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
婚礼没什么好讲的。
大概有三位女士的帽子和一位女士的披风飞进了海里。
两位男士企图帮忙结果被浪浇了个透心凉。
秦观差点溺水了,就在南芳惊恐悲痛的时候,又有鱼把秦观送回来了。
看主人行动不便,左妖干脆就自己揍了自己一顿,以示惩戒——是它把秦观拖下水的。
戒指被鸟偷走了。
备用的花球被小小鱼沙沙啃得七零八落的。
充当司仪的银河工作人员中大奖了,头顶鸟粪在典礼中途跑了。
后来换了另一个人顶上。
那批自秋挂到冬、从春挂到夏的年迈的成熟椰子陆续落果,掀翻了数张桌子。
从来衣冠楚楚的高贵人士们身上或多或少地沾染了奶油酒渍甚至泥沙等物。
总而言之,就,场面十分混乱吧。
人们一边生气一边大笑。
不知道是气到发抖还是笑到颤抖,当然也可能是疯了吧。
约莫也算是成功的?
起码有了人气嘛。
必要的流程连走带跳地过了一遍以后,老年人暂时回房间休息去了。
晚上还有晚宴呢。
还有精力闹的人则留下来继续开派对,主要以年轻人为主。
晚宴在附近海景房开,这样他们还能在沙滩上搞个篝火晚会什么的。
佑佑接受了换衣服的提议,不过回去换了一身轻便简单些的裙装后——她穿裤子了,反正林悠童女士休息去了,没人管得住她——她又跑回来继续玩了。
韩越这时候才有种代沟的感觉。
也不是说他不乐意放下架子去堆沙子。
只是太奇怪了。
而且就算他去了也被人赶出来了。
说是太违和了。
这就很迷。
为什么要赶走他?
也不知道佑佑看见没有,反正她没来挽留他。
这就很委屈了。
然后就来了不速之客。
巨型椎体从天而降。
眼看着就要砸下来了,它却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在高空弹了一下,停住了,然后缓缓向一侧移动,最后由慢及快飞快地滑了下去。
“bang!”
一声巨响,浪连天。
离导弹的效果可能也就差了那么一点儿吧。
韩越赶到佑佑身边,却发现她十分淡定的样子。
韩越蹙眉多看了几眼远处浮在海面上的巨型椎体。
并不认识。
但是佑佑好像认识的样子。
“你知道那是什么?”
“啊。”佑佑偏头看了他一眼,低头清理手上的沙子,“是客人啊。”
韩越:“客人?”
“按计划应该是明天到的。”
佑佑接过韩越递来的湿巾——鬼知道他从哪里掏出来的——擦了擦指缝,抬眼望向远处的巨型椎体,语气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提前到了,可能是想赶上我们的婚礼?”
韩越:“……”
但是他被“我们”二字打动了,于是眯着眼品味了一番。
至于究竟是什么客人,会不会带来危险……
佑佑不是知道那是谁吗?
那她应该也能应付的。
他相信她。
……
银河安保部赶在环绕于海岛附近的各方“海警”反应过来以前,开着拖船要去把巨型椎体推到最近的港口。
路上有不明状况的憨货想来碰瓷。
要不是安保部跑得快,还真会叫他们给沾上了。
可恶!
得知消息的安保部代理部长义愤填膺,扬言回头就要给boss打报告,让安保部出航清理海岛附近的不明船体。
那都是银河自己的事了。
总之派对依然在继续。
大家商议过了,决定晚宴前再回去换衣服。
顾君清跑去开快艇了。
今天可把他憋屈坏了。
再不趁机放松一下,晚上又被韩越推到人前挡枪怎么办。
佑佑留在沙滩上,边上放着一个火锅。
其实这个岛物产不太丰富,和某些渔场不能比。
但尝尝鲜是够了。
韩越开始怀疑佑佑买下这个海岛的真正意图。
怕不是想来玩的吧?
大概过了十分钟……也可能是二十分钟?
所谓的客人也来到了这片沙滩上。
全场气氛凝滞,只有锅里的热汤依然在滚。
——是狮身人面兽。