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门,初墨先行上了马车,太子尴尬,被初墨怼成那个样子,就算脸皮厚成城墙,也没脸打着保护的旗号硬往上凑了。
他谎称忽然有事,把北冥夜和燕长泽送到宫门口就先行离去了。
燕长泽盯着太子的背影,有点不明所以,
“九叔,安平与太子有仇?”
北冥夜轻哼一声,没有答话。
燕长泽从小厮手中牵过缰绳,正准备上马,让北冥夜拦下,
“你不是刚进宫?”
“嗨,是安宁非要叫我来陪她玩儿,那个妮子你也知道,玩心重着呢,成天大呼小叫的,我不乐意陪她玩,我喜欢安平的性子,碰到就是缘分,先陪你们走一趟将军府。”
这下可好,触了九王爷的逆鳞,“许悠,带他进宫。”
“是,王爷。”
下一秒,燕长泽手中的缰绳被夺,两条胳膊被许悠拧在身后动弹不得,并伴随着许悠的警告,
“晋王殿下莫动,属下手重,完了再伤了你。”
“九叔,你什么意思!”燕长泽莫名其妙。
北冥夜面无表情,“你猜!”
燕长泽目光闪烁地看了一眼马车,压低声音道“九叔你不能这样。”
此话说的意有所指,北冥夜挑眉,“哦?本王不能怎样?”
燕长泽咬牙,“她是你侄女!”
北冥夜挥了挥手,示意许悠赶紧把人带走!
燕长泽鬼哭狼嚎,“九叔,不可,万万不可!”
许悠生怕晋王再说出点什么王爷不喜的话来,扛起晋王就跑,
燕长泽的声音碎在了空气中。
初墨在车上等了半天,不见北冥夜上车,不耐烦地打开车窗问暗三,
“刚什么声音。”
暗三目不斜视,撒谎,“风声!”
初墨:···
北冥夜推门上车,抬眸对上初墨看向他的目光,她坐在正位上,霸占着四周的位置,只留下靠门边的角落。
哼,先来后到懂不懂,先上车的人先选座,别指望她能让位。
北冥夜什么也没说,淡淡地将视线移开,就近在门边坐下,马车晃晃悠悠向将军府驶去,车厢里的两人一言不发。
初墨失望,有一种一拳砸在棉花的感觉。
北冥夜还是惯常靠在车壁上假寐,初墨盯着车厢门把手上挂着的流苏随着马车的晃动而左右摇摆···
她从两人在牛头山初遇,想到北冥夜为了救她摔下悬崖,从他一声不吭地留下一张字条后消失,想到二人在悬罗寺后山相遇···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忽然开口,
“那个,你身上的伤,好点了吗?”
北冥夜诧异睁开微阖的双眼,静静看着初墨,
她补充道,
“悬崖下,许悠说你受了很重的伤。”
北冥夜清冷的面容下绽放出微笑,声音都变得与平时不同,“墨墨这是在关心我?”
“你不要以为我跟你说话就是原谅你。”
初墨依然嘴硬。
无论如何,刀燃的手筋就是小武挑断的,北冥夜也确实下过追杀刀燃的指令,这些事实让初墨无法原谅他。
可是,细想下来,当时如果不是北冥夜一意孤行非要传功给她,怎么会受重伤,他当时的情况应该很糟糕,才会让小武失去理智。
不得不承认,这件事,她也有责任。
更重要的是,昨天之后,她的脑子里就不停盘旋着一个问题,一个她忽视的问题。
他传功给她后,他怎么样?身体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