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桃蹊的笑一僵:“我可从没觉得阿兄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你莫名其妙来献殷勤,我一个闺阁女孩儿,心里自然是害怕的,既怕了你,怎么不防着你呢?”
这会儿倒是一口一个阿兄。
她声儿甜甜的,又软,陆景明听多了别人叫他阿兄或兄长,可温桃蹊的声音就是再没那样好听,便是他家中弟妹也比不过。
他心中受用,面色便好看起来:“那是我的不是了,诚然也是我未曾与什么人献过殷勤的缘故,实在不晓得这里头的门道,头一回做这样的事,就在三姑娘这里撞了一头的包,除了闭门羹,什么也没落着,还叫三姑娘深以我为惧,在你哥哥们面前不知把我说成何等凶神恶煞模样。”
温桃蹊又掩唇笑起来,眉眼弯弯的。
事实上,对陆景明的戒备,不可能一朝一夕就放下了,她不弄清楚他和林月泉到底是不是暗中勾结,就永远不可能对他敞开心扉。
只是今日相谈甚欢,雅座中气氛也总算缓和下来,二哥把话说得过分不客气,她再不给人好脸色看,怕是要把陆景明给得罪狠了。
是以她也就附和着玩笑了几句,余下的一概不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