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羽衣坊门前发生的一幕幕在她眼前倒放,看来燕长泽是知道她把他的好王妃给关到顺天府去了。
“不见!我今天很忙!”
樱桃犹豫,“小姐,晋王他···”
“他什么?”
“师父,徒儿有要事要找你!”
燕长泽的声音从门缝处透了进来!
樱桃抱歉的看着初墨,“小姐,是奴婢办事不利,晋王他···他就坐在院子里,您刚才做噩梦时,晋王也听到了,所以···”
初墨冷哼一声,冲樱桃摆了摆手,“算了,也不是你的错,他若想见我,总能见得到,你帮我梳洗更衣,我去见他!”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初墨推开屋门,燕长泽一脸颓色的跪在门外。
只一天未见,燕长泽仿佛换了一个人,他眼神黯淡,双颊凹陷,黑眼圈快挂到下巴上了!
这一脸死了爹的哀伤模样一定不是为了晋王妃那个恶婆娘,更不可能是为她。
那就只有···为了柳柳了!
哼!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不能心软!
初墨暗暗告诫自己!柳娘受过的伤,把他大卸八块都不为过!
她只当什么也没看见,无惊讶,也无好奇,只是淡漠而疏离地问他,
“晋王来我将军府,一不找我二叔,二不找我大哥、二哥,偏是来了我这清茗轩,不知所谓何事啊!”
燕长泽可怜巴巴地抬起头,“师父你别生气,我为贱内来给你赔罪了!”
“呵~”初墨笑了,“晋王注意措辞,小女子受皇上抬爱,亲封了这安平郡主的身份,算起来,与晋王只是义兄妹而已,可万万当不起晋王师父这尊贵的位份,晋王怕不是认错了人!”
燕长泽膝行至初墨面前,挡住初墨的去路,仰着头直勾勾看着她,言辞恳切地说,
“师父,你别生徒儿的气了,昨日之事,事前徒儿真的不知,徒儿昨日去了城北大营,回城后才知道此事,与晋王妃同去的管家还有家将已经被我尽数给关起来了!
我处理好一切后,便想着来将军府,向师父负荆请罪,但那时天色已晚,不方便相见,便在门外一直等到将军府卯时开门,我才进来,你瞧我衣服都没有换。”
闻言初墨的语调骤然拔高几度,
“所以说,你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喽,是不是我还得叫几个小丫鬟帮晋王沐浴更衣,然后再集体帮你做个‘马杀鸡’犒劳你呀?”
燕长泽:···
马杀鸡是什么鬼?
马为什么要杀鸡!!!
“昆仑,来,帮我把晋王给丢出去,以后没我吩咐,不准他进清茗轩!”
不等燕长泽反应过来,昆仑俯身抓住他的腰封,轻轻往起一提!
双脚离地的失重感让他忘记了挣扎,直挺挺的被昆仑丢了出去!
“轰!”
清茗轩外砸起的尘土仿若一场小型沙尘暴!
燕长泽面色痛苦,仍旧不甘地仰起头,作势要往起爬,嘴中不停呢喃着,
“师父,你见没见过澈儿,澈儿···澈儿···”
话还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初墨听到澈儿这个名字就生气!
特喵的,你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找澈儿了?
晚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还是她的北冥夜好,从来不骗她!
(作者表示,初墨小姐,您失忆也失的有点太快了,北冥夜说他辰时走,事实上呢?坐等日后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