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不会是你设计的吧?”独孤心在后很吃惊,没想到这个百无一用的姐夫,居然还会这样的本事。
绣庄的绣品要精美绝伦,最重要的有两点,一是绣娘的绣工,二是师傅的绘图。
这两样有一样不好,都难出好看的绣品。
“金缕衣不是我弄的,是史奇的夫人设计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居然选择用金色做嫁衣。”西陵虞倒没有什么都往自己头上戴帽子,实话实说,史奇的夫人挺会奇思妙想的,就是想法有些奇怪,很多时候,连十六曾祖母都无法接受罢了。
独孤娇是真惊喜了,没想到天虞哥哥这么厉害啊?
西陵虞与独孤娇携手前头走着,与她商议着,干脆把附近的铺子都收购了,然后他们开个大的成衣铺子,一定能赚很多钱。
“赚这么多钱做什么?”独孤娇望着她家的财迷相公,忽而一笑开他玩笑道:“不会是想多赚钱娶媳妇儿吧?”
“胡说什么?本王娶媳妇儿还用花钱吗?多得是倒贴的。”西陵虞说着说着就有点得意洋洋了,然后就乐极生悲了。
“我倒贴?”独孤娇杏眼一瞪,抬手就习惯性的揪住了他耳朵,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了是不是?
“啊呀!疼……疼啊!”西陵虞也就是想吹个牛罢了,他家娘子用得着如此收拾他吗?
“疼也是你活该。”独孤心双手背后幸灾乐祸,这个姐夫就是欠揍,三天两头皮痒,姐姐不收拾他收拾谁啊?
“娇娇娇娇娇娇……饶了我吧!是我巴巴儿的求娶的你,你是在家极为受宠,所以嫁妆多,全便宜我了,我……我吃你软饭还不行吗?”西陵虞歪着头求饶,呜呜呜……怎么连人权都没有了啊?
独孤娇松开了手,满面羞红瞪他一眼,真是什么话都干不说出口,也不怕惹人笑话。
西陵虞抬手揉了揉耳朵,小媳妇儿似的跟在独孤娇身后,他暗暗想着,怎么他老觉得他媳妇儿被人换了?明明初见时,娇娇是个软萌可爱的小丫头,如今却显然已成了一个母老虎了。
早知道他就不成亲了,以前多好啊?娇娇温柔又贤淑,如今呢?她都快成他天字出头的“夫”了。
独孤娇走在前头,并不知道她家夫君在后头想些什么作死的事。
独孤心走在后头,总觉得他姐夫没安好心。
西陵虞在中间胆战心惊,这是前是虎,后是狼啊!
……
次日,西陵修把身子好一点的儿子,亲自送到了肃北王府。
独孤娇喜欢孩子,她抱着这个小宝贝儿,在他脸蛋儿上亲了一下,嘟嘟嘴笑问:“喜不喜欢四婶啊?”
“喜欢……”西陵歆没病的时候是个挺淘气的孩子,可如今病着,他的笑都是苍白虚弱的,整个人都是没精气神的,歪头在独孤娇肩上,好像随时会睡着一样。
西陵修见这孩子如此喜欢依赖独孤娇,他也就放心了。
独孤蕣和独孤心兄弟二人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因为孩子太小,加上奇灵玉曾是娇娇之物,让这个孩子受了娇娇的气运感染,他……
“歆儿?”西陵修抬手摸摸儿子的小脑袋,发现这些日子被病痛折磨的孩子,竟然就这样在独孤娇怀里睡着了?
独孤蕣与独孤心对视一眼,他们兄弟二人的神情更为凝重了。果然,这气运不行的孩子,在汲取娇娇/姐姐身上的气运。
“这孩子还真是和娇娇你有缘,他都一两日睡不好了,如今却睡的这样香甜。”西陵修并不知道独孤娇为独孤氏的气运,本身就是一个大福泽,自然是谁靠近她都会染上几分福气。
独孤蕣举步走过去,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轻拍拍他后背,低头对迷迷糊糊睁眼看人的孩子温柔一笑:“乖乖睡觉,四婶给歆儿做好吃的去了。”
西陵歆听了独孤蕣温柔的话,果然又闭上眼睛,靠在独孤蕣的怀里睡着了。
“我带他去休息,也再帮他瞧瞧病情。”独孤蕣笑容温和的对西陵修一颔首便抱着孩子向花厅门口走去了。
乳娘和婢女忙跟上,撑伞的撑伞,扇风的扇风。
西陵修也没怀疑什么,毕竟,独孤蕣是神医,由他照顾歆儿,自然是最好的了。
“太子哥哥,你随天虞哥哥一起,把行李搬去风荷园,哪儿凉爽清静,五哥也住哪儿,让歆儿跟着五哥,五哥也好就近医治他,我……我先去厨房了。”独孤娇急匆匆说完这些事,便跑走了。
因为,五哥说了,她会给歆儿做吃的,要是孩子醒了没吃的,回头闹起来可就麻烦了。
毕竟这孩子只有两三岁,不懂事呢!他闹起来,大人也拿他没办法啊。
再者说了,他还病着,又不能打他一顿老实。
西陵修笑看向这个四弟妹离去的背影,真是个说风就是雨的大孩子。
随在西陵修身边的大太监,可是好久都没看到太子殿下笑了。
“哥,咱们先去风荷园吧?”西陵虞瞧他们带的行李挺多,放外头也不是个样子,还是早安排他们住进风荷园吧。
“好。”西陵修温和一笑,吩咐人搬上东西去风荷园。
照顾歆儿的人不少,总不能都和独独孤蕣住在一起,多多少少,还是会安排他们住在附近院子里的。
西陵虞前头引路,让府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