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瓦房,想必就是王显他们住的地方。
初墨不动声色地向那个方向走,王显跟上她的脚步,指着远方道,“不远了,穿过这片田地,病患们跟下官都住在后面厢房。”
“王大人清廉为官的事迹,本宫回宫之后,会如实禀明父皇的!”
王显一愣,拱手拜道,“那下官就多谢郡主美言。”
“裴钰带来的太医们,医术如何?”初墨忽然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王显脸上出现了一种叫做痛心疾首的情绪,语气不稳地答道,“太医们医术精湛,只是这疫病太过棘手,还未治好,太医们已经全部受到了感染。”
“你不用给他们说好话,治不好就是活儿不行,父皇那个人,就是眼神不太好使,分不出好坏人,招进宫里的太医,一个个的技术都不过关!”
云策跟在她后面,差点一口吐沫呛死自己。
四妹妹也太肆无忌惮了,这不是明摆着说皇帝眼瞎吗?
王显也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被初墨噎的说不出话来。
穿过田地后,王显执意要带初墨先去看病患,
“王大人,据我所知,你染病也有些时日了,父母官是济州百姓的精神支柱不能倒下,本宫还是先为你看吧。”
王显这一来一回,确实耗费了太多体力,此时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没有推辞的底气,只好带着初墨一行人先去了他的卧房。
屋子有些偏,前面瓦房多了,把他屋子的阳光都给挡完了。
进了屋,
不出初墨所料,住的还不如樱桃在将军府住的丫鬟房。
破烂、简陋、一贫如洗。
也许云城好一些的百姓家,都比他富裕。
屋中没有人,面纱小哥把王显扶靠在床上后,初墨示意杨次他们先行号脉,她最后。
杨次号的很快,初墨觉得他的手刚搭到王显手腕上,好像就结束了。
陈东继而接上,初墨瞧着他,“本宫的得力干将,得出一个什么结论呢?”
杨次面无表情,语气却尤为笃定,“初步诊断还要查实,得再去号几个,才能定论!”
王显听到这话,黯淡的眼眸中猝然闪过一簇火光。
陈东比杨次号的时候长了一倍,唐令也是。
二人号完之后,还悄声嘀咕了几句。
“你们呢?什么结论?”
唐令拱手抱拳,“回禀郡主,小的与陈东也认同杨次的结论,需要再号几人,才可定论。”
初墨挑了挑眉,三人都不下确切的结论,说明此病有疑。
她不动声色上前,云策还专门帮她在王显手腕上搭了一块丝帕,以防传染。
初墨三指搭脉,凝神静气号了半刻有余。
起身道,“不错,本宫的结论与他们一致,确实是需要再号几人,才可定论。”
“那···”王显说着,掀开被子便要下床,他想继续当地陪,被初墨阻止了。
“就不劳烦王大人了,你的脉象已是非常疲累,还是在屋中好生休息吧,只需找个熟悉情况的人,带着我们在你府中转转,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