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沉思片刻,看向了北冥夜,
此事棘手!
从王氏直到现在都不曾为自己辩驳一句的嚣张气焰来看,就知道此事,处罚不了她。
她是将军府的当家主母,她说有丫鬟背主勾引,就算没有证据,这盆脏水也铁定是泼在那丫鬟身上了,有嘴也说不清。
卖去下等窑子算什么?官宦之家还有比这更恶毒惩治丫鬟勾引主子的法子。
一位当家主母惩治一个没安好心的丫鬟,她何错之有。
就算有证据证明,是她误杀,她也能替自己辩驳,一切是为了将军府,宁错杀不放过,你最多说她下手狠辣,却怪不得她做错事。
更何况,此事,从一开始就是无头案,哪里来的证据。
而且她对顾姨娘没打也没骂,打着为将军祈福的旗号,连惩罚都算不上。
在古代,妾室本就没有地位,这话就算是传出去,她还是没错。
想借这件事惩治她,难!
所以,这烂摊子她是不要管了,此事由北冥夜而起,也由他来解决吧。
“九叔是长辈,还是由九叔来定夺吧。”
初墨话说的漂亮,众人不敢有异议。
北冥夜看了初墨一眼,气得牙痒痒,这女人是咬定他跟这件事有关了。
“既然将军夫人如此思念将军,那本王就赏你跟顾姨娘一样吧,白日浆洗,夜晚抄经念佛,为将军祈福,期盼他早日归来。”
众人:···
初墨差一点笑出了猪叫,
墙都不扶,就扶你!
云策起身加了一句,“回九王爷,母亲还扣了顾姨娘的月银,说是要一直到父亲出来。”
北冥夜闻言,“哦,那就一起加上,不能厚此薄彼。”
众人:···
云策与北冥夜一唱一合,在场众人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王氏已然做好一副要与初墨唇枪舌战、据理力争的准备,却没料想到,结局来的如此猝不及防。
她营养过剩到有些下垂的脸皮随着起伏的呼吸,又颠又颤,脸色已经不能用黑如焦炭来形容了。
“将军夫人,你做下此等恶事,王爷不罚反赏,如此得天独厚的尊荣,你还不谢恩?”
许悠高声喝斥,王氏不敢造次,心不甘情不愿曲了膝盖,耷拉着脑袋,“民妇谢王爷恩典!”
“顾姨娘怎么办?”
初墨问北冥夜,北冥夜看着她不答,意思很明显:你说了算。
“顾姨娘身体不好,浆洗就免了吧,晚上太晚睡对身体痊愈也不好,白日里就改为抄经吧,至于月钱。”
初墨顿了一下,转头问桂嬷嬷,
“桂嬷嬷,咱们府中的规矩,请大夫的钱,是自己付还是府里掏?”
“回郡主的话,将军府每月月钱发放到个人,除了衣食住行,用度自行掌控。”
初墨在心里吐槽,这破地方,说是用钱养着你,到头来病了也不管,还要自己掏钱,真是抠门。
“既然如此,顾姨娘还要治身体,看大夫的钱总是要付的,扣她月钱谁来付诊金呢,总不能平白让将军府增加开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