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饶过你,咱们的帐以后再算!”初墨这会儿也烦着呢,杨次那句话,她本能的想到一些东西,但是她需要证实。
既然无问从一开始就在旁观,说不定他真的能说出点切实可行的方案来。
“真的吗?”无问受宠若惊的破了音,不太能适应墨墨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
他“蹭”的一下转过身来,一路小跑到初墨面前,看着初墨笑得见牙不见眼,
“墨墨还是你好看,你要是还想罚我面壁,就罚我对着你面壁吧!面壁多久,我都不介意的!”
杜凡:···
他惊得眼皮直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位真的是高高在上,圣洁不染的无问大师吗?
和尚不是禁一欲、戒一色的吗?
云策丢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那眼神背后的深意也不知道杜凡看没看出来,‘戒一色?他们这位无问大师,是荤素不忌的,好吗?’
“吼!”虎啸裹挟着一股罡风兜头向无问砸了过去!
“轰!”
罡风擦过无问的外袍,砸向他身后的地面。
地上半干的泥土疙瘩翻飞,如天女散花般,落了无问一头一身!
无问低头一看身上只剩下一半的袍子,又僵硬地扭头看向身后地上一个盆口大的坑,再面无表情摸上如月球表面的光光头,瞬间炸了毛!
“你个长毛怪,我不打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的毛全给薅了吗?”
“够了,有完没完,你说不说,不说继续去面壁!”
这个时候不护犊子,什么时候护犊子,想打她的虎,得先过她这一关,初墨二话没有,挡在白虎身前。
无问扬起的手,就这么着停在了半空。
在初墨的怒视下,最后软绵绵的收了回去···
这一局,无问···ko!
“我说,我说。”无问秒变怂货,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得。
“那药方我看过,熬药的时候我也在,药材残渣我也看了!
并无不妥。
并且,最重要的,若只是汤药不对症,病情应该是没有好转,也没有加重才对。
既然病情加重了,那只能说明汤药开错了,解药开成了毒药!
可若是病患喝的是加重病情的毒药,在没有任何解药的情况下,病情怎么会只是加重了一点点,却没有继续恶化下去?”
此番话逻辑缜密,直击事件要点,证实了初墨的猜测。
不过,他也只是说出了杨次话中的其中一层含义,还有一层,他没有说。
既然货郎染病四日后暴毙,第一批受染者死的比他还快,只用了两日便全部死亡!
那按照这个速度推断,第二批受染者也应该在短时间内死亡才对。
可是第二批不仅没死,看这样子,还能活一段时日。
在没有任何药物的干预的情况下,
看似严重,却又好像没有那么的严重。
最起码,并没有危及生命。
这样的疫病,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呐!
她忽然伸出手来,对武清道,“武大哥,你过来,让我号号你的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