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壳大白顶不破,只好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示意初墨帮它把壳打碎。
她拿出柳叶刀,跟杨次一点一点,把壳给磕开。
等蛋壳磕到一半的时候,大白“咕噜咕噜”的示意他们可以停下了。
半个晶莹剔透的蛋,出现了。
这这这···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初墨用手戳了戳如磨砂一般的内膜,是软乎的,里面还有水。
一个看不出物种的动物,泡在水里,忽闪着蓝宝石般的晶纯眸子,盯着她瞧。
“咕噜咕噜”它又叫了。
这次是跟初墨说,它要出来了!
初墨和杨次同时退后一步,只见从内膜上被啃咬出的小口子里忽然伸出两只湿淋淋的小爪子,抓住口子边缘,往两边,用力一扯。
初墨心跳加速,生怕它把内膜给扯坏了!
然而,就在她睁眼又闭眼的瞬间,一个白色的,湿漉漉的肉球,毫无预兆的向她飞了过来。
初墨本能一抱,白虎同时怒吼!
惊得她把到手的大白又给丢了出去,正好落在床塌上!
白虎作势就要扑,小家伙机灵的很,“刺溜”一声钻进被窝,躺到了小宝和小贝中间。
“吼!”
白虎吼了一声算作示威,没有进一步行动,让初墨松了一口气。
她手腕一翻,掌心躺着两把银光闪闪的柳叶刀递给杨次,
“先把他身上的伤处理一下。”
暗三递给他一坛白酒。
他本来是要给杨次解释一下何为消毒,结果话刚到嘴边,还没来及说,杨次就把酒浇上了柳叶刀。
不仅如此,他用酒给刀消完毒后,拿过帐中蜡烛,把刀在火里烤了烤,才俯身开始帮刀燃治伤。
初墨:···
暗三:···
“初墨,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我这伤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我觉得啥事儿没有,在你们嘴里,我就得死了。
你不跟我说清楚了,我可不认啊。
我跟你说,我脾气不好,要是枉死的,去到地府,很有可能把地府都给砸了!”
初墨从他背后抬起头,把血迹斑斑的手伸到刀燃眼前,那手里赫然是···一块皮!
刀燃惊了,“这是我的皮?”
“你疼吗?”初墨反问。
他惊恐地摇头。
“那不就对了,就是因为你不疼,才是最大问题!”
暗三被郡主手里的皮刺了眼,走去刀燃背后一看,烧伤伤口上的皮全部没了,鲜红鲜红的肉直接往他眼睛里撞!
杨次拿着刀,正一刀一刀割他背上的肉,可他竟然跟没事人一样,不喊也不叫,没有丝毫反应!
暗三心里重重一抽,“郡主,他···”
初墨把手里的皮放到一旁的茶盘中,“这些皮都烧死了,所以他才不会疼!”
“那他的脸--”暗三冲口而出。
初墨斜睨着看他,“你很担心他的脸?”
刀燃的心猛得一颤,他比谁都清楚,他被毁容了。
这个结果,他不后悔,若是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与黑衣人抗争到底。
可是,这毕竟是他心里的一道伤,就这么让人给说出来,像把尖刀直捅他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