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初墨下手极快,昆仑奴就跟个雕像似的,别说动了,连眼皮都没有皱一下,仿佛初墨手上的刀不是在他的肉上划似的···
两柱香过后,贯穿蝴蝶骨的铁链被初墨成功取下,她悄悄从空间里拿出了上好的云南白药撒在昆仑奴的伤口上,这药还是她生孩子那天,天道从另一个时空给她的。
她手里忽然多出一个奇形怪状的盒子,暗三和许悠只当她会医,随身带着药也没有什么稀奇,只是瞟了一眼,没有往心里去。
许悠和暗三负责帮昆仑奴包扎伤口,初墨走去一旁的水盆里把满手的血水清洗干净,不等她喘口气,许悠便上前催促道,
“初姑娘,可否起程回去了。”
初墨白他一眼,老娘才做了手术,休息一会儿都不成吗?
她想到北冥夜刚才那句饿了,定是他让他手下来问自己的。
抬眼扫了一遍屋子没见北冥夜的身影,没好气的问道,“他人呢?”
许悠刚开口要回,北冥夜先他一步走出了内室,此时的他换了一件崭新的黑缎锦袍,比初墨给他准备的黑色棉布袍看着高贵多了,
顿时,北冥夜身上的那种贵气和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蹭蹭蹭的往上直飙,初墨更加不想同他说话了。
“墨墨找我?”
初墨瞪他一眼,没回话,径直往门外走,拉开门时,丢下一句话,
“不是说要起程,麻利点,别磨蹭”
她一人先行下了楼,等了好一会儿,北冥夜才跟着下来,暗三许悠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昆仑奴走在最后。
此时的昆仑奴穿着一身灰色长袍,头发盘在头顶,一缕碎发飘荡在脸颊边,步伐沉稳,一点也看不出他才做过一场手术。
见惯昆仑奴脏兮兮的模样,忽然变成一个干净的少年,还让她有点不太习惯,欣赏了老半天。
她看的太入神,完全没注意到走在最前方的北冥夜已是满面寒霜···
许悠适时的清咳两声,让初墨回了神···
她这才将视线从昆仑奴身上移到北冥夜的身上。
刚才在屋里看得不太真切,这会人出来了,在光线充足的地方一看,她微微皱了皱眉,
她刚才好像是给昆仑奴做的手术吧,怎么瞧着北冥夜才像是做手术的那一个呢,
脸色苍白,脚步也有些虚浮,一副失血过多的模样。
做为一个医术精湛的医者来说,可以一眼从病人的脸色判断这个人的健康状况,
初墨可以肯定,北冥夜从进入内室直到出来后,人就不对了。
她原本是坐在楼下空位上等他们的,此时已经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握上了北冥夜的手腕。
不等她细细摸脉,北冥夜已经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从自己手腕上拽了下去,然后牵紧。
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问她,
“墨墨这是作何?”
初墨的眉毛拧得越来越紧,质问,“你怎么了?”
北冥夜听闻此话,心便跳乱了节奏,他垂眸掩饰,“墨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初墨趁他不备,另一只手又向北冥夜的脖颈袭去,不让她摸脉搏,摸脖子也是一样的。
谁知道她还没挨到北冥夜,身后人直接出手将她的手打落。
“初姑娘恕罪,我家公子不喜人触碰。”
许悠恭敬地抱拳向她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