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修听着她说这些话时,很为她感到心痛,深呼吸,看着她柔声问一句:“为何不反抗?你若反抗,千军万马也难留得住你吧?”
“是,我若想走,没人拦得住我。”梵伽语气平静的像在说别人的事,她看着西陵修,启唇淡冷如初道:“可我一走了之后,北俱国的百姓该怎么办?皇上,北俱国天寒地冻,百姓清苦,在前两年,连续发生海啸,百姓无法捕鱼,一个月里,纵然父皇连续拨粮震灾,最终……还是饿死了十万人。梵伽再冷漠,也不可能对此,半分不动容。”
西陵修一直活在太平盛世里,在祖父和父皇两代帝王的努力下,西贺国早已是很少发生这样重大的灾情。
所以,他无法体会,当北俱国君带着梵伽去看那些死去的百姓时,对于梵伽这样天性冷漠的人,到底是怎样震撼的触动。
“梵伽本不懂何为家国大义,可那一眼的尸横遍野,却让梵伽不得不背起家国大义的担子。”梵伽向西陵修坦白不是为了让西陵修理解她的苦衷,而是她本性如此,从不喜欢与人玩弄心机。
“梵伽,吾妻!”西陵修将梵伽拥入怀中,抱着这个冷冰冰的皇后,他只觉得心疼她,她的冰冷不是无情,只是不懂何为情罢了!
梵伽第一次被人抱着,她长这么大,师父都没抱过她,更不要说是她的父母了。
原来,人的怀抱是这样温暖的,
被人抱着心疼……是这样心里高兴的?
高登在外偷瞧一眼,见皇上抱着皇后这样温柔,他忙缩回头走掉了。
他伺候皇上十几年,可从没见皇上对那个女子这样温柔过。
看来,以后他要好好讨好皇后娘娘了,皇后娘娘绝对是皇上的心肝宝贝啊!
……
因帝后大婚一直不得闲,今年便不曾举办中秋夜宴。
各家在各家过的,肃北王府最热闹。
蓝珏带着纳兰天去镇国王府与亲家一家过节了,毕竟难得和女儿一起过个节
东方婕带着塔塔公主和王子去了玉凝园,也就是东方延玉和西陵玄凝的府邸。
因不想多惹事端,回来的顾大丰,还是用了东月国延玉王子的身份。
在顾相思看来,她哥就是觉得自己原来的名字太土了,怕被人笑话,才还占着人家延玉王子的名字的。
也就延玉王子早火化葬了,不然,人家能气的掀棺材板了。
本来,西陵渊想拉飞月公主去和他母妃过节的,可这丫头死活不去,还拉了南宫昊跑肃北王府来了。
北宫烁本来想拉北宫耿去厉府过节的,毕竟长公主是厉府的二少奶奶啊。
可北宫耿还记得曲无忧揍他的事,他说什么都不去厉府面对北宫瑧那位姑奶奶,那可是曲无忧的外祖母,肯定比曲无忧还可怕,他才不去找虐呢。
北宫耿不愿意去厉府,北宫烁只能带他来肃北王府凑个热闹了。
肃北王府的人多,独孤蕣和独孤心兄弟俩,再加上他们两国的人,可不是热闹了吗?
赫兰一直住在雍和王府,这时候,自然陪着西陵音母子在过节。
孤零零被抛下的南仲,只能是与阿德对月兴叹了。
“好厉害啊!”飞月公主看着独孤心和绝情比刀法,这脆皮乳猪的肉……片的薄厚好均匀啊?
独孤娇夹片脆皮乳猪蘸酱吃一口,看着叫绝情刀法的独孤心,她总觉得这小子……
“他一定存心不良。”西陵虞吃着独孤心片的肉,还在说独孤心的坏话。
独孤娇赞同他这个说法,心儿可不是个好心人,他从小到大,连一起长大的师弟师妹都不指教一二,如今却在教绝情刀法,这能正常吗?
北宫耿也是看的两眼放光,这位七公子的“刀”,玩得太漂亮了。
独孤心来回教了绝情三遍,瞧绝情就是学不会,他气的脸一黑说道:“你是猪吗?三遍都学不会!”
绝情也生气了,把匕首往桌上一拍,扭头怒瞪向他咬牙道:“你才是猪!你耍那么快,我能看得清,记得住吗?”
“不快怎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笨蛋!”独孤心冲绝情吼一声,扭头看向他姐,蹙眉道:“姐,你给她示范一下,什么是聪明人,什么是白痴。”
“呃?”独孤娇还在吃肉,她一点都不喜欢练武的,也不喜欢玩刀子啊。
独孤心把绝情的匕首丢向他姐夫,他又拿着他姐夫送他的匕首,手指灵活的耍了一套比教给绝情还复杂的刀法。
独孤娇接过西陵虞递给她的匕首,在手里掂了掂重量,然后……她就根据刚才的记忆耍了一遍,虽然没有心儿玩的溜,也还算流畅吧?
独孤心在她姐收刀后,他扭头就勾唇冷讽道:“瞧见没有?都是女子,我姐武功差你一大截,她都能一遍就会,你却学了三遍都记不住,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笨?”
绝情才不承认自己笨,她夺过独孤心手里都匕首,看向独孤娇咬咬牙道:“我耍一套流风回雪的飞刀,你要是也能学会……我就……就……就承认他没错,是我自己笨。”
“呃?不用了吧?”独孤娇一脸苦笑,她今儿好不容易胃口好,还不吐了,他们就不能让她好好过个节,多吃两口吗?
绝情已经施展了一套刀法,流风回雪,绕着大家头顶转一圈,真的是漂亮又危险。
独孤娇一点都不想玩这么危险的招数,可绝情一直瞪着她,她只好起身走远一点,轻抛起匕首复又接住,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