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甫一接触到北冥夜骇人的目光,完全不敢与之对视,完全是下意识的闪躲。
那种深邃的,洞察到他内心的眼神,让他猛然间攥紧了拳头,心脏里面像是被人揣进了一面大鼓,“咚咚咚”的响得疯狂。
只那一眼,他的后背就洇出了汗水,有一种九叔已经洞察了一切的感觉···
他强压下紧张,语气也变得柔软下来,
“九叔别误会,长鲲只是好奇而已。”
太子没有自称本宫,而是长鲲,算是对北冥夜的一种示弱。
北冥夜也没有多与他废话,冷哼一声后,便不再看他,
这时,一旁看了许久戏的裴炎上前走到内殿中央,向皇上俯身一拜,说道,
“启禀皇上,此事,臣可以解释。”
皇上看看他,又看了看北冥夜,
“说!”
“臣遵旨!”
“其实,今日之事,乃是臣和九王爷早有预谋。”
“自从安平郡主入住燕王府后,王府门外便出现了一批生面孔,他们单个或结伴出现,而且每天的人都不一样。
九王爷找到臣,怀疑,这些人可能与4年前的纵火案有关。
于是,九王爷和臣便商量了这一出引蛇出洞的戏码。
既然是要引蛇出洞,就需要一个龙蛇混杂之地,好让对方下手,当时我们选好了几个地方,一个是赌坊,一个是集市,再有一个是青楼。
赌坊是臣和九王爷第一个排除之地,因为赌坊普遍密不透风,里面龙蛇混杂是不错,但地方却异常的狭窄,不适合抓捕行动。
集市是第二个排除的,
因为百姓太多,怕伤及无辜。
最后,九王爷和臣一致认为青楼最为合适。
我们计划的非常详实周密,却没想到,竟然有劫匪临时搅局,破坏了这次计划,才导致了抓捕行动失败。
此次抓捕行动必然已经打草惊蛇,若是想要再次引出幕后之人,恐怕要从长计议了。”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啪!”
皇上怒急,一巴掌拍在龙案上,
“胡闹!
九弟,你这次计划太危险了,你怎么能拿安平的性命去冒险?朕让你协助裴爱卿去查案,你就是如此视安平的性命于不顾的吗?
万一、万一朕的义女出了什么差池,朕该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天子一怒,内殿中人皆是惶恐不已,扑簌簌跪了一片。
裴炎把头埋在地上,不停地为九王爷说好话,
“皇上,我们安排这次计划是与安平郡主提前沟通过的,安平郡主也同意了,九王爷为此次计划进行了周密部署,就是害怕安平郡主会受伤,把自己的暗卫给安平郡主用,还在安平郡主身上装了一小包金粉,就是以备不测时,可以撒金粉,留下踪迹。
否则,此次安平郡主和质子被掳掠至云城外几十里的雾山,若不是安平郡主沿途给九王爷留下踪迹,九王爷是万万不可能,如此迅速地将安平郡主和质子解救出来的。”
“呵~裴爱卿的意思是,你们不但无过还有功?”
“臣惶恐,不敢邀功,臣只是说出实情而已!”裴炎恨不得把头贴在地毯上,整个人都快缩成了一个球。
“皇兄,此事是臣弟一人筹谋,不关裴炎的事,不要为难他了。臣弟此次确实欠考虑,思虑不周全,让安平和质子受惊,是臣弟之过,臣弟愿意认罚,自愿禁足七天,以儆效尤!”
北冥夜说的云淡风清,任别人怎么听也不觉得是受罚,反倒还有点带薪休假的味道···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