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稳?就不怕青枫亏了让你们倾家荡产?”
“……底气是国家给的。”对面的人低声道,“倾家荡产与我们无关,这笔钱不是我们的。但是如果青枫让股东赔到倾家荡产,那国家收入骤然下降,势必会背上超出预算的债务……”
“青枫,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这是来质问威胁他了?
韩越忍着没笑。
哎,真的是。
“难道让国资进入青枫就能避免这个风险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儿跟这群人胡说八道瞎扯淡。
逗他们玩吧。浪费了他的时间,总得收点利息。
眼下是三万亿够多,但是不值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而且何年何月能拿到这笔钱还是个问题。更重要的是,借国家开销太大请求分期付款,能有效地为那些偷偷进入青枫的资本打掩护。
他不信这三万亿里没有一点那些人的影子。
只是国家能威胁他,他却不能反过来威胁国家。
如果告诉他们没了自己,“商路”有被封的风险……不行不行,这个不能说,自己会被灭了的。他们只会以为迟早要封不如早点把自己撸下去好让他们赚上最后一笔。
嗯……
不知道这次拒绝了他们,下次又会换个什么样的理由。
就是这吃相也太难看了点。
百分之三十啊。
韩越在心里叹道。
到底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
“您是打算拒绝这笔投资吗?”对面的人避而不答,转头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韩越定定地望着他,良久,笑道:“我会转告股代会的。”
哈哈哈~
他一介小民~
士农工商末等人~
怎么敢违逆官老爷哦~
韩越差点被自己笑死。
谈判到了这里暂告一段落,那些人急着回去打报告,也就没多留。
韩越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了一会儿,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佑佑。
也不知道那小丫头回哪儿去了。大概是回学校了吧。
得把她的事解决了。
韩越处理掉一些公务,感觉心情平和了许多,于是开始拨通讯找人。
一圈下来,他蒙了。
怎么回事?
已经谈完了?
谁干的?
难不成是他爷爷?
可是他爷爷掺和这事做什么……
……
佑佑有一段时间没和秦月联系了,忽然接到他的通讯,还有些意外。
听到对面传来的嚎啕大哭声,她站起身,到了外边的走廊:
“沐恩?你怎么了?”
秦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悲伤得自已。
佑佑定定地站着,等对面哭声减弱。
秦月自己缓过劲儿来以后,眼和心都酸涩得厉害。
“小公主……”带着浓浓的哭腔。
“嗯。”
“我好想你……”
“那我晚上回去看你。”
秦月:??!
他搓了搓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等一下。”
秦月仔细地想了想,忽然觉得这个主意好像还不错?
咳。
“你今晚回来的话,是明天回去吗……”秦月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嗯。”
“好吧……那你回来吧,我有事和你说——路费我给你报销啊~”
“嗯。”佑佑一边应着,一边切换界面订了往返的机票。
“那,几点到提前说一下,我们去接你~”
佑佑确认了一下时间:“八点二十。”
“……这么快。好吧!注意安全~”
“嗯。”
……
有些恍惚和一点点不敢置信,韩越早早地离开了公司,往家中赶去。
只是到了大门口,韩越却站在那儿呆了呆。
他……在做什么?
心潮起伏不定,难以平静。
韩越缓缓地迈步,进入韩宅。
门岗警卫员:少爷在干哈?
然而迎接韩越的只有清冷的屋子。
他习惯性地穿过门廊,一直走到了韩木常待的书房。
开门,进屋,关门。
然后爷孙俩面面相觑。
长久的沉默。
韩木疲惫地合上双眼。
这没用的孙子!
路都给他铺好了他还能掉路边沟里去!
真的是……
韩木喟叹一声,再也不想管这糟心娃子了。
韩越莫名心虚,依旧无言。
最后,独独两人同桌共进晚餐。老人家素来不与他们一起的,总是在自己的独院里活动。
韩越静而快地用完了晚饭,向韩木告辞。
值得忧心的事还有很多呢。
怎好拘泥于儿女情长。
半晌,韩越自省:不该匆忙往家里走的,应该先联系一下那孩子。嗯,下次要注意。
……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超级大,我就把你房间的被子拿去晒了,我是不是很机智?”
“嗯,沐恩超棒的。”佑佑从善如流地顺毛。
沐恩便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公主嘴真甜。
他也没那么好啦。
沐恩扯了扯床上的被子,看向佑佑:
“你要先洗个澡么?想吃什么?我现在去做。”
佑佑想了想,沐恩便接着说:“要不吃素面吧?前几天刚到的。听说是手工做的,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还挺好吃的……你要咸的还是甜的?甜的有碎核桃、姜粒,咸的只放虾皮菜叶。再打个荷包蛋……”
眼看着沐恩就要自言自语地走了,佑佑忙道:“咸的!”
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