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茉!”北宫耿撕心裂肺一声大叫,目眦欲裂的望着他姐姐又是一声吼:“你是不是疯了!她可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妹妹,你怎么能对她……下如此狠手?北宫梵伽,你是不是疯了啊!”
“人在犯错之前就该想清楚,你能不能承受这个错会给你带来的惩罚。”梵伽公主扭头看向她这个弟弟一眼,又转头看向这些被她吓傻的人群,眼神与声音同样冰冷道:“这样的惩罚,大家觉得满意吗?如果不够,你们受了多少伤,我都让她通通偿还给你们,如何?”
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一见梵伽公主又要打折伊茉的腿,她一心软便说了句:“我不计较了,你别再打她了,看她……也是个孩子,就、就算了吧。”
“她不是一个孩子,她都十四岁了,什么不懂,还能犯下这样害人害己的错,本就该受这份惩罚。这不过,是她的咎由自取罢了。”梵伽公主平静到让人心颤的说着这番话,看向他们冷冰冰道:“无论是什么人,犯了错都必须要接受惩罚。纵然是王子犯法,都当与庶民同罪,绝不能姑息养奸。就该让犯错的人,有个铭记一生的教训,这样他们才会害怕,才会畏惧律法。”
这些受害者,无论是难缠的,还是横的,都被梵伽公主威慑的安静如鸡了。
梵伽公主把木棍丢给妙思,示意她带伊茉去治伤,而她留下来,看向众人,无比严肃道:“我妹妹犯法,因在西贺国,西贺国不好处置她,那便由我这个当姐姐给你们大家一个交代。如今交代给了,赔偿也会按规矩来,能治好伤的,我会让人尽心尽力照顾他(她)到痊愈,无法治愈伤的,如那位七十岁的老人,我会让人安排一座宅子,派给他仆人婢女伺候他,直到供养他寿终正寝为止。”
北宫烁见梵伽公主说到此处看向他,他立马上前忠厚老实笑道:“大家请放心,赔偿金和医药费都不会少大家的,若是大家再有人无理取闹,那只能你们受多少伤,全找伊茉小姐去偿还了。”
他们都是小老百姓,有钱人根本没来要赔偿,人家自己就回家了。
毕竟,梵伽公主是未来的皇后娘娘,有钱的富商人家,亦或是当官的人家,会愿意得罪这位未来的皇后娘娘吗?
所以啊,如今在这里的都是小老百姓,要是没有人鼓动起他们,他们也是不会这样与人家闹的。
如今又被梵伽公主此做法一吓,他们更是觉得拿点钱就算了,为好。
那个七十岁老人家的儿媳妇还在嘀咕,无非就是说钱赔少了,打发要饭花子呢!
“你要是愿意把老爷子伺候的无微不至,我就请梵伽公主给你们家想要的金钱数目,以后每日派人去盯着你们,倒要见识下,你们是怎么当百天,甚至是几千天的床前孝子的。”塔塔公主也就是闲来无事出来逛逛,没想到,居然遇上这种事了。
那老丈的儿媳妇低头憋着不吭声了,床前百日无孝子,谁家老人瘫床上了,都难伺候着没有一点埋怨。
她也只是借机多弄点钱罢了,可不想把能推出的麻烦,再招到自己家里去。
梵伽公主感谢的对塔塔公主一颔首,之后,示意妙音说话。
妙音在梵伽公主无声的示意下,她走出去拿着册子,面无表情道:“我现在开始念人名,被念到名字的上前领钱画押,咱们一把清,以后两不相欠,谁也别再企图找谁的麻烦。如果,有不同意私了的,那咱们就去京兆尹,由铁面无私的顾大人亲审此案,最终该赔偿多少,都依你们西贺国律法赔偿。”
小老百姓一般都怕进官府,再说了,这赔偿的也不少了,又是给自家人治伤,又给这么多钱,够小老百姓一家过上富足小日子的了。
他们谁也不想自找麻烦,所以,老实的人,就都画押领钱走了。
反正受伤的人又不用自家出医药费和补品,全都是梵伽公主他们出,他们一点没损失,还赚了这么多,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
其他没事的人,都有点羡慕这些人了,被车擦伤一点,就得到这么多赔偿,早知道,他们之前也不躲了。
可他们却忘了,不是每一个有权有势的人,都像梵伽公主一样认理的。
很快,这些百姓就拿了钱都走人了,最后这几个难缠鬼,在梵伽公主让人刀棍伺候时,也吓得赶紧拿起画押走人了。
梵伽公主一直留意着这几个吵嚷生最大的小混混,此时见他们也拿钱灰溜溜的走了,她便对妙音吩咐一声:“追上去,查出幕后指使者。”
“是。”妙音应一声,把册子交给北宫烁,便悄悄的跟在几人后头,跟踪了上去。
北宫耿的脸色一直很臭,他怨愤的看着他姐,就是不明白了,他姐为何要对伊茉这么狠?一棍子下去,都把伊茉的手臂打……他就没见过这么冷血狠毒的姐姐!
梵伽公主在所有人都离开后,她才看向北宫耿,声音清冷如霜道:“今日我不这么做,被毁的就不是伊茉,而是整个北俱国的利益,以及我这位未来西贺国皇后娘娘的名声。一旦我名声受损,北俱国再背上包庇罪人的污名,你觉得,西贺与北俱不会离心吗?我这个皇后的宝座,又可能坐的稳吗?耿儿,你不是为君者,你不会明白何为——百姓为水君为舟。”
“姐!”北宫耿转身望着他姐离去的背影,他是有太多的不明白,可姐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