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好久不见。”尤尚贤在一个弄巷里堵住了白玉霜,他如今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卫绵绵被卫家看起来了,卫家人好狠,竟然打掉了卫绵绵的孩子,把卫绵绵送去了家俺里,如今他……
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卫家人不会放过他,一定会逼死他的。
只卫家要用点关系使点钱,他这赴任的事拖上两年,他的前途就完了。
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求白玉霜,白玉霜背后是镇国王府,镇国王府又是最得皇上信任的。
只要镇国王爷在皇上,或者吏部尚书厉明景面前提一句,他赴任的文书也就能快点发下来了啊!
“放肆!”小丫鬟挡在白玉霜面前,提防的看向尤尚贤冷声喝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称呼我家县主的闺名?”
尤尚贤的脸色变得更苍白了,望着戴着白色面纱,一袭水绿色淡雅罗裙的白玉霜……是啊!他忘了,曾经他瞧不起的丑丫头,已经被皇上恩赏为县主了。
白玉霜面对曾经这个让她傻呵呵付出的男人,心底一片平静,启唇淡淡问一句:“不知尤进士拦本县主之路,是有何贵干?”
尤尚贤望着面前这位荣辱不惊的淡然女子,真的是难以置信,曾经那个胆小怯懦卑微的白二丫,如今竟然变得这般淡定从容了。
白玉霜见尤尚贤只是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看,她没有丝毫不悦,只是语气稍淡冷的又道了句:“尤进士,若你无事,请让路。”
悠语见尤尚贤要上前靠近她家县主,她展臂把她家县主挡在身后,怒瞪向尤尚贤呵斥道:“站住!你再敢上前一步,我便立刻喊人来把你抓去京兆尹,治你个冒犯县主之罪!”
尤尚贤止步看向她们主仆身后,是云澈,这个让他自惭形秽的男人。
“咦?胆子这么小一吓就跑了?”悠语还以为是她太有气势了,把尤尚贤给吓跑了呢!
白玉霜转回身,望着向她缓步走来的云澈,她眉眼温柔一笑说:“还以为是什么洪水猛兽把他吓走了,原来是云大状元啊?”
“玉县主真是折煞云某,云某长得又不是青面獠牙的夜叉,哪里就能把人给吓跑了啊?”云澈已经走到白玉霜面前,负手低头与她四目相对,这丫头真是一日不见,就让人刮目相看啊。
白玉霜对上他含笑的眸子,抬手执帕为云澈擦拭嘴角,轻声细语言笑道:“云大状元偷吃也不擦干净嘴,可是被我抓到证据了。”
云澈微愣后,忽然是一拍额头失笑道:“哎呀!我之前在茶馆吃了一块豆沙月饼,竟然也让观察入微的玉县主发现蛛丝马迹了?”
白玉霜眼角微红嗔了他一眼道:“云状元这样贫嘴,就不怕惹人笑话吗?”
“偷偷和自己未婚妻贫嘴,应该算是儿女情趣吧?谁又会笑话你我情意绵绵,羡煞旁人呢?”云澈是喜欢逗的白玉霜害羞低首,可却从不会在外头与白玉霜有一点肌肤之亲,这是为了尊重白玉霜,也是为了保护白玉霜的名节。
白玉霜羞的低头绞着手中罗帕,有些羞恼的嗔怪道:“都是你不好,把我帕子都弄脏了。”
“那我帮你洗干净,等新婚后,再还给你。”云澈伸手抽走了白玉霜手里的罗帕,动作极快的藏入了怀里。
“你……”白玉霜就是说说而已,哪有他这样的,说抢她帕子……还说什么羞人的话,新婚后还她……难道她要是中途悔婚,他就这么昧了她的罗帕了不成。
云澈收了白玉霜的帕子,看了巷子拐角处一片衣摆一眼,便又不正经的笑说道:“玉县主是要去何处?云某无事,可做个护花使者,护送玉县主不再被浪荡之徒惊扰。”
白玉霜瞧着眼前这位不正经的状元郎,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当护花使者的?她看,他就是一cǎi_huā大盗。
不过,她也没拒绝云澈的护送,毕竟,她不想再与尤尚贤有任何接触。
云澈护着白玉霜离开了这条巷子,换走了另一条路。
尤尚贤在他们二人有说有笑离开后,才从巷子拐角处走出来,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真是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而他?他不过是一条即将被人痛打的落水狗罢了。
等卫家开始打压他,他就真的连街头的流浪狗都不如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若是当年他不欺骗白玉霜,而是好好勤工俭学,又怎会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
云澈送了白玉霜去了布庄,就被白玉霜赶走了。
白玉霜是要买布给他做寝衣,他在一旁看着……多羞人啊?
云澈还是不放心的临走前交代悠语,让她回头带白玉霜走大路,别走巷子了,危险。
悠语明白,姑爷不就是怕县主还会碰上那个纠缠县主的坏人吗?
白玉霜也不知道云澈临走前和悠语嘀咕了什么,奇奇怪怪的。
悠语谨记姑爷的交代,一定不会让人再靠近县主。
云澈得了悠语的保证,他这才安心的这家布庄,去和东方炎他们聚头了。
尤尚贤也没有再回来找白玉霜,实在是没脸再站在光鲜亮丽的白玉霜面前了。
……
独孤娇在之后的日子里,总是带着个奇奇怪怪的姐姐来仙女阁,这人长得好看,有人偷偷看过“她”掀开轻纱的模样,那简直就美得不像人一样。
“等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