傍晚,如今并不宜赶路,但汪宗主也是劝说无果。
虽然婚礼已办过一月了,但汪府门外依旧是一片喜悦的颜色。大红色的彩绸依然还挂在门外,鲜艳夺目,不知道又要衬托出什么迷人的故事……
汪明川安排好张夫人后,便又带着付晓灵与文姝去了给他们安排的屋子。
“我听闻贵府少宗主成婚,怎么今日迎客未见少宗主。”付晓灵直接便问了汪明川,今日的迎客难道不应该找个能主事的人出来吗,竟来了个二少宗。
“修士莫怪,可不就是我大哥才刚刚成婚么,两人才新婚,我这个做弟弟的当然要多分担些,怎能让这府上的杂事扰了他们。”汪明川解释道,话语间很是客气,听起来与汪敬知的关系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