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了他们几人的婚事,独孤娇把收的礼单与贺礼都交给了他们,以后他们也得过日子啊!
朔方他们没有要,因为他们都心里清楚,这些人是看王爷面子来的,这些贺礼应该留着还人情。
独孤娇也不勉强他们,把礼单交给了萧鼓,把这些贺礼归于一个库房,有用的留着,没用的买了或者留着打赏也可以。
反正以后该怎么还人情,都让萧鼓这个大管家看着办吧。
独孤娇也该启程了,再不走,就要赶不上上巳节了。
小琊儿闹着要跟娘一起去,可今年启程太晚了,带着孩子拖慢行程,可是不行的。
鬼渊哄走了小琊儿,西陵虞与独孤娇依依惜别。
“天虞哥哥,看好家,谨慎一些,平日也不可放松城中与府里的巡逻戒备。”独孤娇这一走还真不放心,甚至在冰库里,放了好几瓶血,就是怕鬼渊出事的时候,他们压制不住鬼渊。
“我会看好家,守好鬼渊,一定不会让人有可乘之机。”西陵虞拥抱她入怀,在她耳边说一句:“一路小心。”
“我会的,你好好照顾自己,照顾好父皇母后,还有琊儿和安然。”独孤娇抬手轻拍拍他后背,她该走了,再不走,今晚可能会露宿荒野的。
西陵虞不舍的放开她,为她温柔轻拢鬓发,在她额头上亲一下,牵着她的手,亲手扶了她上马。
独孤娇坐在马背上,伸手指尖点在他眉心,娇俏一笑说:“等我回来。”
“好。”西陵虞捉住她的素手,亲一下她指尖,这才放手,目送她策马离开。
独孤娇回首对他挥了挥手,这是他们成亲后,第一次分别,她心中也有不舍和万般的担心。
可今年比较特别,她不能带他们父子一起去凤凰山,西康城还必须要有人守着。
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三族是怎么决定的,是要再次冰封鬼渊,还是就让鬼渊这样跟着他们一辈子。
如果让她选择,为了自身,或鬼渊,她都想选择后者。
她不舍得自己早早去世,留下天虞哥哥在这个世上孤苦好多年。
她也不想鬼渊被冰封,毕竟,鬼渊不会有第二个百年了。
她如果真这样冰封了鬼渊,便等于是亲手杀了鬼渊。
朋友一场,她下不了这个手……
……
独孤氏派来了五位前辈高手一路护送独孤娇,路上无论遇上什么牛鬼蛇神,都只能是有来无回。
独孤笑夫妇也跟着来了,一路上他们是遇上不少埋伏,可他们却确保独孤娇毫发无损。
至于这些人为何一路阻拦要杀独孤娇,他们也是闹不明白了。
独孤娇也糊涂了,这些人不再想抓她,而是一心要她的命,这是为什么啊?
有一场刺杀上箭雨,箭上有毒,任他们这些人武功再高,被这些毒箭伤着,不死也会拖慢行动。
更何况,箭雨之后是霹雳火,这玩意是用火药做的,比烟花的威力大了数倍,要是一起扔向他们,他们这些人,可就生死难料了。
“全部给我住手!”杜衡出现了,飘然落在了保卫中央地带,背对着独孤娇站在哪儿,望向此次刺杀行动的领头人,双目赤红怒道:“全部给我滚回去!谁敢伤他们一根毫发,我就把命留在这里,滚!”
“少主,不可!”领头人可是吓坏了,一看杜衡拿着匕首划破了脖颈一道细小口子,他立马挥手下令道:“撤!”
所有人都收手立刻撤退离开,领头人再是不甘心,也不敢拿杜衡的性命开玩笑。
他们一直看不懂主子对杜衡是好是坏,可他们都听到过一个命令,杜衡是少主,什么都重要不过杜衡的性命。
杜衡在他们都撤走后,他握着匕首的手垂下,微低头垂眸淡淡道:“我护送你们去凤凰山,算是还王妃当初的救命之恩。”
“多谢。”独孤娇没有拒绝杜衡的护送,她不想在路上耽搁时间,独孤氏的一年一度的祭祀,比什么都重要,绝对不能过了上巳节,这是祖例。
杜衡没有回头看独孤娇一眼,他只是拿出药膏,路上抹在伤口上,随便用一方白色方巾,折叠了系在脖颈上,防止伤口被路上风沙感染。
“头儿,现在怎么办?少主要护送他们去凤凰山,路上咱们还怎么刺杀独孤娇?”暗中,一名黑衣蒙面人,露出的眼睛,眼神里满是不甘心。
“能有什么办法?这位少主被主人养的活似个祖宗,回去请示主人吧。”领头人可不会傻傻的和杜衡硬碰硬,这位少主在主人面前都没个好脸色,主人也拿他没办法,他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去伤他一根毫发?
所有人只能因为杜衡的出现撤退,谁让他们倒霉摊上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少主呢?
而这位少主再是胳膊肘往外拐,在主人那边也是个宝,听说少主原是主人的义子,可少主一句义父都没叫过主子,似乎。
……
有杜衡的保护,他们一路上再没遇上过刺杀。
在这个下榻在一个县城客栈的夜晚,杜衡被一阵琴音引了出去。
一名白衣人,在一座宅子里的凉亭抚琴,白色的轻纱被夜风吹的飞舞,他背对着杜衡,面朝湖面而抚琴淡淡道:“为何还要对一个不可能多看你一眼的女子,这样犯傻?”
“这不关你的事。”杜衡站在亭子外青石板地上,望着亭中人,面无表情淡冷问一句:“你找我有何事?”
亭中白衣人抚琴的动作一顿,后又指尖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