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别院之后,初墨开始部署晚上的夜探行动。
无问总是喜欢打断她的话,
“墨墨,夜探这个事儿我熟啊,你带我去,我以一敌百,万一发现了,还能顺带抱着你跑,简直是居家必须夜探之良品,不带我你要后悔的!”
初墨脑子里嗡嗡直响,真想拿个破抹布把他的嘴给堵起来!
“晚上咱们俩个去就行了,杨大夫嘛,就留下来留守,一个大夫,武功不够好,跟着一起去,万一被发现了,妥妥的是累赘啊,墨墨,你说是不···”
他是字还没吐出来,一道凌厉的掌风直袭他的面门,无问反应过来时再躲已经晚了,头套被打飞,在空中解体成两半,像是黑色的柳絮,稀稀拉拉落了一地。
“卧槽!杨次我招你惹你了!”
看着一地的发套尸体,无问火气直冲到了天灵盖,举着拳头就要讨伐罪魁祸首。
“无问大师,此地郡主最大,你最好不要越俎代庖!”
杨次斜斜睨了他一眼,冷冰冰的眼神里仿佛有刀,唰唰两下就把无问削了个透彻。
他猛的就打了一个寒颤,直觉提醒他,杨次绝非善类,不好惹。
拳头就这么着停在半空,不能进,退吧又丢人,无问自己跟自己僵持着,模样极是滑稽。
初墨用眼尾扫了他一眼,“累就放下,没人笑话你。”
说完,她便不再理会无问,视线移向了杨次,“今晚我们三人一起去,杨大夫,从未领教过你的功夫,轻功如何?”
今天他用掌风逼蛊虫动作时,初墨就知道他功夫不差了。
“在下轻功马马虎虎,若是打架逃跑起来,可能不是特别在行,但是夜探,绰绰有余。”
先是无缘无故死了15个人,然后燕长泽和第二批先锋军悉数感染疫病,这三件事确实打了初墨一个措手不及。
她以为对方会慢慢跟她玩这个游戏。
可是这个丧心病狂的主使却单方面的拉动了进度条,让初墨感到一种扯到蛋的钝痛。
一个人都还没救活,先死了15个。
还好不是她的失误,否则···这天上的雷劫就要把她劈成烤人棍了。
既然疫病并非疫病,是蛊毒,总该有个投毒的人,初墨想来起去,都觉得那个投毒的人非王显莫属,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这样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
先投毒,再求皇上把整个济州城一锅烩了,这其中还有他自己的夫人和儿子,何其忍心,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无问,他老婆儿子呢,你见过吗?”
无问完全没有诧异老婆这个词的怪异,自然的接口道,“跟病患们住在一起。”
“为什么?”
“我哪儿知道这位王大人是怎么想的,我来的时候,他的夫人和儿子就已经与病患住在一处了。”
作为一个母亲,她完全接受不了把自己的亲生孩子往火坑里推的作法,一度认为王显有精神障碍,是个变态。
“如果母蛊不在他那里,会在何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