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做什么?
李尘徘徊着,他迷茫的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景象。
入眼处皆为单调的白色,一副冰天雪地的景象。
他背着各种工具,有短刀,有绳索,还有匕首,似乎是要去做什么事。
这……还真是熟悉的一幕呵……
“真是的!哥,你说过这次打猎会带上我的!”
身后传来不满的娇嗔,李尘扭头看去,不安迷茫的心都是平复下来,渐渐坚定。
这个粉色短发的小女孩是他的妹妹李彩儿呢,对的,他每次外出打猎回来后都有承诺过下次带上她的,不过还没一次实现过就是了。
李尘笑了笑,半蹲着抚摸李彩儿的小脑袋,宠溺道:“小彩儿还太小啦,得再长几年呢!这样吧,下次一定带上你!”
李彩儿娇哼了一声,嘟囔着嘴,依旧很不满的样子。
“哥你总这样,你不也才十四岁吗?”
突然,李彩儿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捂嘴极为夸张的叫嚷道:“哇!哥你怎么哭了?羞羞羞哦!”
李尘宠溺的笑容僵住了,这么一说,似乎……他的眼睛还真有点酸呢……
不,为什么……他流泪了呢?
两行清泪,就顺着他的脸颊,缓缓流下。
李彩儿向后跑去,停在了他们部落的入口,转身向他招手,“哥你就一个人去吧!下次一定要带上我哦!”
说完,李彩儿就小跑进部落了,指不定是要向父亲告状呢。
李尘想要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他转身背向部落,却又突然回身面向部落,他在犹豫着,在思考着。
李尘目光的变化表示他终于得到答案了,他向着他的部落快速跑去。
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是让他喘起了气,心跳加速,然而依旧只是触手可及。
他想要回家看看!一定要回去看看!
突然,他被什么东西绊倒了,摔了一跤。
他醒了,他的梦醒了。
李尘此时的状态就是一个熟睡着的人突然睁开了眼,还带着两行浑浊的泪。
“哟,你醒了,我以为你除了杀人就什么都不会了呢,没想到你还会哭啊。”
一个魁梧汉子策马到了李尘旁边,就像是在打趣一样说着玩笑话。
李尘看了眼这个魁梧汉子,然后确认了一下情况。
此刻他躺在一辆铺了干草的马车上,当然是特简陋那种,就像是随便从一个推车大爷那里买来的一样。
问题是他为什么会躺在这里呢?
嘶——!
李尘倒吸口冷气,疼疼疼!全身都是火辣辣的疼!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差不多全身都缠满了绷带,就像是受了重伤一样。
不,是已经受了重伤。李尘想起来了,他好像被叫去参加什么车轮战……然后又有谁叫他加入什么一起逃出去……接着……
他不记得了,再往后就想不起来了。
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他还活着,而根据他最后想起的部分他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拓跋空饶有深意的看着这个刚刚醒来的少年,然后像是漫不经心的打着哈哈道:“你可是睡了一天,话说睡的应该还舒服吧?哈哈,啊哈哈,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拓跋空实在不擅长和陌生人交流,尤其对方还是个正用死鱼眼淡漠的看着自己的少年。
李尘的心情,很复杂。他就静静的盯着这个有些无厘头的魁梧汉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很久没和人有过什么交流了,欢都花娇那次除外。
当两个都不是很会说话的人遇到了一起,于是,尬聊开始了。
“李尘,我叫李尘。”
当李尘说完这句后,气氛更诡异了,拓跋空板着脸在一旁赶马,这让这句自我介绍显得非常的尴尬。
过了好一会,拓跋空突然就又说话了,“啊哈哈,是不是赵钱孙李的李,早晨的晨啊?”
李尘嘴角一抽,这一下一下的着实有些吓到他了。
拓跋空以为猜错了,当即强行补救,“哦我知道了,果然还是李的李,李吧?”
说完还自以为很幽默的带头笑了起来。
李尘,无言了……
谈笑间,嗯,姑且算是谈笑吧,有一十七八岁的花季少女驱使着马到了李尘的另一边。
不待她开口,拓跋空的脸是真的板了下来,不同于刚才的不正经,他很严肃的质问道:“公主,你不在马车里好好待着,这是做什么?”
呼延玲珑吐舌,“拓跋叔叔你才是在做什么呢!明明就不擅长和别人交流,还在这里逞强,刚刚你那个尬笑可真羞!”
“你!”拓跋空似乎有些不高兴,嘴唇蠕动着,还是忍不住问,“我的笑真的很尬吗?”
呼延玲珑笑而不语,她看向李尘,又是恬淡的笑了笑,“拓跋叔叔他就这样,你别介意。”
看着呼延玲珑纯净而不带半分杂质的笑容,李尘微微意动,只觉这似乎和那朦胧的笑容重叠在了一起,令他不由自主的就感受到一阵心灵的宁静。
真是叫人莫名的安心呢。
李尘尝试组织语言,想要尽量搞清楚状况,“我……为什么在这里?”
呼延玲珑就像个老练的大人似的,言简意赅的给了解释,“嘛,最简单的说法,就是你被我们买下来了,所以你已经是我们的人了哦!”
买下来……
李尘思忖着,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就是他的新主人了吧?
主人的命令……要绝对服从……
李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